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六章:裂腕引
【楔子】
子时霜浓如铁,沈烬腕骨抵在冰锥上。刃口压进皮肉时,焚天骨在皮下灼灼发亮,血珠尚未滴落便蒸成绯雾。雾中幻音蝶破茧而出,金翅振开细雪,扑向宇文枭心口冰裂处:“殿下的寒毒...需蝶粉为药引。”
【冰脉崩丝】
宇文枭扯开衣襟,心口肌肤龟裂如窑变瓷。蓝血顺冰纹渗出,遇空气凝成霜针。幻音蝶俯冲啄食霜针,翅尖金粉落处冰纹竟弥合如初!
“血饲之蝶,活不过三日。”沈烬腕血滴入玉盏,蝶群争相啜饮。玄一突然劈碎冰柱:“禁军骑兵距此三里!”
碎冰映出火把长龙——百骑黑甲正包抄破庙,马蹄裹布踏雪无声。
【裂腕引蝶】
沈烬金簪划向左腕,血泉喷溅庙柱。焚天骨高热灼得血雾氤氲,幻音蝶在雾中疯长至拳大,金翅鳞粉簌簌如雨。
“去。”她振袖指向东南,蝶群却盘桓不散。宇文枭冰掌按向她腕伤,寒气压住喷血:“它们要的是镇痛毒血。”
簪尖蘸取他掌心蓝血,混入自己腕血重划伤口。蝶群霎时亢奋,如金云涌向东南密林!
【血融残雪】
骑兵长枪挑开庙门时,沈烬腕血正滴入雪堆。毒血遇雪凝成赤珠,随她拂袖滚落坡道。
“放箭!”统领厉喝。箭雨穿透蝶群,金粉漫天迸溅。数只幻音蝶坠入血珠堆,翅沾毒血骤燃幽火!
火蝶扑向箭矢,箭杆“噼啪”爆裂。毒火顺箭尾蔓至弓手虎口,百骑惊乱。
【野猫舔霜】
雪坡蹿出野猫群,饥渴舔舐染血残雪。猫舌卷过毒血珠,喉间发出餍足呼噜。
统领突然挽弓射猫:“妖妇毒物,杀!”箭矢贯穿母猫肚腹,它却扭头咬断箭杆,毒血从创口喷了统领满脸。
“啊——!”统领抓脸惨叫,皮肉如蜡融化。野猫群暴起扑咬骑兵咽喉,毒牙嵌入铁甲缝隙。
【毒链焚尸】
骑兵接二连三坠马,尸身触雪即腾蓝焰。焰中爬出金斑甲虫,钻入新尸七窍。
宇文枭的冰蟾跃入火场,吞食甲虫后腹涨如球。蟾尸“砰”地炸开,毒浆浇灭火堆——满地焦尸顿成黑炭,风雪卷过便散作灰雾。
玄一铁手抠进灰堆:“连骨头都...”
【舔血亡证】
幸存的野猫踉跄奔逃,爪印在雪地拖出血痕。沈烬弹指射出毒针,猫尸僵在溪畔。
禁军副将突然捞起猫尸:“验它的舌!”猫舌紫胀如茄,喉管残留毒血冰晶。仵作银刀剖开胃囊,未消化的毒血竟凝成凰鸟状红石!
“是铁证!”副将狂喜捧石,石纹突射血针刺瞎他右眼。
【冰蟾孕珠】
宇文枭跪地呕血,心口冰纹裂至锁骨。沈烬腕血滴入他唇缝:“吞下去!”
血过喉管竟凝成赤珠,珠内封印振翅蝶影。冰封脉遇血珠剧烈搏动,他后背“刺啦”绽开冰翼虚影!
玄一劈断冰翼根部:“你想冻碎心脉吗?”残翼碎成霜粉,霜粒里裹着未死的幻音蝶幼虫。
【蝶种藏脉】
沈烬抓把霜粉按进腕伤。幼虫遇凰血苏醒,顺血脉钻入心室。她心跳骤停三息,再睁眼时瞳孔浮现金蝶纹。
“百骑灰烬里必留证据。”宇文枭冰刃划开自己小臂,剜出条蠕动的蓝血虫,“用我的冰髓虫吸尽残毒。”
虫尸坠地时,雪下忽传出婴啼——昨夜毒杀的野猫尸堆里,竟有新生猫崽在啃噬母尸!
【毒乳噬亲】
猫崽叼着母猫焦尸吞咽,金斑从奶毛下浮出。沈烬腕血滴向猫崽,它竟扭头扑咬!
毒牙刺入她虎口瞬间,焚天骨红芒暴闪。猫崽浑身金毛炸立,体内传出蝶翅振鸣声——未消化的幻音蝶卵孵化了!
“嘭”的一声闷响,猫崽炸成血雾。血滴凝成金珠滚落溪水,珠内封印着微缩的百骑焚尸图。
【冰封蝶踪】
宇文枭双掌拍向溪面。寒冰逆流封冻,金珠嵌在冰层如琥珀。
“证据永沉了。”沈烬腕伤覆上霜甲,蝶纹在冰下游动。玄一突从冰下捞出铁牌——是骑兵统领的腰牌!牌面“苏”字被毒血蚀成“凰”字。
破晓金光穿透冰层,那“凰”字在冰中流转如活物。沈烬踏碎冰面轻笑:“天亮前,该有疯妇饲蝶的流言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