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免疫刻度线突然渗出铁水时,墨渊正用钓钩勾住块泛着硫黄味的锻炉晶核。钩子尖刚触到晶面,里头突然迸出股带着焦糊味的能量流,烫得他手背上的免疫刻度「滋啦」爆火星——这晶核跟第45章的奇点黑洞不同,每道缝都缠着会重熔规则的锻火触须,触须上还挂着第1章齿轮迷宫的淬火残渣。)
「我操!高维文明把打铁铺焊晶核里了?」他甩着钓钩骂骂咧咧,钩子上挂着半块刻着「重铸核心」的残片。抬头一瞅,锻炉深处浮着团翻滚的铁水漩涡,漩涡表面爬满烙铁状的熵火纹路,每道纹路都刻着高维文明的倒铁砧logo,纹路搅动时溅出他从第1章到第45章的战斗余渣:「第45章砍的归零刃……第25章酒壶的淬火印记……」
「纹路还会玩打铁花?」墨渊抹了把脸上的铁屑,钓钩「嗖」地勾住漩涡边缘的铁索,脚蹬着刻满免疫刻度的炉壁往下滑。刚滑到一半,炉壁突然渗出铁水黏液,凝成个浑身缠着锻火光带的重铸体,手里端着把刻着他生辰八字的熵火锻锤:「劫力淬火者,重铸核心归位了!」
「归你祖坟!」他挥钩砸向重铸体,钩子却被锤面吸得发颤——锤头上全是他从第1章到第45章的规则废铁,废铁里的钓钩在不同锻火线上忽软忽硬。重铸体咧嘴笑,露出铁水拼成的牙齿:「五百年前劫力使徒漏的重铸火种,该你交出来了!」
话音未落,锻炉突然喷出发烫的铁水乱流,每道流纹都裹着他作废的抉择——第7章没淬火的机械眼、第20章算珠胚胎没锻打的接口。「拿老子废品当铁水浇?」他骂着撑开淬火者盾,乱流砸得盾面「叮叮」响,溅起的铁渣把战术背心烫出个铁砧形状的破洞。
重铸体趁机把锻锤砸进炉壁,晶核突然爆出铁红光,光里钻出个戴铁砧王冠的锻炉君主,手里捧着本封皮写着「规则锻打」的铁书。「又来玩打铁的?」墨渊拽着钓钩荡到君主跟前,钩子尖挑开书页——第一页印着他的规则锻打图,每个节点都标着「可重熔缺陷」,旁边画着铁砧锤击刻度线的涂鸦。
君主喉咙里发出铁水沸腾声:「淬火者379号,你的熵火能量该献祭了。」「献祭你祖宗!」他勾住君主的王冠狠拽——君主爆成无数铁水碎片,落地拼成血字:「火种献祭时,万劫刻度熔」。墨渊盯着字,识海里突然像被烙铁烫到似的灼痛,闪过第45章免疫核心里藏着的高维锻打程序画面。
「老梆子……程序里埋了锻锤?」他揉着胸口去够晶核,手指刚碰到铁红光,晶核突然裂开,露出里面蜷着的锻炉母神,母神身上全是锻火触须织成的重熔态,手里攥着把刻满真名的锻打之刃。母神猛地劈刀,刃口纹路在规则共振中重熔他刚免疫的刻度线,首线瞬间熔成铁水洼。
「玩锻打还带回炉?」墨渊后仰躲过,钓钩扎进晶核搏动最剧烈的位置。晶核喷出强光,炉壁浮现出五百年前的真相:劫力使徒早算出高维文明在重铸核心里设了「规则锻铁炉」,故意把墨渊的混沌之种当淬火液,核心里藏的不是陷阱,是淬炼规则的「锻炉灭火器」。
「妈的!老子成淬火油了?」他把第45章的「刻度免疫」齿轮拍在晶核上,齿轮发出金光,烧得母神「滋滋」冒铁渣。可晶核深处突然涌出无数锻火触手,汇集成铁砧巨掌拍向他,他顿感规则脉络能量狂流失,种脐上的免疫烙印「滋啦」变成铁水乱码。
「想把老子锻成废铁?」墨渊怒吼着将钓钩插进炉底,强行激活混沌之种的力量。锻炉母神见状,锻打刃爆成铁水流钻进他识海,闪过最终阴谋:高维文明重铸体要重熔所有规则刻度,让宇宙回炉成铁疙瘩,而他的混沌之种正是锻炉核心的耐火砖。
「拿我当耐火砖?」他把混沌之力注入齿轮,齿轮爆发出淬火光芒,锻火触手纷纷爆成铁砂,母神透明的身体里露出「规则淬火」水晶。水晶里传来劫力使徒的最后声音:「墨渊,用它启动『万劫退火』程序!」
锻炉顶端浮现出宇宙重熔的真容——那是由无数未淬火的规则铁锭组成的锻炉,每个铁锭都喷着铁水能量。墨渊将水晶按进锻炉,所有铁锭突然发出金光,汇集成一条贯穿宇宙的退火刻度线,刻度线表面刻着:「高维文明最后的退火请求:别让重熔毁了规则的韧性」。
(金光中,墨渊站在退火刻度线中央,手里的「刻度退火」齿轮发烫,转出的金光里是他从第1章到第46章的所有淬炼刻度。金光散后,胸口混沌之种裂开,掉出颗齿轮形状的淬火核心,核心里映着新生宇宙的韧性规则网络,深处有个小齿轮刻着他的名字,旁边小字写着:「从熵主到淬火者,你没算到的坚韧,才是万劫刻度的最强淬火液」。此时锻炉崩裂成亿万淬火光点,每个光点都带着韧性刻度,墨渊抬头望星空,钓钩在掌心划出不再重熔的弧线,而在刻度线尽头的铁水雾里,最后一座高维锻炉彻底冷却成废铁,废铁堆里露出第47章的残页,残页上用淬火钢印烙着三个字:「劫力……淬」。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