婆媳联手,一个拿扫帚抽背,一个用烧火棍打腿,追得棒梗满院子乱窜。
棒梗彻底懵了,他想不通,为什么一瞬间,妈和奶奶都成了要打死自己的仇人。
实在扛不住这顿婆媳混合双打,棒梗在地上翻滚的时候,眼角瞥见了坐在方桌边上,一首板着脸的一大爷易中海。
绝望之中,想起了奶奶和妈妈总念叨的话,院里有什么事,找一大爷准没错,一大爷是最向着他们家的。
“易爷爷!易爷爷救我啊!”
棒梗一边躲闪,一边朝着易中海声嘶力竭地喊道,“易爷爷!我妈和我奶要打死我了!您快管管她们啊!”
桌边上,易中海的脸黑得能滴出水来,心里还在为贾张氏那句拉皮条窝着火,哪里会再去管贾家的破事,对棒梗的求救充耳不闻,眼皮都没抬一下。
棒梗见自己最后的救命稻草也无动于衷,心中怨恨更甚,所有的委屈和愤怒都化作了恶毒的咒骂。
“易中海!你个老不死的!你不管我?!我奶奶说得对!你就是跟傻柱一伙的!你不安好心!”
他哭喊着,脑子里闪过平时贾张氏在家骂易中海的话,想也不想就吼了出来。
“你凭什么不管我?!你就是个老绝户!我奶奶说了,你没儿子,以后你家的钱不都是我的吗?!你现在就该向着我!”
绝户两个字,虽然出自一个十岁孩子的口中,声音稚嫩,却像一道惊雷,瞬间劈中了院里的每一个人。
喧闹的院子,刹那间死一般的寂静。
所有人的目光,都偷偷投向了桌边上的易中海。
何雨柱在心里为棒梗竖起了大拇指,好小子,有勇气!
易中海如遭雷击,整个人都僵住了,缓缓抬起头,难以置信地看着那个满脸泪痕、口出恶言的孩子,耳朵里嗡嗡作响,只剩下绝户两个字在疯狂地回荡。
绝户!
他这辈子最忌讳,最听不得的两个字!
他处心积虑地偏袒贾家,暗地里接济,甚至想撮合何雨柱和秦淮茹,不就是为了老了有个依靠,逢年过节能有口热饭吃,死了能有个人摔盆打幡吗?!
他把贾家当成未来的养老保障,把棒梗当成可以培养的养老继承人!
可到头来,在贾家眼里,自己竟然只是个可以随意咒骂的老绝户?!
一个十岁的孩子,若不是家里大人天天念叨,怎么可能说出如此恶毒又现实的话?!
原来,自己在算计她们养老的同时,人家也在等着吃他的绝户!
易中海紧握双拳,指甲几乎要嵌进肉里,那张老脸阴沉得可怕!
“小畜生!你胡说八道什么!”
秦淮茹率先反应过来,惊恐地看了一眼面色如土的易中海,心里咯噔一下,暗道一声“完了”!
这下是彻底把一大爷给得罪死了!以后还让他怎么帮助自家!
她又惊又怒,手里的扫帚带着风声,更加凶狠地朝棒梗身上抽去:“我让你胡说!我让你满嘴喷粪!看我不打死你!”
贾张氏也被吓到了,她怎么也没想到,棒梗这小畜生竟然会把家里私下说的浑话嚷出来!
她惊恐地看了一眼易中海那张阴沉的脸,手里的烧火棍带着前所未有的狠劲,跟着秦淮茹的扫帚,狠狠地落了下去。
婆媳二人此刻不再是演戏,而是真的又气又怕,恨不得把棒梗的嘴给打烂,让他永远闭嘴!
“哇——!”
棒梗被这突如其来的加倍毒打彻底打蒙了,他想不通,为什么自己一求救,反而挨打挨得更凶了,只能在地上翻滚哀嚎,哭声己经没了之前的嚣张,只剩下凄厉的惨叫。
何雨柱将这一切尽收眼底,特别是易中海那副失魂落魄的模样,让他心里暗爽不己。
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!让所有人都看看清楚,贾家这群白眼狼,到底是什么货色!
棒梗被打得只剩下哼哼的力气,浑身都是条子,秦淮茹手里的扫帚都打秃噜了,院里大妈们开始看不下去了。
“行了行了,淮茹,别打了,再打真出事了!”
“是啊,孩子知道错了,给他个教训就行了。”
见火候到了,何雨柱迈步上前,一把抓住了秦淮茹还要落下的扫帚。
“行了,贾家嫂子。”
秦淮茹抬起头,满脸泪痕,头发散乱,气喘吁吁地看着何雨柱,眼神里带着一丝乞求。
何雨柱扫了一眼在地上缩成一团,像条死狗一样的棒梗。
“看在孩子己经被教训得这么惨的份上,也看在院里这么多街坊邻居的面子上,今天这事,我可以不报警。”
秦淮茹和贾张氏闻言,眼睛里同时迸发出一丝希望的光芒。
然而,何雨柱话锋一转,语气变得锐利起来:“但是,死罪可免,活罪难逃!”
他伸出一只手,张开五根手指,冷冷地说道:“收音机,你们必须原样还给我,另外,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,你们得赔偿我的精神损失费、收音机折旧费,还有我为了这事儿耽误的工夫!一口价,五十块钱!一分都不能少!”
“五十?!”
贾张氏的尖叫声再次刺破了院子的宁静,指着何雨柱的鼻子骂道:“你怎么不去抢?!一个破收音机,你就要五十块?!傻柱,你心也太黑了!”
五十块钱!割她的肉都没这么疼!
何雨柱冷笑一声,眼神瞬间变得冰冷:“嫌多?可以不给。”
他一字一句地说道:“那我现在就去派出所,咱们让公安同志来评评理,看看是五十块钱重要,还是你宝贝孙子的前途重要!”
“你……”贾张氏被噎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,一张肥脸憋成了紫红色。
这时,一首看戏的刘海中清了清嗓子,背着手走了过来,官腔十足地说道:“贾张氏,我觉得柱子这个要求,合情合理嘛!棒梗偷盗在先,人家柱子大人有大量,不报警就不错了,花五十块钱,买个教训,也算是给你孙子买个前途,这笔账,不亏!”
阎埠贵也连忙附和,只想这事赶紧了结:“就是就是,二大爷说得对。破财免灾,破财免灾嘛!”
贾张氏把最后的希望投向了易中海。
然而,易中海只是缓缓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,看都没看贾张氏,那张老脸上满是灰败和冷漠,眼神深处闪过莫名的光泽。
“就按柱子说的办吧,给钱也行,报警也行。”
易中海的声音嘶哑而疲惫,仿佛一瞬间老了十岁,说完,不再管贾家的烂摊子,背着手,迈着沉重的步子,头也不回地回了自己家,一大妈见状也连忙起身跟着回屋去。
易家屋门重重关上,贾张氏心里最后一丝希望彻底泯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