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新生宇宙的第一缕氢分子云刚凝成雾团,墨渊的守梦钩就勾住块冒蓝火的法则残片——残片上的熵纹还在爬,烫得钩尖「滋啦」响。他甩着钩子骂咧,背后的星云突然炸开,崩出团裹着旧宇宙齿轮的法则乱流,乱流里滚着第72章熵念绞杀体的残影,正啃食新宇宙的空间锚。)
「我操!新生宇宙也闹残次品?」他拧断残片,钩子尖挑着点蓝火,照见雾团里飘着半截劫力使徒的留言:「守梦人……生存法则不是……」话音断在齿轮咬合声里。更要命的是,左手的本源守梦钩突然发烫,钩尖指着雾团深处——那儿浮着个破壳的蛋,蛋壳刻满七维法则,裂缝里渗出的不是蛋液,是第79章维度茧的解离灰。
「蛋里孵法则怪?」他踹开块撞过来的齿轮,脚底下的空间锚突然塌陷,露出黑黢黢的法则漏洞。漏洞里钻出条蛇,蛇鳞是第76章的因果纹,蛇信子喷着第77章的观测雾,张口就咬他脚踝:「守梦人,你的存在该献祭给新生宇宙!」
墨渊挥钩砍蛇,钩子却嵌进蛇鳞缝——蛇身突然炸开,变成无数齿轮,每个齿轮都刻着他从第1章到第80章的记忆:第25章酒壶的裂痕在齿轮齿缝里流血,第7章机械眼的残骸齿轮咬着第20章算珠的胚胎齿轮。「拿老子的记忆当齿轮油?」他拽出钩子,齿轮群突然重组,凝成个浑身冒蓝光的人形,手里端着第72章的熵念枪。
「劫力破坏者,新宇宙不需要守梦人!」蓝光人扣动扳机,枪口喷出的不是子弹,是第73章的乱频弦流,震得墨渊的质能共生护臂「咔咔」响。护臂上的青铜纹裂开,漏出第78章的质能解离雾,雾里映着他在第79章整合维度时的残影,残影正被弦流震成碎片。
「去你妈的破坏者!」他用钩子勾住蓝光人的手腕,钩子尖的终章水晶突然爆闪,照亮蓝光人的脸——那是高维文明的残存意识,正用七维法则拼凑的躯体。更骇人的是,蓝光人背后的氢云里,浮着无数同样的残影,每个残影都拿着不同的法则武器:熵念枪、弦振炮、网切刀、讯删斧、道裂矛、观测镜、共生锯。
「守梦人得死,新宇宙才能活!」残影群扑上来,法则武器同时开火。墨渊撑开观测盾,盾面却被熵流啃出窟窿,弦流震得他虎口发麻,网切刀切断他与空间锚的连接,讯删斧劈碎他的记忆链,道裂矛撕裂他体内的法则共鸣,观测镜晃得他存在模糊,共生锯差点把他切成质能两半。
「老子刚织完宇宙就得嗝屁?」他滚进法则漏洞,钩子勾住漏洞边缘的时间弦。时间弦突然倒流,把他拽回第1章的齿轮迷宫——迷宫中央,五岁的自己正摔碎陶罐,陶罐裂痕里渗出的不是陶土,是第80章的织梦光丝。高维意识的残影追进时间流,举枪要崩碎过去的陶罐:「毁掉初始因,就没有守梦人!」
千钧一发,墨渊把钩子甩向过去的自己——钩子尖的终章水晶撞上陶罐裂痕,光丝突然暴涨,缠住所有残影。残影们的法则武器崩解成光粒,光粒里浮出劫力使徒的完整留言:「生存法则不是对抗,是让旧记忆成为新宇宙的土壤」。
「懂了!生存是种共生!」他拽着时间弦回到新生宇宙,将所有残影塞进破壳的法则蛋。蛋突然孵化,钻出只衔着七维法则的巨鸟,鸟羽是熵锚锈纹、弦锚紫振、网膜银丝、讯锚蓝光、道锚金纹、观测白光、共生灰雾。巨鸟振翅,旧宇宙的齿轮残骸化作星尘,第72章的熵念残化成暗物质,第73章的弦振余波成微波背景,第74章的断网银丝成引力透镜,第75章的讯流蓝光成宇宙射线,第76章的道纹金震成物理常数,第77章的观测白光成恒星光芒,第78章的共生灰雾成星际介质。
巨鸟化作生存法则图腾,图腾爪里攥着墨渊的守梦钩,钩尖挑着块新凝成的水晶,水晶里映着第一个单细胞生命在星际介质里萌芽。墨渊的掌心浮出新生宇宙的生存刻度,刻度旁用星尘写着:「当守梦人不再对抗过去,生存就成了法则的呼吸」。
远处的氢云里,飘来第82章的残页,残页上的星图正在生长,图中央用生物荧光写着:「劫力生存,刻度萌芽」——残页边缘,守梦钩勾着一缕带着氨基酸的星云,星云里,单细胞生命的鞭毛正划过墨渊手背的归一刻度,刻度缝隙里,渗出旧宇宙最后一滴齿轮油,油珠里映着高维意识消散前的顿悟:「原来生存不是杀死过去,是让过去给未来当肥料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