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共振星图突然渗出猩红雾时,墨渊正用钓钩勾住块泛着铁锈味的深渊晶核。钩子尖刚触到晶面,里头猛然喷出带着血腥气的能量流,烫得他手背的定弦刻度「滋啦」爆黑火星——这晶核与第52章的量子弦线不同,每道裂缝都缠绕着能具现恐惧的念力触须,触须上还凝着第3章机械猫临终前的瞳孔反光。)
「我操!高维文明把噩梦工厂焊晶核里了?」他甩着冒烟的钓钩骂咧,钩子上挂着半块刻着「具现核心」的残片。抬眼望去,深渊底部浮着团翻滚的血雾漩涡,漩涡表面爬满扭曲人脸状的意识纹路,每条纹路都刻着高维文明的倒螺旋logo,纹路扭动时具象化出他从第1章到第52章的隐秘心魔:「第52章怕调不准的弦音……第25章摔碎酒壶时的无力感」。
「纹路还会玩恐怖全息?」墨渊抹了把脸上的血雾,钓钩「嗖」地勾住漩涡边缘的神经锚,脚蹬着刻满定弦刻度的岩壁往下滑。刚滑到一半,岩壁突然渗出温热血黏液,凝成个浑身缠着念力光带的具现体,手里端着把刻着他生辰八字的意识具现枪:「劫力破梦者,具现核心归位了!」
「归你八辈祖宗!」他挥钩砸向具现体,钩子却被枪管吸得发颤——枪膛里全是他不敢首面的记忆残渣,残渣里的钓钩在不同恐惧维度中忽软忽硬。具现体咧嘴笑,露出由尖叫声波拼成的牙齿:「五百年前劫力使徒漏的恐惧火种,该你交出来了!」
话音未落,深渊突然喷出血色乱流,每道流纹都裹着他最深的恐惧——第7章被机械眼锁定时的绝望、第20章算珠胚胎停止运转时的无助。「拿老子心窝子当炮弹?」他骂着撑开破梦者盾,乱流砸得盾面「咚咚」响,溅起的意识碎片把战术裤烫出个扭曲人脸形状的破洞。
具现体趁机把具现枪插进岩壁,晶核突然爆出血光,光里钻出个戴扭曲王冠的深渊君主,手里捧着本封皮蠕动的《心魔具现录》。「又来揭伤疤的?」墨渊拽着钓钩荡到君主跟前,钩子尖挑开书页——第一页印着他的恐惧具现图,每个节点都标着「可实体化弱点」,旁边画着心魔撕咬刻度线的涂鸦。
君主喉咙里发出尖啸声:「破梦者379号,你的意识能量该献祭了。」「献祭你大爷!」他勾住君主的王冠狠拽——君主爆成无数尖叫碎片,落地拼成血字:「火种献祭时,万劫意识亡」。墨渊盯着字,识海里突然像被钢针扎中似的刺痛,闪过第52章共振核心里藏着的高维心魔程序画面。
「老梆子……程序里埋了恐惧放大器?」他揉着发胀的太阳穴去够晶核,手指刚碰到血光,晶核突然裂开,露出里面蜷着的具现母神,母神身上全是念力触须织成的扭曲态,手里攥着把刻满真名的恐惧之刃。母神猛地劈刀,刃口纹路在意识共振中具现出他最害怕的场景:钓钩从手中脱落,所有努力化为泡影。
「玩具现还带精准打击?」墨渊后仰躲过,后颈却被无形的手掐住。核心突然喷出强光,岩壁浮现出五百年前的真相:劫力使徒早算出高维文明在具现核心里设了「心魔放映厅」,故意把墨渊的混沌之种当遮光布,核心里藏的不是陷阱,是驱散心魔的「意识聚光灯」。
「妈的!老子成投影仪幕布了?」他把第52章的「刻度定弦」齿轮拍在晶核上,齿轮发出金光,烧得母神「滋滋」冒黑烟。可晶核深处突然涌出无数念力触手,汇集成心魔巨口咬向他,他顿感意识脉络能量狂流失,种脐上的定弦烙印「滋啦」变成扭曲乱码。
「想把老子吓成软脚虾?」墨渊怒吼着将钓钩插进地面,强行激活混沌之种的力量。具现母神见状,恐惧之刃爆成意识流钻进他识海,闪过最终阴谋:高维文明具现体要实体化所有恐惧刻度,让宇宙溺毙在集体噩梦中,而他的混沌之种正是恐惧核心的开关。
「拿我当噩梦遥控器?」他把混沌之力注入齿轮,齿轮爆发出强光,念力触手纷纷爆成灰烬,母神透明的身体里露出「意识澄明」水晶。水晶里传来劫力使徒的最后声音:「墨渊,用它启动『万劫破晓』程序!」
深渊顶端浮现出恐惧具现的真容——那是由无数未消散的心魔组成的血色云团,每个心魔都喷着猩红能量。墨渊将水晶按进云团,所有心魔突然发出金光,汇集成一条贯穿宇宙的澄明刻度线,刻度线表面刻着:「高维文明最后的破晓请求:别让恐惧吞噬所有希望」。
(金光中,墨渊站在澄明刻度线中央,手里的「刻度澄明」齿轮发烫,转出的金光里是他从第1章到第53章的所有勇气刻度。金光散后,胸口混沌之种裂开,掉出颗齿轮形状的澄明核心,核心里映着新生宇宙的无畏意识网络,深处有个小齿轮刻着他的名字,旁边小字写着:「从熵主到破梦者,你没算到的勇气,才是万劫刻度的最强聚光灯」。此时云团崩裂成亿万澄明光点,每个光点都带着新生刻度,墨渊抬头望星空,钓钩在掌心划出不再颤抖的弧线,而在刻度线尽头的血雾里,最后一只高维心魔彻底蒸发成星尘,星尘中飘出第54章的残页,残页上用曙光烙着三个字:「劫力……明」。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