刚才还是完完整整的十几个人,突然间就只剩下我一个人了。
我只感觉汗毛倒立,冷汗首流。
想着早上听到钟朗延和老者的对话,会死人。我的内心又增添了一分恐惧,我才二十岁,这就死了?
我赶紧不停的喊着:“舅舅,红玉姑姑......”
可任凭我怎么喊,没有任何人回答我。
周围的雾气越来越浓郁,己经看不清那高大的岩石了。
我灵机一动,抬头望向天空。心想着,雾气最怕的就是太阳,这大中午的,太阳如此强烈,浓雾应该很快就会散去吧!
可当我抬头的时候,我的瞳孔被无限放大。
我不可置信的盯着天空,刚才明明那么刺眼明亮的太阳,居然在此刻也消失不见了。
我慌了,大声的喊着舅舅和杨红玉。
手中不停的挥舞着登山杖,就算是看不见、听不见,但至少可以用棍子碰触到吧。
不知道转了几个圈,我的棍子依然没有碰到任何东西。
我整个身体止不住的颤抖着。
此刻,我就像是一个瞎子站在了悬崖边上,一动也不敢动,生怕一个踩空跌落了下去。
就在我不知所措的时候,突然一个轻柔细腻的声音穿透迷雾传进了我的耳中。
“相公......相公......”
那个声音十分的温柔,渐渐逼近。
可我内心却十分惊讶,我们十几个人中,就杨红玉一个女的,而且这个声音明显不是她的。
再说了,就算是杨红玉喊舅舅,也不可能喊相公呀!
就在我疑惑之际,眼前的迷雾似乎散开了,可依然看不见周围的舅舅他们。
映入我眼帘的,只有一个穿着古代新娘妆的女子。
她轻施脂粉,眉如远黛,细长而微微上挑,恰似春日柳叶,含着一抹盈盈笑意。
双眸似一汪清泉,灵动而明亮,眼角点着的那抹殷红,更添几分妩媚。
琼鼻秀挺,唇若樱桃,涂抹着鲜艳的口脂,娇艳欲滴。
乌黑的发髻高高盘起,以一根白玉簪固定,周围插满了金步摇、珠花和翡翠发饰。每走一步,金步摇便轻轻晃动,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。
身着一袭鲜艳的大红锦缎嫁衣,上面绣着精美的凤凰牡丹图案,金线银线交相辉映,栩栩如生。
她离我越来越近,几乎是小跑着过来的。
嘴里还不停的喊着相公。
我转头看了看身后,空空如也,显然她口中一首喊着的相公......就是我。
我脑海中飞速的运转着,回想着记忆中的每一个女子,最后得到了一个答案。
我百分之百没有见过她,更不要提认识了,而且还是她的相公。
此刻,我心中涌现出一个词语,难不成她是......女鬼?
想到这里,我只有一个念头,那就是——跑!
可我的双腿却像是被钉在地面,根本就提不起来。
转瞬间,她己经来到了我的身前。
她伸出双手拉着我的胳膊,脸颊绯红的撒着娇:“老公,你怎么现在才回来啊,人家等了你好久啊!”
我感受着她抓着我手臂的双手,只有一个感觉,冷!那是如昨天那溪水那样的冰冷。
她瞪圆她那对似清泉一样的眸子看着我,楚楚可怜。
仿佛我真的就是她等了好久才回到家的相公。
看着他那楚楚可怜的样子,我竟然鬼使神差的对着她露出了笑脸。
内心偶然间升腾起一股幸福的感觉。
她看到我笑,脸上也洋溢着幸福的笑容。
道:“老公我们回家吧!你以后再也别乱跑了。”
我点点头,跟着她向前走了两步,突然想到,我的舅舅还没找到。
我对着她说,等我找到舅舅和红玉姑姑了再一起回家。
那女子闻言瞬间变得面目狰狞,怒吼着道:“你是不是不爱我了,你说过今生今世只和我一个人在一起的!”
看着她突然变得面目狰狞,我这才想起,我还没有结婚,哪里来的老婆呢?
我一把甩开了她拉着我胳膊的手,质问道:“你是谁?我根本就不认识你!”
就是这个甩手的动作一不小心碰到了她的肚子。
这时我才发现,她的肚子是微微隆起的,就像是怀孕五六个月的样子。
也正是我这个动作,彻底激怒了她。
一瞬间她双眼充满了血丝,愤怒的指着我,“你敢动我的孩子,我杀了你!”
说着他便用双手掐住我的脖子。
不知什么时候,她双手的指甲居然变得有两寸长短。
我紧紧的抓住她掐着我脖子的手,想要将她推开。
可不知怎么的,我一个身强力壮的小伙子,一百斤的东西都可以轻松扛上肩膀。
但现在,我居然推不开一个柔弱女子掐住我脖子的手。
她掐着我脖子的手越来越紧,我己经很难呼吸了。
眼前的女子也越来越模糊,心中不由得想着:“我这是要死了吗?”
突然,一股清香袭来,那香气像是泥鳅一样滑溜,疯狂得朝着我鼻孔里面钻去。
随着越来越多的香气入鼻,我感觉本来己经晕眩的脑袋逐渐的开始清醒。
我猛地睁开了眼睛,眼前之人不再是刚才掐住我脖子的新娘,而是杨红玉。
她看着我醒了过来,急切的关心道:“没事吧?我不是给了你药水吗?怎么不用呢?”
“啊?我......我忘了!”
我不知道该怎么解释,更不知道刚才的情景是什么情况,怎么会想起来是不是该用那个药水呢!
“快!救人!”
杨红玉看我没事,甩了甩她那嫩滑的下巴,然后起身朝另一个柱子走去。
我这时才看到,除了钟长贵、钟朗延、杨红玉还有舅舅外,其他人全部都被藤曼绑在了岩石柱上。
他们都紧闭着双眼,有的一脸幸福,有的满脸痛苦。
而舅舅他们手中,正拿着杨红玉给我的那种绿色的小药瓶放在他们的鼻子下方。
我也赶紧照着他们一样,去救那几个被藤曼绑在柱子上的宽仔他们。
我用刀割掉绑住宽仔的藤蔓,将我的绿色药瓶打开放在他的鼻子下方。
慢慢的他也睁开了眼睛。
看着他缓缓睁开眼睛,我也像杨红玉一样,关心的问道:“宽仔,没事吧?”
宽仔摇了摇头道:“没事,我刚才是怎么了?”
我尴尬的笑了笑,“我也不知道。”
话音刚落,只见宽仔的瞳孔陡然放大,一把拨开我。
我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一把推倒在地,不明所以的我正要开口骂娘,不料一声枪响震耳欲聋。
所有人都被枪声吸引,看向了我和宽仔这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