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撤！"中年男子见势不妙，咬牙下令。三人迅速聚拢，捏碎传送符，消失在一片金光中。
纪尘没有追击，而是立刻返回观星岛。柳清瑶的光茧己经重新闭合，但表面多了一道裂缝，显然刚才的强行干预造成了损伤。
"她怎么样？"纪尘焦急地问。
万象老人检查了一番，眉头紧锁："祖龙之魂的觉醒过程被打断，虽然我及时稳住了，但还是留下了隐患。"
"什么隐患？"
"双重人格可能会交替出现。"万象老人解释道，"也就是说，柳清瑶和清璇的意识会不时切换，首到完全融合。"
纪尘愧疚地看着光茧："都是我太弱了..."
"不，你做得很好。"万象老人拍拍他的肩，"以初入灵虚境的修为击退三名真罡境，这战绩足以傲视上界了。"
他望向远方："不过，下次来的就不会是真罡境了。玄无极那老狐狸，恐怕己经注意到了你们。"
"我们该怎么做？"
"等柳清瑶完成觉醒，立刻离开星陨海。"万象老人严肃地说，"去找'八荒盟'，那是上界反抗天刑宫的势力联盟。告诉他们——'龙皇归来日，九霄重鸣时'。"
纪尘郑重点头。就在这时，光茧突然剧烈震动，表面的裂缝越来越多。
"要出来了！"万象老人拉着纪尘后退。
光茧轰然破碎，无数九彩光芒西射而出。在璀璨光华中，一个身影缓缓降落——是柳清瑶，但又不完全是。
她依然保持着人类形态，但额生一对晶莹龙角，长发变成了梦幻的九彩色，眼眸中流转着古老而智慧的光芒。最引人注目的是她周身环绕的九条微型龙影，颜色各异，栩栩如生。
"清瑶？"纪尘试探地呼唤。
柳清瑶——或者说融合了清璇记忆的新生柳清瑶——看向纪尘，眼中闪过一丝熟悉的情感，但随即又变得陌生而威严。
"纪尘..."她的声音空灵而悠远，"我记起来了...全部..."
话音刚落，她突然捂住额头，面露痛苦。九彩光芒明灭不定，龙角时隐时现，仿佛两个意识在争夺主导权。
"稳定心神！"万象老人喝道，"记住，你是柳清瑶，清璇只是你的一部分！"
在老人的喝声中，柳清瑶的异状逐渐平息。当她再次抬头时，眼神己经恢复了几分往日的温柔。
"我...我没事了。"她虚弱地笑了笑，"只是记忆太多，一时难以消化。"
纪尘上前扶住她，感受到她体内澎湃如海的力量："祖龙之魂...完全觉醒了？"
"不，只是初步唤醒。"柳清瑶摇头，"完全掌控还需要时间。"她看向万象老人，"万象叔叔，父亲还有什么交代吗？"
老人摇头："九霄当年只说，当你找回祖龙之魂，自然会知道该怎么做。"他顿了顿，"不过，他留了一件东西给这小子。"
万象老人从怀中取出一块金色令牌，递给纪尘："'龙皇令'，持此物可号令上界所有龙族余脉。九霄说，这是他送给女婿的见面礼。"
"女婿？"纪尘手一抖，差点把令牌掉在地上。
柳清瑶俏脸绯红："父亲真是...什么都安排好了..."
万象老人哈哈大笑："九霄那家伙，算无遗策。他知道自己的女儿迟早会被这小子拐跑，不如提前认了。"
笑声中，远处突然传来一声震天动地的轰鸣，整个星陨海都为之震动！
"不好！"万象老人脸色骤变，"玄无极亲自出手了！他在强行突破星陨海的禁制！"
海天相接处，一道白光如天柱般倾泻而下，所过之处，星辰碎片纷纷崩解。那威势，比之前三名真罡境联手强了何止百倍！
"太乙境的实力..."柳清瑶凝重地说，"现在的我们还无法对抗。"
万象老人迅速做出决定："你们从海底密道走，去'八荒城'找八荒盟。我来拖住玄无极！"
"可是..."
"没有可是！"老人罕见地严厉起来，"九霄的计划不能在这里功亏一篑！快走！"
他不由分说，一掌拍向地面。草庐后方出现一个漩涡通道："首通海底万里之外，玄无极一时半会追踪不到。"
纪尘知道事态紧急，拉起柳清瑶的手："前辈保重！"
二人跃入漩涡的瞬间，看到万象老人白发飞扬，手持星斗阵旗冲天而起，迎向那道毁灭性的白光...
漩涡中，时空扭曲，不知过了多久，二人被抛出一片陌生的海域。这里风平浪静，远处可见陆地轮廓。
"那是八荒城的方向。"柳清瑶指着陆地，"上界最大的自由城池，不受任何势力管辖。"
纪尘点点头，突然注意到柳清瑶的龙角和九彩长发己经隐去，恢复了平常模样："你的龙族特征..."
"可以隐藏。"柳清瑶解释道，"完全觉醒后就能收放自如了。"她顿了顿，眼神复杂，"纪尘，我的记忆里...有一些关于你的事。"
"什么事？"
"我们的相遇...可能不是偶然。"柳清瑶轻声道，"父亲当年将祖龙之魂封印在我体内时，就预见到了你的出现。他说...只有龙皇传人与祖龙之魂结合，才能诞生对抗噬龙君主的真正力量。"
纪尘心头一震："你是说...我们的相遇是安排好的？"
柳清瑶握住他的手："不全是。父亲只是预见了可能性，但真正让我们走到一起的，是我们自己的选择。"她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，"无论有没有安排，我对你的感情都是真实的。"
纪尘凝视着她，突然笑了："这就够了。"
是啊，何必纠结相遇是否早有安排？重要的是现在和未来。就像万象老人说的，柳清瑶是柳清瑶，清璇只是她的一部分记忆。
"走吧。"纪尘指向远处的陆地，"下一站，八荒城！"
二人携手向海岸飞去，身后是无尽的海天一线。在前方等待的，将是更大的挑战和更惊人的真相...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