水浒,我王伦从狱中崛起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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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7 章 出兵黑风峪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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书名:
水浒,我王伦从狱中崛起!
作者:
熊三叔
本章字数:
6306
更新时间:
2025-07-06

暖阁内,檀香依旧袅袅,却驱不散那股由赵金杰身上散发的、如同腐肉般的暴戾气息。

他肥脸上阴云密布,三角眼赤红未退,粗重的呼吸带着痰音,显然余怒未消。

黄文俊深吸一口气,脸上堆满“忧心如焚”和“义愤填膺”,如同最高明的伶人,添油加醋地将“殷员外遭劫”一事禀报,尤其将那“一万贯足色铜钱”这个数字,咬得又重又清晰,如同金珠落玉盘,每一个音节都精准地敲在赵金杰那根贪婪的神经上。

赵金杰听罢,一对绿豆小眼猛地一缩,随即爆发出饿狼嗅到血腥、赌徒看到骰子般贪婪的贼光!

但他脸上肥肉抽搐几下,硬生生挤出十二分的“为难”、“痛惜”与“忧国忧民”之色。

赵金杰重重拍着肥厚如鼓、随着拍击而波浪般颤动的大腿,拖长了调子,唉声叹气,仿佛天塌地陷。

“哎呀呀!苍天无眼!朗朗乾坤!清平世界!竟…竟有如此丧心病狂、目无王法、猖獗至极的匪类,敢绑殷大员外这般德高望重、乐善好施、积善乡里、泽被桑梓的良绅?”

“着实可恨!可诛!天理难容!国法难恕!本县身为父母,食君之禄,不能保境安民,痛…痛心疾首啊!”

他一边假惺惺地抹着并不存在的眼泪,绿豆眼却如同探照灯般死死瞟着地上如泥、如同待宰羔羊般满怀希冀的殷三,话锋随即巧妙一转,如同毒蛇吐信,带着冰冷的“无奈”。

“只是…殷管家你也深谙此道,那黑风峪是何等去处?山高万仞,林密如鬼域,瘴气弥漫,蛇虫横行!”

“盘踞其间的强人,皆是积年悍匪,凶顽成性,杀人如麻,啸聚多年,视王法如无物!县衙这些弓手衙役,平素维持街面尚可,让他们去闯那龙潭虎穴,无异于驱羊入虎口,驱鸡饲饿狼!”

“刀枪无眼啊!若…若不幸折损了朝廷的体面人手,本县…本县如何向上峰交代?如何向朝廷交代?这…这干系…唉!本县这颗项上人头,怕也担待不起啊…这…这如何是好…如何是好…唉!”

他连连摇头,肥脸上写满了“爱莫能助”的沉重,仿佛肩扛着千斤重担。

黄文俊在一旁,眼观鼻,鼻观心,如同泥塑木雕,嘴角却勾起一丝微不可察、如同毒蛇爬过冰面的冷笑。他知道,火候到了。

殷三心领神会,他挣扎着爬起来,如同变戏法般,手忙脚乱地撕开衣襟,从贴肉最深处掏出一个用厚厚油纸、层层粗布包裹得严严实实、还带着滚烫体温和浓重汗酸臭味的物事。

他双手高高举过头顶,如同献祭羔羊,声音抖得如同秋风中的枯叶。

“太…太爷!青天大老爷!小…小人晓得!懂…懂规矩!求太爷开恩!救…救救俺家员外!”

他颤抖着剥开油布,露出里面一叠崭新的银票。

“这…这是五百两!整整五百两‘龙丰号’见票即兑、纹银十足的票子!权当…权当给太爷和各位差爷们压惊壮胆!买…买几口快刀,添几匹快马!”

“若能…若能救回俺家员外,段家上下,砸锅卖铁,典房卖地!事后必有…必有两千贯足色铜钱,不!三千贯!亲自奉到太爷府上!若违此誓,天打雷劈,五雷轰顶,人神共弃!绝无虚言!”

他语无伦次,数字越报越高,只想用这黄白之物,砸开一条活路。

赵金杰这才慢条斯理地伸出肥短如同胡萝卜般的手指,极其“勉强”地接过那卷带着汗臭和体温的油纸包,慢悠悠地、一层层剥开,仿佛在欣赏一件稀世珍宝。

待确认每一张都货真价实、足斤足两之后,他肥脸上的阴霾如同被狂风吹散,瞬间挤出几丝如同毒蛇捕获猎物后、心满意足的假笑,连带着肥厚的下巴都满意地抖了抖。

“唔…殷家诗礼传家,忠厚为本,急公好义,实乃本县士绅之楷模。殷管家爱主心切,忠义无双,天地可鉴,日月同昭啊。”

他假模假式地长叹一声,仿佛下了天大的决心,猛地一拍大腿,震得桌上茶碗又是一跳。

“也罢!念在殷家对本县教化、赈济、修桥铺路等诸多善举,贡献卓著!”

“本县身为父母官,受皇恩浩荡,牧守一方,岂能坐视良善受此无妄之灾?纵有刀山火海,千难万险,也当为子民解此倒悬之苦!黄孔目!”

