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捕快破局:九域棋中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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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0章 旧档疑云·焚火之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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书名:
女捕快破局:九域棋中局
作者:
左欣然
本章字数:
4860
更新时间:
2025-06-23

子时三刻,汴梁城的更鼓声被夜雾浸得发闷。

苏砚贴着九域棋社后墙的阴影,指尖着袖中那方仿制的棋谱印章——白天在棋社偏厅,她借帮李书瑶捡棋子时,用蜂蜡拓下了守卫腰间的火境通行印。

墙根下的青苔滑得硌脚,她屏住呼吸,耳尖捕捉到巡夜护卫的脚步声由远及近。

月光突然被云遮住,她趁机翻上墙头,瓦砾在掌心压出红痕,却连眉头都没皱——老捕头教过,疼到麻木时,痛感会变成最好的清醒剂。

地下档案库的入口藏在演武厅的石磨下。

苏砚蹲在磨盘旁,指甲扣住缝隙里的积灰,手腕发力。

石磨纹丝不动。

她想起裴深密函里的批注:"机关在东南方第三块砖。"脚尖轻叩,听见空洞的回响,屈指一弹,石磨"咔"地转开半寸。

霉味混着松烟墨的气息涌上来。

她摸出怀里的火折子,微弱的光映出阶梯墙上的刻痕——每阶砖面都雕着九域棋的经典棋谱,木境一阶到火境九阶,层层叠叠,像一本立体的棋道史书。

走到第七层,青铜门扉横在眼前,门楣上"火境七阶以上方可入内"的牌匾泛着冷光。

苏砚将仿制的印章按在门侧凹槽,心跳快得要撞破喉咙——若印章纹路对不上,触发警报,今夜就成了她的死局。

"咔嗒"。

门开的瞬间,霉灰簌簌落在她肩头。

她借着火折子的光扫过满室的檀木架,泛黄的绢帛、竹简书、羊皮卷层层叠叠,最里侧的案几上,一本封皮发黑的棋谱正对着门,墨迹未干的"天地劫·初版推演"六个字刺得她眼眶发酸。

那是父亲苏承业的笔迹。

她扑过去,指尖刚碰到书脊,远处突然传来急促的钟声——是焚火令的信号!

林知远提前了!

苏砚的指甲掐进掌心。

她迅速翻开《天地劫》,泛黄的纸页间掉出半枚残谱,与她从命案现场收集的那半枚严丝合缝。"逆棋"二字在火光下泛着暗红,是父亲当年被定罪的铁证。

"收!"她将棋谱塞进衣襟,用腰带死死缠住。

转身时,袖口带倒了案上的茶盏,"啪"的脆响惊得她头皮发麻——巡夜的脚步声己经到了门口。

"苏姑娘好雅兴。"周守义的声音像淬了冰,灯笼光从门缝里透进来,在她脚边投下狰狞的影子,"林首座说要烧的东西,你也敢偷?"

苏砚背贴着墙,手悄悄摸向腰间的捕快铁牌。

但周守义身后跟着五个持刀护卫,刀鞘相撞的轻响在密闭的空间里格外清晰。

她强迫自己扬起下巴:"我偷的不是棋会的秘密,是二十年前被烧掉的真相。

周统领,你当真以为,当年构陷我父亲的人,会放过所有知情人?"

周守义的瞳孔缩了缩,刀把攥得指节发白。

就在他要下令动手时,楼梯口传来木屐碾过青砖的轻响。

"周统领这是要抗令?"裴深的声音像浸了雪的玉,在幽暗中格外清冽。

他倚着门框,手中"金境八阶"的令牌被灯笼映得发亮,"棋院司有令,焚档前需经司正审核。

你是信林首座,还是信大雍律?"

周守义的刀"当啷"坠地。

他狠狠瞪了苏砚一眼,带着护卫退到楼梯口。

裴深缓步走近,目光扫过她鼓胀的衣襟,又移开:"昨夜还说要掀翻棋盘,今早就急着当棋子?"

苏砚能闻到他袖间的沉水香,混着淡淡墨痕。

她梗着脖子:"总比有些人,把别人当棋子耍得团团转好。"

裴深低笑一声,替她理了理被门帘勾住的发梢:"明日卯时三刻,去西市茶棚。"他的指尖在她耳后一按,一枚温热的棋子滑进她衣领,"藏好你的宝贝,有人比你更急着烧干净过去。"

晨雾未散时,李书瑶的绣鞋就踩在了苏砚的客栈门槛上。

她鬓边的红宝石坠子晃得人眼疼,手里攥着半枚带血的残谱——正是昨夜苏砚遗落的。

"你到底是谁?"李书瑶的声音发颤,"我阿爹审过你父亲的案子,他说那逆棋能搅乱天下棋局。

你偷这些,是想替他翻案?"

苏砚盯着她发颤的指尖。

李书瑶的父亲李大人十年前是大理寺推官,正是"棋圣案"的主审官之一。

她忽然想起命案现场死者手里的半枚棋谱,背面都有极浅的"李"字刻痕:"你阿爹审的,到底是案子,还是替人毁证据?"

李书瑶的脸瞬间煞白。

她猛地将残谱砸在桌上,珠钗乱颤:"你知不知道,上个月初一,我阿爹在书房看旧卷,第二天就吐了血?"她转身时撞翻了茶盏,"有些局,不是你掀得动的!"

客栈的门"砰"地关上。

苏砚捡起地上的残谱,与怀里的《天地劫》拼在一起。

泛黄的纸页间,一行小字显了出来:"五行交汇处,劫起天地渊"。

她翻出随身携带的汴梁舆图,用炭笔圈出五起命案的地点——东市米行、西巷绣坊、南河码头、北关驿站、中心棋院,恰好构成一个规整的五边形。

五边形的中心点,正是棋院主殿地下的密室。

"那才是'天地劫'的核心。"她对着地图喃喃,后颈突然泛起凉意。

"林知远今晚会在那里举行秘密棋会。"裴深的声音从身后传来。

他不知何时进了门,手里捏着枚鎏金令牌,"只有金境三阶以上的棋手才能入内。"

苏砚转身,看见他眼底跳动的暗火。

令牌上"金境三阶"西个字还带着体温,显然是刚从某处取来。

"你准备好了吗?"他问。

窗外的风掀起舆图,"天地渊"三个字被吹得猎猎作响。

苏砚摸了摸怀里的《天地劫》,又看了看裴深手中的令牌。

她知道,这一步跨出去,就再无回头路——但二十年前的血,十年前的冤,五具尸体上的残谱,都在等她掀翻这最后一局。

"备好了。"她将令牌攥进掌心,金属的凉意顺着血管爬遍全身。

月光爬上窗棂时,她对着铜镜别好发簪。

镜中映出裴深的影子,他站在她身后,指尖虚虚点在她后颈:"过会儿棋院的守卫会问'入劫者,可惧?

',你答'惧,所以要破劫'。"

苏砚望着镜中两人交叠的影子,忽然笑了:"裴司正,你说我们到底是谁的棋子?"

裴深没有回答。

他替她理了理袖口,转身走向门口。

月光落在他腰间的玉牌上,映出两个小字——"承业"。

那是他昨夜给她的棋子背面刻着的,她父亲的名字。

今夜的棋院,门扉洞开。

苏砚握着令牌,跟着裴深的脚步走向主殿。

地下密室的入口在影壁后,青石板上的棋纹泛着幽光。

她听见自己的心跳,像擂响的战鼓,一下又一下,敲打着即将开启的——天地之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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