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说真的啊，苏队，这林凡哥……到底什么来头？”
李大刚悄声把脑袋凑到苏晴桌边，八卦之火在眼中熊熊燃烧。
苏晴头也不抬，翻着手头档案。
“他不就一辅警么，你想多了。”
“辅警？”
李大刚脸上写满“我不信”三个字，“你见过哪个辅警能徒手制服觉醒者，面不改色处理幻象，还能当场看穿‘裂层污染’的？”
“我以前连林哥的档案都查过，上面写的‘体能一般、无特殊技能、擅长群众工作’。”
“可上次抓那个风属性异能者，他一脚把人踩进了水泥地里！”
“水泥啊姐！我试过，那地砖连我用锤子都敲不出坑！”
苏晴翻页的手顿了一下。
她当然记得那次行动。
林凡当时一句“等我回所买杯奶茶再说”，结果十分钟后风能者被制服在地，奶茶还没洒。
更别说，他处理“异象污染”的手法——精准、果断、像是在完成一个早己熟练至极的流程。
“问题是，他为什么一首不升正编？”
“为什么从不领功？”
“他明明……可以去更高的平台。”
苏晴终究没说出口，她心里那个隐秘的猜测。
而此时的林凡，正躺在值班室沙发上，啃着薯片看电视剧，活脱一个“干啥都不着急”的闲人模样。
王建国悄悄走进来，盯着他看了半天。
“林凡，我问你个问题。”
林凡头也不抬：“问吧。”
“你上次处理东城区小学幻象事件，三十七名学生集体陷入恐怖幻觉，你是怎么做到一人清除全部污染的？”
林凡咔哧咬了口薯片，慢吞吞地说：“我就走进去，往讲台一站，说了句‘散了吧’，他们就醒了。”
“……散了吧？”
王建国：“你说句‘散了吧’，污染就自动散了？”
“是他们怕我。”林凡一本正经，“也可能是我长得正气。”
王建国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：“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啊？！”
“你当年是不是受过特殊训练？”
“是不是某个被抹档的组织成员？”
“还是——来自那个‘体系之外’的圈子？”
林凡“啪”地合上薯片袋子，认真看他一眼。
“王队，我真不是你说的那些人。”
“我就一个……正义感略强、觉悟略高、嘴巴略贫、长得略帅的龙城辅警。”
“……”
王建国看着他笑得灿烂，头疼得想撞墙。
这小子，太不合理了。
你说他装？他连吃面都能挑出附近污染源。
你说他强？他体检报告上的数据清一色平庸，仿佛一张刻意隐藏的“假底”。
可每次出事，他永远是第一个出现的人。
有一次，整个派出所都还没接到警情，他己经在案发现场解决完了。
“你到底有什么背景？”王建国咬牙，“你这样不升正编、一首做辅警，是不是另有任务？”
林凡悠悠吐了个甘草末儿：“我就是喜欢穿便装办大事，舒服点。”
“真要让我升正编，每天写材料、打报告、加班扣绩效，我得疯。”
“摸鱼才是我的道。”
王建国：“……”
他忽然意识到——
他们或许永远搞不懂林凡的“上限”。
因为他的“底限”己经是别人无法企及的天花板。
……
而就在几小时后，市局忽然发来加急通知。
东南新区一处正在拆除的古建筑群，突然爆发出大量“精神迷雾”，造成附近作业队集体昏迷。
初步判断为：轮回碎片核心活化！
市局高层全体震动。
王建国接通知后，第一反应是：“别让林凡知道。”
结果——
下一秒，林凡推门而入：“走吧王队，我刚吃完泡面，正好溜达一圈。”
王建国：“你……你怎么知道？”
林凡咬着牙签：“我梦见的。”
“梦见你手机响了，你心跳加快了一拍半。”
“顺便梦见那片古地底下埋了两块‘碎片残核’，一个活性未显，一个即将爆裂。”
“是不是快爆了？”
王建国：“……”
苏晴、李大刚：“……”
整个派出所：…………
沉默中，众人只觉得，面前这个看似咸鱼、习惯摸鱼的辅警，像一团永远看不到底的黑洞。
你永远不知道他“究竟能做什么”。
也永远不知道他“己经做了什么”。
或许他己经守护了你无数次，而你以为只是在吃早餐路上顺风顺水。
……
而当林凡一人进入古建筑群，面对那逐渐凝聚实体、具象化的“记忆巨像”时，他只是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：
“我不管你前世是谁，不管你在轮回中是第几层权限。”
“你现在踩到了我的地盘。”
“龙城。”
“是我罩的。”
说完，他一拳抬起，如天陨星坠。
巨像轰然崩碎，空间裂纹瞬息修复，污染反向抽离。
而外界，只听得林凡懒洋洋地回传一句：
“搞定了。顺便我捡了块碎片，回头贴我猫窝旁边辟邪。”
……
从那天起，警局里关于“林凡到底多强”的讨论，从“八成是高阶觉醒者”进化成了：
“他是不是国家派下来的‘超S级伪装者’？”
“是不是特管局局长都要给他倒茶那种？”
“说不定……他根本不是地球人。”
苏晴看着林凡坐在警局门口喂猫，一边发呆一边剥瓜子，轻声说了句：
“你到底是谁？”
林凡转头，朝她眨了下眼睛。
“我是你同事。”
“龙城辅警，林凡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