“卑职在!” 黄文俊精神陡然一振,如同听到了冲锋的号角,躬身应诺,姿态恭谨得无可挑剔,眼底深处却燃烧着嗜血的兴奋。

“速传本县口谕!” 赵金杰声音陡然转厉,如同金铁交鸣,带着一股刻意营造的肃杀之气,试图掩盖那丝迫不及待的贪婪。

“着县尉李鑫,即刻点起衙门里所有能动弹的弓手、衙役、帮闲、杂役!不拘老少病残,瘸子瞎子!只要能喘气、能拿得动棍棒的,都给老爷我凑足六十之数!”

“一更造饭,二更点卯,三更开拔!由你黄孔目亲自押阵督战!持本县手令,随殷管家星夜兼程,首捣贼巢黑风峪!”

“务必把殷大员外囫囵个儿、全须全尾、一根汗毛都不许少地给老爷我‘请’回来!记着——”

他绿豆眼眯成一条淬毒的细缝,射出两道如同地狱寒冰般的凶光,声音压得极低,如同毒蛇在耳边嘶嘶吐信,字字清晰,带着浓重的血腥气和不容置疑的毁灭意味:

“手脚都给老爷放麻利些!动静要小!休要打草惊了蛇!更休教走脱了一个强贼!务必…斩草除根!杀光!烧光!抢光!一个活口…都不许留!懂么?!”

“事成之后,所得贼赃…除殷员外赎金外,六成充公,余下…尔等自行处置!老爷我只要结果!干净的结果!”

“卑职…领命!定不负老爷重托!必将贼寇,斩尽杀绝!”

黄文俊深深躬身,头颅几乎触地,嘴角那抹冷酷残忍的弧度再也无法抑制,如同死神的镰刀悄然扬起。

殷三闻言,如同听到了九天仙乐、佛祖纶音,巨大的狂喜冲昏了头脑,竟忘了自己还跪在地上。

他挣扎着想站起来磕头,却腿脚一软,再次重重扑倒在地,不顾额头早己青紫破皮,涕泪糊满了尘土和墨迹的脸,对着冰冷的青砖地面砰砰砰磕得震天价响,如同捣蒜。

“青天大老爷!再生父母!活菩萨啊!殷家永世不忘太爷大恩大德!必结草衔环以报!!”

当夜三更,清池县西门。

夜色浓稠得如同凝固的墨汁,又似一团团浸透了污血的破棉絮,沉沉地压在低矮的城头。

星月无光,寒风呜咽着在空寂的街道上打着旋儿,卷起枯叶尘土,带来刺入骨髓的寒意。

县尉李鑫带着六十来个稀稀拉拉的“兵勇”,个个眼皮打架,哈欠连天,鼻涕眼泪糊了一脸,在寒风中缩着脖子,如同霜打的茄子,沉默地走在西门大街上。

脚步声杂乱而拖沓,只有铁链偶尔碰撞的叮当声,在死寂中格外刺耳。

“都他娘的给老子打起精神来!蔫头耷脑的像什么样子!段员外若有个闪失,尔等吃罪不起!仔细你们的皮!”

黄文俊裹紧了身上那件崭新的狐皮大氅,缩在队伍中间,向众人厉声训斥,声音在寒风中显得有些色厉内荏。

李鑫无奈地挥了挥手,脸上满是疲惫和不情愿。

这支由老弱病残拼凑起来的队伍,如同一条冻僵的、半死不活的蛇,在黄文俊的驱赶下,悄无声息地滑出洞开的西门,迅速被城外无边无际的黑暗所吞噬。

待这伙人马走远,五更将尽。

这正是黎明前最黑、最冷、人最困乏、警惕性降至冰点的死亡时刻。

东门冰冷的城门洞。

几个老得掉牙的守卒蜷缩在避风的角落,抱着冰冷如铁的长枪杆子,脑袋一点一点地打着盹。鼾声低沉,嘴角流下浑浊的涎水。

梦里,是家中婆娘暖烘烘的炕头,还有一碗冒着热气、飘着几粒油花的稀粥。

“呜——”

一阵带着冰碴子的邪风猛地灌入洞中,吹得墙壁上插着的火把疯狂摇曳,明灭不定,投下无数扭曲跳动的鬼影。

老卒们被寒意激得一个哆嗦,睡意朦胧间,只觉脑后似有阴风袭来!未等他们浑浊的老眼聚焦看清来人,更未及喉咙里发出半点示警的声响——

二十余条如同融入夜色的鬼魅身影己从阴影中暴起!动作快得只在视网膜上留下一道模糊的残影!

那饱经锤炼的手刀带着千锤百炼的狠辣精准,挟着短促的破风之声,如同铁锤般狠狠劈砍在最脆弱的后颈与头颅连接处!

“呃…嗬…”

几声微不可闻、如同破旧风箱漏气般的闷哼响起。

老卒们身体猛地一僵,眼中最后一点迷茫瞬间被黑暗吞噬,随即如同被抽掉了所有骨头的烂泥,软绵绵地瘫倒在地。

梦中的暖炕瞬间化为身下冰冷坚硬的石砖,稀粥的香气被刺鼻的尘土味取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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