阳光穿过实验室的玻璃窗，落在林风的肩膀上。他刚跟张老教授谈完，张老教授那话还在他脑袋里打转呢：“你确实变了，但这变化不见得是坏事。”
他站在教学楼外面的台阶上，微风轻轻吹着，把他的衣角都撩起来了。远处时不时传来同学们有说有笑的声音。他打算回宿舍歇一会儿，突然，身后有人轻轻喊他名字。
“林风。”
他一回头，就瞧见苏瑶站在几步远的地方，怀里抱着一本笔记本，表情挺认真，又带着点温柔。
“有空聊聊不？”她问。
林风先是一愣，接着马上点点头：“行啊。”
俩人并排走在学院的小路上，阳光照在他俩中间，影子拉得老长老长。苏瑶没急着说话，低着头翻了翻手里的笔记本，像是在寻思咋开口。
“你的实验，厉害啊。”她总算说话了，声音挺清脆，就是有点犹豫，“我研究老半天了，也没闹明白你咋把精度弄那么高的。”
林风笑了笑：“其实也没啥神秘的，就是多做了几组模拟推演，调了调参数。”
“别谦虚啦。”苏瑶抬起头，眼神里满是认真和好奇，“你以前可不这样。”
林风心里一震，跟着苦笑着说：“是啊，以前我连标准流程都不敢随便改。”
“现在不一样咯。”苏瑶的声音更温柔了，“你变得自信又冷静，就跟一把藏了好久的剑，终于出了。”
林风看着她，一下子不知道说啥好。阳光打在她侧脸，轮廓特别清楚，就像精密仪器画出来的线条似的。
“你是不是……一首留意我呢？”他试探着问。
苏瑶轻轻一笑，眼睛首首地看着他：“你太显眼了，特别是在科技这方面。”
这话让林风心里“咯噔”一下。他知道苏瑶对科技特别敏感，平时理性得有点苛刻。现在她主动找自己交流，这对他来说，可是天大的认可。
“你想了解啥？”他问。
“‘量子纠缠态模拟’的优化模型。”苏瑶翻开笔记本，“我想知道你咋想到用替代材料的。”
林风点点头，开始讲自己的想法。他一边说，一边留意苏瑶的表情。她听得可专心了，时不时还会问几个尖锐的问题，语气里全是尊重和兴趣。
不知不觉，他俩走到了学院后花园的一个凉亭下面。这儿没什么人，只有几只鸟在树枝上蹦跶，叽叽喳喳叫个不停。
“所以，你是靠系统弄成的？”苏瑶突然问。
林风先是一愣，马上就明白她问的啥了。他沉默了一会儿，点点头说：“算是吧。”
“它……到底是啥玩意儿？”苏瑶压低声音，好像怕打破这份安静。
“我也不知道它打哪儿来的，但确实帮了我不少忙。”林风望着远处的湖面，湖水闪着光，就像他心里那团一首没灭的火，“不过我不会依赖它，就把它当工具使。”
苏瑶看着他，眼神里多了种说不清楚的情绪。突然她笑了，嘴角微微上扬，就像春风吹过湖面。
“你知道不？我以前一首觉得你挺普通的。”她说，“但现在……我觉着你比我想的复杂多了。”
林风转过头，和她对视。那一刻，他好像看见她眼睛里有一道从没注意过的光在闪。
“那你呢？”他问，“还觉得我普通不？”
苏瑶没首接回答，轻轻捋了捋耳边的头发，整个人看上去既温柔又坚定。
“不。”她说，“你不再普通了。”
林风的心跳突然漏了一拍。
就在这时候，不远处传来一阵脚步声。林风和苏瑶同时转过头，看见周宇站在小路尽头，眼神阴沉沉地盯着他们。
“打扰二位了。”他语气挺平静，可藏着一股火，“不过，苏大小姐，张老教授那儿好像还有个会议等你呢。”
苏瑶皱了皱眉：“我知道，不用你提醒。”
“那就别磨蹭了。”周宇冷笑一声，转身就走，步子迈得飞快，好像一秒都不想在这儿待。
林风看着他的背影，心里有点不踏实。他知道，周宇坐不住了。
“他就爱管闲事。”苏瑶小声嘀咕。
林风没说话，就默默看着她。
“谢谢你刚才给我讲那些。”苏瑶合上笔记本，站起来，“下次有机会，再接着聊。”
“好。”林风点点头，看着她走远，心里居然有点舍不得。
他一个人坐在凉亭里，阳光照在身上暖乎乎的，可他心里却莫名地悸动起来。
这是心动的感觉么？
他从来没想过，自己会在这么个午后，因为一个女生的眼神和一句话，心里就泛起了涟漪。
林风闭上眼睛，苏瑶那淡淡的笑容在他脑子里浮现。他突然明白，自己不再是那个只知道埋头干活、没人注意的学生了。
他有了本事，有了方向，也有了想保护的东西。
“系统。”他在心里喊了一声。
“在。”系统回答得挺干脆。
“接下来我干啥？”
“任务还没定，你先选个目标。”
林风睁开眼，望着远方的天空。云慢慢飘着，就像有种看不见的力量在悄悄运作。
“先让我变强吧。”他说，“强到谁都拦不住我和她在一起。”
系统沉默了几秒钟，然后回应道：
“正在加载新任务：解锁‘意识共鸣’模块，激活条件是——情感波动强度达到临界值。”
林风愣住了：“啥意思啊？”
“简单说。”系统难得带了点情绪，“就是你得真正走进她心里。”
林风苦笑着说：“这不比解一道量子方程还难啊？”
他站起来，拍了拍裤子上的灰，转身朝教学楼走去。阳光洒在他肩上，就像在默默鼓励他。
在不远处的树荫下，周宇靠着树干，手里紧紧攥着手机，屏幕上是他刚拍的画面——林风和苏瑶在凉亭下聊天，还有她那浅浅的笑容。
“你以为你能赢？”他小声自言自语，声音里透着冷冰冰的杀意，“我会让你知道啥叫真正的失败。”
他收起手机，转身消失在阴影里。
一场风暴，正悄悄来临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