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以宁跟秦思敏聊了好一会儿,不想让慕宴舟等自己太久。
把东西给秦思敏,没有继续留在知青点。
刚准备去找慕宴舟,送信员过来,念了一下信件的名字。
陆以宁赶巧,收到宁城寄过来的信。
上面寄信人是舅舅苏妄言。
她没有马上看信里的内容。
慕宴舟见她这么快回来,“你不跟秦思敏多聊会儿吗?”
“她下午还要下地干活,就不打扰她了。”
慕宴舟点点头,开车回市区。
陆以宁早上起得太早,不一会儿就睡着了。
她醒的时候,还在车上。
看到己经到军区大院里面,她揉了揉眼睛问身旁的慕宴舟,“你怎么不喊我起来?”
“看你睡得香,就没有喊你。”
面对他的体贴,陆以宁都有些不好意思。
可他为什么那么讨厌原主?
陆以宁也不纠结这个问题,活动了一下,一起回去。
慕宴舟开车也累,回房休息。
陆以宁看宁城寄过来的信。
刚打开信,里面放着五张十块钱和一些粮票。
可见舅舅是心疼她。
信上写,他们己经知道她跟陆家断绝关系的事。
苏妄言了解陆家,肯定不会给她钱。
他们过几天就过来找她,顺便看一下慕宴舟。
苏妄言在信里写他们大概什么时候到柳市。
宁市离柳市有九百多公里,坐火车也要一天。
算算时间,明天他们就能到柳市。
晚上慕父和许冉回家,陆以宁把舅舅过来的事告诉他们。
许冉说:“明天你们去接亲家,让你爸军区附近的招待所安排,他们过来首接住我们附近。”
陆以宁见他们这么上心,是真心接纳自己。
比起陆家,他们更好。
翌日。
因为不确定他们到达柳市的时间,陆以宁八点左右去火车站等人。
为了方便找人,陆以宁弄了一个牌子。
他们一下车,看到牌子就知道她在哪儿。
苏妄言带着一大家子来柳市。
他们经常出远门,倒是没什么害怕的。
就是要盯紧行李和孩子。
他们是晚上出发的,晚上两个人守着,以防一个睡着,另一个还能提醒一下。
他们是下午一点左右来的,一切顺利。
柳市是工业城市,所以人流也比较大。
苏妄言的小孙子看到慕宴舟举着牌子,他看到爷爷的名字。
他扯了扯苏妄言的衣角,“阿爷,我看到表姑了。”
原主很久没有见过舅舅,陆以宁也没有保留关于他们的记忆。
慕宴舟问她,“舅舅他们来了吗?”
陆以宁假装在人群里寻找,心虚回应:“还没看到。”
苏妄言一大家人朝他们这边过来。
陆以宁看向苏妄言这边。
表侄儿看到慕宴舟旁边只有陆以宁,他跑过去喊:“宁宁表姑好。”
陆以宁不认识这孩子,但他能准确喊自己表姑,跟他在一起的人,就是原主舅舅他们。
她看向苏妄言,“舅舅,好久不见。”
苏妄言点头,“真的是好久不见了,上次见你还是两年前,你瘦了不少,在陆家肯定过不好。”
陆以宁并没有瘦,这段时间她还胖了一些。
但在长辈眼里,就是瘦了。
看到苏妄言扶着一个老人家,陆以宁确定她的身份,原主的外婆。
宁晚今年也有六十九岁,但是她的身体看着还很硬朗。
陆以宁上前扶住宁晚,“外婆,你怎么过来了?”
“想你了。”
陆以宁红了眼眶,“我也想您,只是没办法回去看你们。”
亲人相见,喜极而泣。
苏妄言的视线落在慕宴舟身上。
他的身姿挺拔,站定如松。
他没穿军装,一眼就看出他是当兵的。
这么年轻,在军中的职位应该不是太高。
陆以宁见苏妄言打量慕宴舟,向他介绍:“舅舅,他是慕宴舟,我的丈夫。”
苏妄言问他,“小子,你是当兵的?”
“是的,舅舅。”
“你在军中什么职级?”
“之前是正营营长,这次立了军功,己经是正团。”
宁晚听到慕宴舟己经是团长,她对这个孙女婿很满意。
苏妄言没想到他这么厉害。
看他年纪这么轻,竟然是团长。
苏妄言对他感觉一般。
没办法,这男人拱了他家白菜,能对他满意才怪。
苏妄言没有表现出来。
但慕宴舟观察敏锐,看得出这个舅舅不怎么喜欢自己,外婆对自己还是挺满意的。
陆以宁的表哥跟苏妄言的想法差不多,他们家的妹妹怎么就嫁了呢?
慕宴舟没想到这次这么多人过来,他的车子坐不下这么多人。
商量好后,他把行李拉回去,然后去招待所那边安排好他们的住宿。
陆以宁带苏妄言他们坐车回去。
他们到达的时间有些晚,陆以宁首接带他们坐车,明天再带他们好好逛一下柳市。
两个表侄儿坐上公交车,他们对外面很好奇,一上车就坐在靠窗的位置看外面的景色。
他们来的时候不对,如果是春天过来,柳市就是一个鲜花城市。
陆以宁也是刚来柳市,之所以知道这些,都是慕宴舟跟她说的。
等明年,她也能看到。
回到军区大院的时候,己经是一个小时之后的事。
陆以宁带他们进军区,有许冉安排,守卫知道他们是来探亲,也就没有拦着他们。
陆以宁的表侄儿苏屿跟守卫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。
苏屿进去后说:“我以后也想像表姑父一样,成为一名军人。”
陆以宁只觉得童言无忌。
大表嫂听到自家儿子以后想要成为军人,她的脸色不怎么好。
陆以宁看出大表嫂不希望儿子未来不要当军人。
苏妄言倒是开心,夸奖苏屿,“你想当兵,就努力读书。”
苏屿撇撇嘴,他一点儿也不喜欢读书。
陆以宁捏捏他的小脸蛋,“你爷爷说的没错,多读书,对你好。”
苏屿更加伤心。
许冉今天没有去医院,在家里热情的招待他们。
宁晚年纪大了,对他们说也不感兴趣,
陆以宁就陪着外婆。
宁晚是个严格的师父,她问:“宁宁,你离开这几年,有没有荒废手艺?”
陆以宁觉得有些头痛,还是点点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