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切,装纯。”
简甜星浅浅掀起嘲讽的小白眼,撇嘴哼哼,在心里偷偷晃头学他讲,“老婆~我没懂~”
“呵。”
“真会假模假样装无知。”
然后,抬头换成一副讨人心软喜欢的明媚模样,“我怕嘛。”
“我对你的卧室不熟悉,倘若你非要求睡一张床,我肯定会失眠,还会精神衰弱。”
编排的很好,可惜,陆潭舟心怀“选择题”事项,并没按照她制定的路线迈步……
双腿向前移动,肌肉发达的胳膊横抱她腰,往肩头一撂。
甜星只觉有头壮牛撑起她肚子,人猛地飞旋,身体忽悠一个瞬间,又被陆潭舟死死扑进床中央。
“宝宝,既然亲了,桌上就该摆些荤菜,我没打算继续煎熬只夹素。”
他委屈受得够久了,今晚这个“选择题”他一定要做,意志坚定地要做!
未多留时间给简甜星持反对票,火烧火燎烙印多个压抑的吻。
简甜星膝盖向上顶他胸口,踢扭双脚,当拖鞋晃荡掉地,房间里同时响亮出很大声的巴掌音。
“什么荤素,我说不睡……”
看着眼白逐渐因欲动而红丝延展的疯狂男人,简甜星打完他脸颊,动动眼睛,语气换成软糯。
虽恨不得自己拥有嚼碎他脊骨的能力,眼眶却实相地向外憋出几颗娇泪。
软滴滴骂:“滚。”
受完巴掌,陆潭舟刚才那股强势逼迫的劲头好像突然变异了……
他一滴一滴缓缓擦掉简甜星下巴尖粘缀的泪珠,每下都柔的不得了。
“好,不睡,荤菜撤掉,不上桌了,我们不睡,宝宝乖啊--别掉眼泪。”
陆潭舟搂着她双腿,把人往床中间抱了抱,过后还善良地为她裹紧双人床被褥。
起身离开床时,陆潭舟眼眸柔到发光发腻,伸手捏了捏简甜星残留湿濡泪痕的腮边,又哄了哄。
简甜星颤动眼睫,自动锁唇封麦,他受用这套乐意哄,她便演柔弱,顺便给对方一点小声抽泣回应。
陆潭舟捏完她侧腮,盯了会小姑娘红艳欲滴沾染湿气的唇瓣。
凝视半晌,结果没亲……
竟下床拐进浴室。
毕竟男人嘛,简甜星将他这一行动理解为……
走进“选车旗舰店”。
喜欢什么档,自己做决定。
哪知道,选车时间不足五秒,陆潭舟捧了一堆迷你小香皂出来???
迷迷茫茫看他把香皂外包纸袋拆掉,简甜星动唇,充满疑惑:“你……??”
陆潭舟神经兮兮,话也没回答,俊朗五官越带笑模样越神叨诡异。
他把两块小香皂端端正正摆地面,“你没安全感,我要表决心。”
简甜星瞳孔震颤,眼看他双膝弯曲,压着两块可怜的小香皂,毫无顾忌地——跪了!!!
“你……”
简甜星缩动被子中的脚趾,无比惊吓。
跪完还没结束,陆潭舟嘴唇一抿,凤眸闪闪,顿时变得潮乎,眼圈红润成可怜兔子。
他让那些细雾蒙蒙的小眼泪花,尽数含整个眼眶洇着不落。
凌厉的下颌微低,发丝不知怎的,仿佛出洗手间之前就弄得有些凌乱。
一副你打吧,球球你~
打完可以狠狠怜惜嘛?
准许我上床跟你翻翻滚滚嘛?嗯?
“……”
今天简甜星本来没见到哥哥就很烦了,陆潭舟又一首搅浑,故意搞那副独领的小状态。
在陆潭舟不断情感进攻的折磨下,简甜星决定暂时失明……
使劲闭眼,按灭照灯。
“啪”卧室全黑。
她冷漠无情翻身,被子缠紧自己,让陆潭舟独自在黑暗里玩小丑游戏。
“哦,那你表吧。”
冷不丁,简甜星背身思忖会,还是给了他一句台词,之后没管他,眼皮合着装睡,哪都没看。
陆潭舟破防……
流泪瞪空气。
傻傻跪到后半夜,小香皂碎了,再次换了两块新的。
他没良心的宝贝甜星姿势依旧,用被子隔绝他,砌成冷暴力墙。
陆潭舟郁闷,最终没能熬住,想占有的渴望贯彻身心,乖顺眼神秒切,跪着小香皂往床前蹭。
恶魔手掌贴合简甜星后背,指腹侵占性极强地在她后腰。
隔日……
简甜星熬的腰背酸硬,实实在在侧躺一整晚。
真当她敢踏实睡陆潭舟卧室?
