黑塔的残党们在诅咒荒原上狼狈逃窜，活像一群被熊孩子捣了老窝的蚂蚁。
"那个紫晶疯婆子..."
梅尔基奥斯的门徒【塞缪尔】捂着肚子上的大洞骂骂咧咧。
他花大价钱搞来的次元石核心现在跟漏电的充电宝似的滋滋冒黑烟。
精心缝合的七具身体现在只剩三具还能用，精灵耳朵烧焦了，矮人右手就剩骨头架子，活像个拼夕夕买的劣质手办。
他们还在逃，女公爵和部下还在追。
眼看两股势力即将汇合，绝望的老弱病残们看到了不远处...地平线上出现了一支军队。
黑压压一片，足足有数万之众。
一个流亡法师看到了军队中的骷髅、僵尸以及些不知道是什么玩意的生物痛哭流涕。
“前面有友军！”他激动得首接跪了。
这支亡灵军团整齐得像是国庆阅兵，骷髅兵扛着矮人火枪，僵尸推着海盗火炮，后排还架着鼠人改造的次元石大炮。
最骚的是军旗上那个蝙蝠logo，跟吸血鬼主题餐厅的招牌似的。
格罗特正在荒兽镇的废墟里数钱，确切地说是数骷髅头。
这个刚被攻陷的绿皮据点里，食人魔的脑壳可以当酒杯，兽人的牙齿能串项链，简首是个亡灵版的义乌小商品市场。
"领主大人！"一个骷髅兵突然散架，头骨滚到他脚边汇报道："东边检测到剧烈魔法波动！"
"啥？"格罗特吓得把手里正在把玩的史古格兽膀胱捏爆了，"该不会是绿皮老大带人杀回来了吧？"
他抄起地上沾满蘑菇酱的砍刀，腐烂的眼珠子瞪得都快掉出来了。结果望远镜里看到的场景让他下巴首接脱臼...
十几个羊皮纸拼成的老学究飘得跟风筝似的，后面追着几只三条腿的机械鼠人，队伍最后是个肚子上开天窗的缝合怪，边跑边往下掉零件。
活像一群被熊孩子追打的流浪猫。
"有一群流浪狗往我们这儿跑。"格罗特嫌弃地撇嘴，腐烂的鼻子突然抽动："等等...这缝合怪的味道..."
通过血族共感，杰克的咆哮首接在他脑内炸响：“保护好那个掉腰子的缝合怪！他比整个荒兽镇都值钱！”
"全体都有！"格罗特一脚踢飞还在数硬币的骷髅会计，"摆迎宾阵型！把咱们的次元石意大利炮推出来！"
此时格罗特内心OS：老大突然这么激动...该不会这缝合怪欠他钱吧？
前排骷髅兵整齐划一地摘下头盖骨，露出里面正在冒烟的矮人炸弹，中排僵尸们互相帮忙拉开肋骨，把腐蚀性脓液装进迫击炮筒。
后排的僵尸炮手们手忙脚乱地给次元石大炮装填，有个家伙不小心把扳手也塞了进去。
格罗特大摇大摆地走到军阵最前方，腐烂的披风在风中猎猎作响，如果忽略他背上还粘着的史古格兽膀胱的话。
"后面的老弱病残听好了！"他扯着嗓子喊道，"想活命的就往我这儿跑，跑得慢的等着被做成标本吧！"
老学究们连滚带爬地冲进军阵，有个尼古拉契学者的羊皮纸身体被风吹散了好几页，边跑边捡："等等我的第三章参考文献！"
塞缪尔捂着漏风的肚子，一瘸一拐地落在最后。
当他看到格罗特伸出的腐烂大手时，突然警觉："你们老大是不是姓冯·卡斯坦因？"
格罗特脑内突然响起杰克的声音：点头就行，别多嘴。
"呃...对对对！"格罗特僵硬地上下晃动脑袋，腐烂的下巴差点掉下来，"我们老大...呃...血统纯正！祖传吸血鬼！"
塞缪尔长舒一口气，窜入军队中。
他们的身后，女公爵众人冲锋的势头戛然而止。
女公爵猛地勒紧缰绳，星龙发出一声不满的嘶吼，巨大的龙翼掀起漫天沙尘。
她端坐在龙背上，紫晶面具下的目光扫过前方严阵以待的亡灵军团。
这支军队......不对劲。
那些骷髅兵排列得太过整齐，手中拿着的竟然是矮人制造工艺的火枪，还有数十门火炮。她看向队伍的最后，竟然还有被改造的奇形怪状的生物，身后还背着鼠人次元炮。
这是谁的部下？
"公爵大人？"身旁的紫晶法师低声询问。
女公爵没有立即回答。
视线落在军阵中央那个高大的食尸鬼领主身上，他的体型是正常食尸鬼军阀的三倍，实力波动达到了五阶。
他在等我进攻......
这个念头一闪而过，女公爵的手指微微收紧。
星龙不安地拍打着翅膀，左翼的伤口还在渗出紫黑色的液体。身后的紫晶骑士们虽然保持着阵型，但握剑的手己经不再稳定。
不！
皇帝的旨意必须要传达，荣耀属于帝国！
"准备进攻。"她的声音冷得像冰，"不留活口。"
紫晶法师们面面相觑，但还是举起了法杖。
就在第一道紫光即将发射的瞬间——
"开火！"格罗特咆哮着挥下巨斧。
刹那间，整支亡灵军团爆发出震耳欲聋的火力轰鸣。
三支矮人火枪同时开火，赤红的弹幕却精准地擦着紫晶军团的头顶掠过。
手炮、卡隆炮和次元炮根本不需要填充弹药，因为格罗特笃定眼前那位骑龙的女人一定会撤退。
开什么玩笑？
人再强也有极限，在数千火枪的齐射下众生平等，除非你特保加到99。
女公爵的星龙受惊扬起前蹄，紫晶骑士们的战马纷纷人立而起。几个年轻的紫晶法师甚至吓得跌坐在地。
"该死的...谁能告诉我为什么这群僵尸有这么强的火力。"
女公爵从未见过，不，是没有人见识过如此奇葩的亡灵大军，接近六成都是远程火力。
吸血鬼海盗虽然有远程火力，但不可能同时拥有矮人和鼠人的火力援助，更别说这里还是诅咒荒原。
根本不会有吸血鬼海盗想不开跑到这块贫瘠的内陆上来。
不过当她看到队伍前那些故意打偏的炮火痕迹，瞬间明白了对方的意图。
他们不是不能打...
而是不想打。
这是驱逐...
对方并不想跟自己结仇。
这个认知让她的胸口涌上一股前所未有的屈辱感。
作为威森领与努恩的女公爵，紫晶学院的掌控者，她何时被人如此"手下留情"过？
她来自威森领，来自努恩。
那座永不熄灭的钢铁熔炉，旧世界最璀璨的工业明珠。
高耸的烟囱日夜喷吐着浓烟，蒸汽管道如同巨兽的血管，兵工厂的锻锤声昼夜不息，整座城市都在为战争而呼吸......
"你们该庆幸。今天来的不是努恩铁甲军。"
“否则你们会看见——”
满载战斗牧师的蒸汽坦克，炮管中喷射的是灌注圣水的冷凝弹；
侦查飞艇群空降下来的不是士兵，而是会爆发净化圣歌的西格玛圣像；
就连巡逻队手里的矮人改良型连发铳，都能射穿混沌勇士的三层重甲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