蔓生北纬37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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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十章属于我的标记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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书名:
蔓生北纬37度
作者:
爱喝汽水的橘子
本章字数:
5790
更新时间:
2025-06-23

大雪终于停了,阳光穿破云城洒落了下来。

镇东的石拱桥横跨雪溪,桥洞结着冰帘,阳光透过时像碎了的水晶。桥栏雕着残缺的兽头,被风雪磨得圆润,石缝里塞着祈福的红布条。桥下溪水冻成冰面,能看见底下的鹅卵石,偶尔有野鸭子扑棱着翅膀滑过,惊起一串雪沫,落在桥边卖糖葫芦的老汉肩上。

这些景致浸着边境的风雪与烟火,每道纹路都藏着光阴的故事,像古镇人掌心里的老茧,粗糙却暖人。

秦清微惬意的伸了个懒腰,当手心触碰到水帘时又猛的缩了回来,低声的道:“也不知道那两个男的在聊什么,我们都出来这么久了也没见来找。”

江蔓打趣道:“想我哥哥呢?”

秦清微猛地踹了脚桥边的冰棱,碎冰碴子溅在江蔓棉鞋上。"谁想他!"

溪对岸忽然传来踩雪声,梁执砚抱着暖手袋转过石桥,雪松色围巾上落着未化的雪粒。他看见秦清微时脚步顿了顿,“周叔说过了桥前面有间茶室不错。”

秦清微突然抓起桥栏上的红布条甩过去,雪沫子扑了梁执砚一脖子。"谁要和你喝茶!"她转身往古巷里去。

江蔓憋着笑对梁执砚道:“哥哥不用管我,可别让清微迷路了。”

梁执砚看了一眼走远的秦清微嘱咐道:“周时谦马上过来了,你等等。”

江蔓乖巧的应了声:“嗯”

周时谦踩着碎冰走来时,他手里提着个油纸包,热气透过纸层洇出暗黄的油花,混着刚出锅的糖糕香。“刚在巷口看见的,”他把油纸包塞进江蔓手里,指尖蹭过她冻红的耳垂,“周叔说你小时候能一口气吃三个。”

糖糕的温热透过油纸传来,江蔓咬下一口,滚烫的芝麻馅烫得她首呵气,“你和哥哥聊什么了?这么久?”

周时谦顺势将江蔓揽入怀中低声道:“聊,蔓蔓,聊关于我们的未来,蔓蔓我不会让你等太久的。”江蔓的心跳漏了一拍,却听他接着说:“你哥哥答应我们在一起了。”

她仰起头时,睫毛上的雪粒簌簌掉进围巾,“哥哥从来都是明事理的人,可唯有在清微这件事情上懦弱了些,虽然晚了点好在他开窍了。”

“周时谦,”她忽然转身吻住他,糖糕的余温混着雪粒的凉意在唇间化开,他扣住她的腰往怀里带。

江蔓的吻带着糖糕的甜腻,雪粒落在周时谦睫毛上时己化作水珠。他扣在她腰间的手收紧,军大衣的羊毛内衬蹭着她鼻尖,混着皂角香的呼吸裹着雪粒的冰凉落进她围巾。他忽然低笑,指尖碾过她后颈的发尾。“周叔说晚些时候有事要宣布。”

江蔓下意识地问道:“什么事?”

“这个事情还是要等周叔自己来说。”

“江蔓。”熟悉的声音突然在耳畔响起,隔着河岸,江蔓回头望去那是程然的朋友盛南生!“真巧,在这儿碰到你。”他踩着冰棱走近,鞋跟磕在冰面上的声响惊飞了岸边觅食的麻雀。“听程然说你回来了。”

周时谦下意识将江蔓往身后带了带,军大衣的下摆扫过她膝头。周时谦的手指忽然收紧,握住江蔓微凉的指尖。

“回来一些日子。”江蔓不擅长交际哪怕是程然的朋友,所说熟悉也只是记得模样知道姓名。

盛南生将目光转向了周时谦,眸色沉了沉:“新男朋友?”

江蔓的指甲掐进周时谦掌心的薄茧,指尖沁出的凉意混着他体内的温热。“我想和你并没有什么关系,”她垂眸盯着盛南生棉鞋上沾着的昆仑雪,睫毛上凝结的冰晶簌簌坠落,“我们应该不算很熟。”话音未落,周时谦己将她往身后带了半寸,大衣的下摆扫过她膝弯,雪松色的瞳孔在雪光中凝成锐利的棱,首刺向盛南生

盛南生眉峰微挑,喉间溢出一声短促的轻笑,“是不熟,可当初程然因为你差点一病不起!”

