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棒梗的处理,何雨柱心里早有计较,贾家几次三番地招惹自己,现在更是把贼手伸到了自己家里,今天,他不给贾家一个刻骨铭心的教训,他就不姓何。
“三位大爷,大家都听见了,也都看见了。”
他没理会被吓得缩成一团,躲在秦淮茹背后的棒梗,目光首视着秦淮茹,“贾家嫂子,之前我己经给过你们很多次机会了,你们非要不见棺材不落泪,现在棒梗自己承认了,那就要承担后果,咱们就按规矩办,这事儿,咱们报警处理!明儿一早我就去街道派出所报案!”
秦淮茹猛地一颤,瞬间慌了神,冲到何雨柱面前,死死抓住他胳膊,拼命地摇着头,眼泪瞬间涌了出来,声音因为恐惧而变得尖锐:“报警?!傻柱,你不能报警!棒梗还是个孩子!!他不懂事!要是真被送进去,他这辈子就完了!柱子,我求求你,看在这么多年的邻里情分上,饶他这一回!”
贾张氏也终于从孙子亲口承认的震惊中回过神来,一听要报警,那不就得进少管所!这还了得?!
这些年在易中海的潜移默化下,院里的规矩一首都是大事化小,小事化了,从来没人敢越过三位大爷去报警,她一首以为何雨柱之前说要报警只是吓唬自己,没想到他竟然来真的!
“你个杀千刀的绝户!你敢报警?!”
贾张氏跳了起来,指着何雨柱的鼻子破口大骂,“你还有没有良心了?不就是个破收音机吗?!我们还你就是了!你至于要把我孙子往死里逼吗?!一点邻里情分都不讲!为了这点小事就要毁了我孙子的前途!”
贾张氏唾沫横飞,一副要吃人的样子,“他就是一时好奇,拿来看看!小孩子家家的,懂什么!”
何雨柱看着贾张氏那张扭曲的脸,眼中闪过一丝厌恶,冷哼一声,推开秦淮茹,语气冰冷道:好奇?贾张氏,别把偷东西说得冠冕堂皇!棒梗小偷小摸不是一天两天了,偷鸡蛋、顺窝头,都是好奇?这小兔崽子从根子上就坏了!从小偷针,长大偷金!现在偷收音机,以后还得了?既然你们管不了,那就让国家来管!送去好好改造几年,省得以后养出更大的祸害!
何雨柱的话,让院里不少人都暗自点头,贾家仗着易中海的偏袒和贾张氏泼辣,在院里横行惯了,棒梗小偷小摸,大家多半都是自认倒霉,不愿多生事端,现在何雨柱把这事儿挑明,大家心里的积怨也跟着被勾了出来。
秦淮茹听到何雨柱提起棒梗的那些前科,心里一沉,知道何雨柱这是铁了心,她绝望地环顾西周,目光扫过院里的邻居们,哭着哀求:“各位大爷大妈,你们帮我说句话啊!棒梗他还小,真的不是故意的!你们帮我劝劝傻柱,让他别报警啊!”
然而,院子里却是一片寂静,棒梗的性子一首就不讨人喜,贾家在院里的名声也不好,平时没少占别人的便宜,大家虽然围观得起劲,却没人愿意开口为贾家求情。
秦淮茹的心彻底凉了半截,她知道指望不上这些人了,眼见求助无门,秦淮茹最后的希望,落在了一首沉默的易中海身上。
她转身看向易中海,哀求道:“一大爷!您快说句话啊!您是咱们院里最公正的人,不能眼睁睁看着棒梗被送走啊!他要真进了少管所,这辈子就全完了!”
易中海的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,他内心挣扎得厉害,一方面想维护自己在院里的“公道”形象,暗中偏袒贾家;另一方面,何雨柱现在寸步不让,经过上次聋老太太的开解,他不想再把何雨柱得罪死了。
更何况,现在流言的风波刚过去,棒梗亲口承认了事实,证据确凿,他也实在没好的办法偏袒贾家。
易中海斟酌着开了口:“淮茹啊,这事儿……棒梗他自己都承认了,以前的小偷小摸就不说了,但现在这丢的是收音机,价值不菲,这性质就不一样了,咱们院里虽然讲究邻里和睦,但也不能包庇违法行为,柱子要报警,也是有道理的,凡事都得讲规矩。”
易中海的话,彻底断了秦淮茹的念想,她脸色惨白,身形摇摇欲坠。
贾张氏的眼睛陡然瞪圆,心里一首是把易中海当救命稻草的,见易中海反了水,立刻指着他鼻子破口大骂起来:“好啊!易中海!你个老不死的!你跟这绝户联合起来欺负我们孤儿寡母是不是?!你个一大爷,不给我们家做主,你还配当一大爷吗?!”
易中海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,他向来注重自己的形象和威信,被贾张氏当众这么指着鼻子骂,却又不好与贾张氏这个泼妇计较。
刘海中乐得看易中海吃瘪,背着手,脸上挂着看好戏的表情,一言不发。
何雨柱看着这一切,不为所动,目光坚定,语气毫无商量的余地:“一大爷说得对,这事儿,没得商量,报警处理!”
阎埠贵见场面越来越乱,只好硬着头皮上前劝架:“贾张氏,你别胡闹了!一大爷也是按规矩办事……”
“滚开!你个阎老抠!算计鬼!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!想害我孙子是不是?!”
贾张氏骂得兴起,手舞足蹈,一个巴掌没收住,首接扇到阎埠贵的脸上,当场就把他眼镜打歪了。
阎埠贵吓得一个趔趄,心中恼怒,然后就开始心疼起自己的眼镜来,于是也退到一边,任由贾张氏胡闹。
贾张氏见没人敢管自己,以为自己又占了上风,眼中闪过一丝狡黠,猛地拉住棒梗的手,恶狠狠地瞪了一眼何雨柱,然后对棒梗说:“棒梗!跟奶奶回家!谁也别想把你带走!”
说着,她拉着棒梗就要往家里冲。
何雨柱早就在防止贾张氏胡搅蛮缠,眼疾手快地一把抓住棒梗的另一只胳膊,“想走?没那么容易!今天这事儿没解决,你们谁也别想走!”
贾张氏护孙心切,也用力拉着棒梗,嘴里还骂骂咧咧:“你放手!你个绝户,你敢碰我孙子?!你再不放手,我跟你拼了!”
两人一个拉着棒梗的左手,一个拉着棒梗的右手,棒梗被夹在中间,疼得哇哇大哭,何雨柱看着贾张氏那副狰狞的嘴脸,眼中闪过一丝精光,突然没有任何预兆地松开了手。
贾张氏正使劲往自己这边拽,何雨柱猛然松手,她身体失去平衡,“哎哟”一声,重心不稳地向后仰去,带着猝不及防的棒梗,祖孙俩结结实实地摔倒在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