处理好哑哑的伤口,敷上一些草药后,两人对这毒性一无所知,也不晓得此毒对哑哑会造成何种威胁。然而,哑哑深知不能再开箱了,想必是他们惹怒了画中的神明,才招致惩罚。
待哑哑安顿好歇息,苏冬铭愈发渴望知晓画中究竟隐藏着何种玄机。既然哑哑不愿开箱,那他便决定亲自前往祠堂一探究竟。哑哑自己守护此画千年,从未敢逾越雷池半步,故而未曾进入过祠堂,只是在竹楼居住,于草野书院读书,在悬崖采药,于竹楼后耕种。而漆哑哑还有一个重要的作用,一首未曾告知苏冬铭,便是确保这山里供奉的各处油灯长明不灭。竹楼后的农田里,皆是哑哑种下的各种油料作物。但是并未引起此时的苏冬铭的在意。
苏冬铭询问哑哑是否熟悉山后的洞穴,可哑哑被刚才的毒箭吓得不敢承认,只是怯怯的摇头。
苏冬铭似乎也意识到,自己虽可在画中纵情享乐,尽享无尽的荣华富贵与美女佳人,但若是妄图窥探画中的秘密,便会遭到某种神秘力量的阻挠。
自己毕竟只是肉体凡胎,必须加倍小心谨慎。毕竟,在画中死去,不知在现实中是否还能苏醒。一边思索着,苏冬铭便来到了祠堂门前。他担心再有什么机关,故而并未贸然开门,而是绕着祠堂仔细观察了一番。这祠堂修建得庄严肃穆,尽管岁月久远,仍能感受到它昔日香火鼎盛时的宏伟气势。
里面供奉的究竟是神明还是祖先,苏冬铭都决定心怀敬畏。于是,他来到之前漆哑哑参拜的地方,双膝跪地,恭恭敬敬地磕了九个响头。
抬头望向祠堂,落日余晖,晚霞腾飞,沉醉的画中美景,收回目光却发现祠堂门前的日晷投影指示的并不是傍晚。
苏冬铭走过去,手按了按日晷指示的罗盘。轰隆隆,仿佛地震一般,从原本跪着的地方突破土地升起一尊雕像,雕像是一男子跪拜在祠堂前,苏冬铭摇摇晃晃站稳,上前观察,雕像背后有两行小字,写道“天下太平,世代安宁,中郎后人,永享安乐”中郎是谁?这十六个字随着苏冬铭读完,咯噔一声,后背俨然是个机关盒,里面出现一把钥匙,苏冬铭欲伸手去拿。
闹钟响起,苏冬铭从画中醒来,感受到肩膀一阵刺痛,扭头看过,哑哑咬伤的痕迹并没有带到现实,只是这痛感,也许是自己臆想出来的吧。那个雕像在替代中朗跪拜吗?为什么藏进地下?自己不明白的东西太多了。
而且自己最近只研究了几幅画作,就有如此进展,躺在床上开始回忆之前的那些美女画作,试图从记忆里寻找什么线索,沉迷研究戏曲话本的伶人蓝娟,弹琵琶唱着小曲的三娘,清瘦的小荷才露尖尖儿的白芷,想来好笑,当时入画只觉这些画中美人个个秀色可餐,并无时间和精力察觉和发现有什么线索,只记得当时自己因为好奇还研究了一些科学成果,觉得自己是否有了控梦的能力,或者这一切不过是个玄幻版的盗梦空间吧。
这别墅空旷,闹钟响的声音小葵也听见了,她知道主人醒来,忙喊他下楼早餐。
苏冬铭餐后驱车赶往医院,今日从分院转来几个重症手术患者,手术一首持续到第二天上午,站的苏冬铭头脑昏沉,两脚发软。从药房拿了两支去疤膏想着带回给小葵,但是自己确实太困了,便在医院临时在医生休息用的简陋床铺上睡着了。
一般这样的手术强度后两天以内不会再安排工作,不过也非常辛苦,这是做外科医生必然的情况。选择医生这份职业的艰辛苏冬铭是知道的,但是比起回家在母亲董事长的手下讨个活计,他还是更喜欢救死扶伤的成就感,尔虞我诈的商场还是先交给能干的母亲吧。
等中午休息过来的时候,发现芝芝戴着墨镜,不知道什么时候己经坐在床前等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