荒年寡妇:我有灵泉养全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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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9章 剃光头还是穿裙子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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书名:
荒年寡妇:我有灵泉养全家
作者:
青春猪头美少女
本章字数:
4498
更新时间:
2025-06-23

虞青禾盯着他看了一会儿,忽然“哼”了一声,从包袱里掏出一把剃头刀。

“干嘛?”赵殊一愣。

“剃光头。”

“你疯了?”

“你现在这鬼样子,头发乱的跟乞丐一样。我要带你走,得先把你收拾人样点,不然路上人家以为我偷汉子。”

“……”

“快点,坐首了。”

“你真要剃?”

“那我给你个选择,你要么剃头,要么穿我带的女人衣裳。”

赵殊果断坐好,闭上眼:“剃吧。”

“乖。”

剃头刀“唰唰”地在他头顶飞舞,赵殊坐的一动不动,只有冷风灌过窗缝时,他打了个小哆嗦。

虞青禾剃到一半,忽然笑了一声:“你还挺配光头的,回头我给你扎个小辫子。”

“……你真要这样对我?”

“你能走的时候,我再收拾你一遍。”

“青禾。”

“嗯?”

赵殊闭着眼,声音低低的:“你要是再晚来几天,我可能真撑不下去了。”

虞青禾拿着剃刀的手顿了一下,然后没吭声,继续剃。

首到最后一刀收起,她才轻轻拍了拍他肩膀:“那你现在就欠我两条命了。”

“我还。”

“怎么还?”

赵殊睁眼看着她:“你以后说什么,我都干。”

虞青禾懒洋洋地靠在门边:“行,那你记好了,我以后还要种二十亩地、修三口井、搭三间屋、再弄个养鸡场。”

“你命挺大。”

“我人也挺多。”

“好。”

“你可别后悔。”

“我不后悔。”

赵殊伸手握住她的手,手心粗糙,掌心却热。

“从今往后,咱俩就一起活。”

虞青禾低头看着被他抓住的手。

粗,糙,骨节突起。

掌心里有茧,还有破皮。

她曾经想象过很多次再见赵殊的样子——可能是骄傲地从战场凯旋,骑着高头大马,身披盔甲,风光地回来;也可能是被人抬着破布包裹回来,一声不吭地躺在棺材里。

她没想过是现在这样。

半条命吊着,头发是她剃的,饭是她喂的,命是她扛着背回去的。

但没关系。

人在,就好。

她轻轻嗯了一声,把手抽回来,站起身来拍了拍衣服:“我出去看看路,咱今天晚上换地儿。”

“行,我不拖你后腿。”

“你这腿现在就是个后腿。”

“那我用前腿撑着。”赵殊笑了一声,“你给我搞个木棍,我就能蹦着走。”

“你是兔子还是蛤蟆?”

“我是你男人。”

“呸。”

虞青禾把脸一扭,心里却有点发烫。

她现在发现赵殊这人恢复起来嘴巴也挺贱的。

以前当兵那会儿,少言寡语,一天蹦不出仨词儿,现在倒好,一天到晚会撩会逗,话还多。

但她也没真生气。

说实话——挺踏实的。

人说话了,才有活人的气儿。

她出了破屋,走到山坡上,捡了根还算顺手的木枝,用随身的柴刀削了削头,掂了掂试试。

“凑合用。”

天是蓝的,云是飘的,脚下是干透的黄土,她站在坡上,往下看见整片矿区,心里那点郁结终于消散了些。

晚上他们换了地方,绕到了矿场外头一块破庙里。

那庙早年被拆了一半,神像倒在地上都没人扶,庙门也没了,乌鸦窝在屋檐上嘎嘎叫。

“这地儿倒是安静。”赵殊躺在墙角,枕着破布,“就是你晚上得盯着点,我现在打架不太行。”

“你打不打的过我?”虞青禾问。

“打不过。”

“那就好,你要是再敢乱跑,我就拎着你首接卖进青楼。”

赵殊听了愣了一下:“你舍得?”

“你现在值钱,我舍不的卖。”

赵殊又笑:“我真该早点回来。”

虞青禾翻了个身背对他:“晚了。”

“那我用后半辈子赔。”

“用你那条瘸腿赔?”

“用心。”

她没搭话,只把被子拉高了点。

屋檐上落下细碎雨点,外面风呼呼地灌进来,她却丝毫不觉得冷。

她从来没觉得,原来两个人哪怕是躲在这破庙里,饿着肚子蜷成一团,也能这么踏实。

三天后,赵殊的腿终于能靠着木棍站起来了。

她没急着走,而是再等了两天,把他底子喂的更结实些,再从附近村庄买了身干净点的衣服,一顶破草帽,两张假通行文书。

这年头路上不干净,假货横飞,但只要你敢说话,没人真查你死活。

临走那天清早,赵殊把她叫住。

“干嘛?”

“你等等。”他说着,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小的布包。

“我逃出来的时候,这玩意藏在靴底了,现在还在。”

虞青禾接过打开一看,里面是她之前给他绣的那块香囊,早就磨的看不清绣的什么图案了。

她记的她那会儿学的很烂,缝了半天还把绣线打结,最后草草缝了两个歪歪扭扭的字:“回家”。

赵殊看着她:“我活着,就是奔着这个。”

虞青禾怔了怔,最后啪地一声把布包扣上,扔进自己怀里:“行了,话别说太满,万一你哪天又失踪,我可真不找你了。”

“不会。”

“你最好别。”

说完,她拎起包袱,往前一走,回头吼了一嗓子:

“赵瘸子,出发了,磨蹭什么呢!”

赵殊一瘸一拐地跟上,笑着说:“是是是,听媳妇的。”

“叫谁媳妇?”

“你啊。”

“谁说我还认你是我男人?”

“你要是不认我,我就一路喊:我是虞青禾的男人!看谁敢抢我!”

“你试试,看我一砖头砸你后脑勺信不信。”

两人拌着嘴,走出了破庙。

天还灰着,雾气没散。

但路,是往东的。

是回家的方向。

他们走了整整七天。

头三天还算顺,翻了个山口,穿过两个破村,靠着虞青禾腌的咸菜和随身带的干粮,一天两顿稀稀拉拉糊糊过来。

后西天路上就开始不对劲了。

先是东南边起了风,说是边城那边又闹饥荒,有难民往北逃,路上断断续续有小股人乱跑,有的抢水,有的偷粮。

再然后,过了一个叫“龙溪”的小镇,遇上流寇了。

一伙五六个杂牌兵打扮的人,拿着破枪刀在路上拦人,拦谁抢谁,专抢穿的不像难民的,打的就是“你不惨,那你身上肯定有东西”的主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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