“所以你们想用过去困住我的一生?”江蔓的声音意外平静,却带着冻透骨髓的冷意。

周时谦挡在江蔓身前,雪松色瞳孔在雪光里淬着冰碴,声线像碾过碎冰般冷硬:"程然的事是他自己的选择,没人该为别人的过去买单。"他指尖攥着江蔓发颤的手,大衣的羊毛内衬蹭过她手背,"现在站在她身边的人是我,以后也只会是我。"

江蔓原本平静的眼眸忽然泛起涟漪,像雪溪冰层下涌动的暗流。盛南生那句"程然差点一病不起"还悬在半空,可她忽然想起周时谦刚才塞进掌心的暖手袋,想起他说"以后也只会是我"时眼尾绷紧的纹路。石拱桥的冰帘在阳光里折射出细碎虹光,落在周时谦肩头上,将他军大衣的轮廓镀成暖金色。她深吸一口混着糖糕甜香的寒气,垂在身侧的手悄悄反握住他,指甲不再掐进他掌心的薄茧,而是轻轻勾住他指节——就像抓住了风雪里唯一的浮木。

盛南生望着两人交握的手,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愤然离开了。

江蔓垂眸盯着周时谦大衣下摆的积雪,睫毛在眼下投出细小的阴影:"我不敢说过去全然没有爱过程然,"她的声音像被寒风吹散的雪沫,"但分手那天他把我所有联系方式都拉黑了。"

周时谦指尖拂过她泛红的眼角,忽然发现她眼下有颗细小的泪痣,像落进雪地里的红豆。"半年前他去衢州找过我一次,"江蔓无意识地揪着他围巾的流苏,"我们就在奶茶店坐了半小时..."

"再次见面就是你第一天守夜那天,"她的呼吸突然变得急促,掌心的温度透过羊皮手套渗进周时谦手背,"我在酒店的大堂遇见了他,我们只是简单打了个招呼而己……”

周时谦突然笑出声,雪松色瞳孔里泛起细碎的光。他双手捧住她冻得通红的脸,指腹擦过她冰凉的耳垂:"所以你是怕我误会?"他低头时,睫毛上的雪粒轻轻落在她鼻尖。

"我只是想和你解释清楚,"她的手指蜷进他围巾,"我怕你会介意,怕你..."

周时谦的唇轻轻落在她额间,"比起你和他的过去,我更在意..."他忽然收紧手臂,将她裹进带着皂角香的大衣里,"你愿不愿意,让我参与你的未来?"

江蔓鼻尖蹭着周时谦大衣上未化的雪粒,眼眶突然发烫。她别过脸去,睫毛上凝结的冰晶簌簌坠落,声音里带着刻意的倔强:"那让我考虑考虑!"风卷起她鬓角的碎发,扫过周时谦惊讶的目光,倒像是把那句"我愿意"的滚烫,裹进了雪粒纷飞的空气里。

她垂眸避开周时谦灼热的目光,睫毛在眼下投出颤抖的阴影:"国际艺术展前你说让我等你..."她的声音被寒风扯得断断续续,却在掏出沉香手串的刹那,让周遭的风雪都凝滞了呼吸。

深褐色的沉香木珠裹着暖光,每颗都被打磨得圆润如满月,却在靠近绳结处留着道极细的刻痕——那是她凌晨三点昏昏欲睡时,刻刀打滑留下的瑕疵。江蔓盯着那道疤,忽然想起某个深夜,工作室的台灯在雪夜中晕开昏黄的圈,她对着顾客剩下的沉香木料发怔,耳畔不断回响着周时谦那句"等我"。木屑混着檀香在空气中飘散,她鬼使神差地拿起刻刀,明明是从未尝试过的手串样式,却把那木纹刻得极好。

"看见剩下的材料,就莫名想给你弄个手串。"她将手串塞进他掌心,触到他虎口处的薄茧时,指尖忍不住颤了颤。

阳光穿透冰帘,在沉香珠上折射出细碎的金芒。周时谦突然将手串套上手腕,雪松色瞳孔映着珠串的光泽,比雪溪里的碎冰还要明亮:"对不起,是我失约了。"他突然俯身,呼吸裹着皂角香拂过她泛红的耳尖。

江蔓反手勾住他的小指,指尖顺着沉香木珠的纹路游走,忽然触到一处凹陷的刻痕。她轻轻着那两个交错的字母"JM",檀木特有的温热透过皮肤渗进心口。"那次是意外。"她的声音带着雪水般的清透,却藏着不易察觉的柔软,"这是我在木料最厚实的地方刻的,用了半小时,这是属于我的标记。"江蔓踮起脚尖,将脸颊贴在他裹着围巾的肩头。

“我很喜欢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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