想多了……
她绝踏实不下心真睡。
自打陆潭舟那双手抚摸她,狂捞福利开始,她喘气几乎变成半憋半吐,光轻声调整呼吸就够她难受的。
贵伯早晨过来,说早餐备好了,她佯装伸懒腰醒来,看向陆潭舟。
他仍老老实实跪于碎沫香皂之上,昨晚揩油占她腰便宜的行为好似不存在。
简甜星故意吃惊道:“啊?你怎么还跪呢?”
惊讶完,硬挺着后腰蔓延而来的僵酸感觉,赶紧踩拖鞋下床。
好心肠小太阳般扶起陆潭舟,“别跪了哥哥,你瞧,香皂都碎了,这一宿膝盖得多难受呀,我心疼。”
陆潭舟目光深沉,阴郁的丹凤眸充斥熬夜带来的疲惫血丝,暗暗委屈,香皂碎了叫事么?他心比皂碎。
“老婆。”他抿唇,唇肉间泛着淡淡苍白,“这一晚足够表明我不会随便上床动你了吧。”
“我孤独这么多年,昨晚终于等到能跟你上床的机会,没忍住是可以被理解的。”
“我亲你有罪,想跟你睡觉有罪,所以我心甘情愿下跪,让你安心。”
“宝宝,我膝盖疼了一整晚,真的很可怜。”
“膝盖和我都承认翻翻滚滚那种行为有错了,你是不是应该原谅可怜人,还有可怜人的膝盖…”
他拽简甜星的手,低声哀求,补充:“今晚开始……就陪我睡吧,可以吗。”
好委屈、好利己。
简甜星没推敲的时候,只单凭陆潭舟双眼拢雾的样子,包括一句一声可怜人的说辞,差点要心疼他,自己险些代入成不讲理的娇蛮女朋友。
稍一推敲……
完全茶霸本茶!
委屈是他。
强势逼人陪床的更是他!
默默观察和她玩心眼的茶男,简甜星伸胳膊抱他的腰,脸颊蹭他锁骨肌肤。
只打哈哈,不回答不答应:“睡觉急什么,这才刚早晨,吃饭时间就该吃饭,先别想太远了吧。”
睡,没能达成共识。
陆潭舟感到头部跳痛剧烈,脑袋里好像有人持仪器挤压他,压迫他,使他痛苦不堪。
这种钳子掐打脑仁的痛苦,并非简甜星撒撒娇可以安缓的……
陆潭舟这一早脸色始终苍白的厉害。
而贵伯警觉备了药,在少爷下楼那时,发现少爷冷面霜眉,面色差到极点,随即将管家服内兜藏的一包药袋子交给少爷。
简甜星不小心望到,视线自动落到药袋子上停滞思索。
贵伯对她的目光戒心极强,药给了陆潭舟便客气朝她露笑:
“我看少爷神色欠佳,准备了维生素,今天麻烦少夫人要去公司照顾少爷了。”
嗅到老头欲盖弥彰,简甜星没兴趣问什么,倒是陆潭舟揽紧她,动作极像胁迫,首接把人半拖上车。
关闭车门,陆潭舟扯开药袋干吞进嗓,司机见状,回身递水。
等回头预备开车,心绪担忧,瞧了眼简甜星……
简甜星眨着睫毛,盯盯司机扁平后脑勺,纳闷,他家少爷有问题,他不愁少爷身虚,体弱多病,干嘛目光忧心忧虑对准她??
“一会儿到路口中心我想先下车。”无语地搓搓手指,简甜星无暇猜测,扭脸向陆潭舟说道。
陆潭舟这会刚吞完药,未让药效来得及稳定发挥,听到她打算下车,手指失控捏紧。
司机给他的那瓶水,哈啦一响,好好的瓶子变尸体,全瘪了……
水瓶顶的盖子被里面气压冲弹开,清凉的水撒在脚下,将固定脚垫洇湿。
“又要去哪?!”阴郁忽之而来,寖入陆潭舟眼眸,丢掉干瘪的水瓶,掌心轻扣简甜星下颌:
“好好陪我,不行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