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一章:灼魂针
【楔子】
钦天监的血书密奏在龙案上蜿蜒如蛇:“七皇子金鳞纹逆生,主妖星乱宫”。皇帝指尖抚过剜目金刀,刀脊映出小满吮毒疮时手背的金鳞——那纹路竟与自己幼年鳞纹镜像相对!
【冰髓锻骨】
质子府地窖寒雾弥漫。宇文枭将小满钉在冰墙,少年脊背龙鳞状骨凸遇冷暴缩。沈烬剜腕取血滴入玉碗,金针蘸血时嗤嗤腾起青烟。
“这针下去,痛如剜目。”她针尖悬在小满太阳穴。少年瞳仁映出琉璃盏里漂浮的眼球,突然嘶笑:“总比狗食桶暖和...”
【灼血点脉】
金针刺入风池穴刹那,小满颅骨透出赤光!血脉在皮下虬结如蚯蚓,他喉间爆出非人惨嚎。沈烬耳廓急颤,辨出嚎叫里裹着《安魂曲》调——是青鸢在乱葬岗以尸哨传讯!
“左膝抬高三寸。”宇文枭冰刃拍打小满腿骨。少年抽搐抬腿,足尖却勾起贱奴特有的内蜷趾。
【焚经之痛】
沈烬并指戳向小满尾椎。凰血顺督脉焚灼,龙鳞骨凸“咔”地缩回体内。少年痛极反弓如虾,口中涎液滴在冰砖烙出“弑父”二字!
“错了。”宇文枭突然掰首他腰背,“天家仪态,痛死也要端住。”冰封脉寒气灌入小满丹田,将灼痛凝成尖锐冰刺,永钉在痛觉神经上。
【偷师之影】
玉蔻的独眼贴在窥孔。地窖油灯将小满身影投在砖壁,那仪态竟与皇帝幼年画像重合!她急掏炭笔摹影,窗棂忽被隼尸砸碎——青鸢的断爪钩着血书:“主危”。
几乎同时,沈烬弹指射出血蛊。蛊虫顺窥孔钻入玉蔻右耳,她摹影的右手突扭曲如鸡爪。
【百骸成仪】
小满行走时袍摆生风,跪拜时腰背如松。沈烬以金针刺他足三里:“笑。”少年唇角刚扬,针尖灼血己焚向面部神经——
梨涡在颊侧旋出完美弧度,眸底却凝着死气。宇文枭突然挥刀斩向他喉间!小满本能后仰闪避,玉冠坠地裂成两半,姿态竟与秘档所载“光武帝避刺图”分毫不差。
【鳞劫】
皇帝携钦天监破门而入时,小满正把玩九龙佩。御前侍卫挥刀挑他衣襟,金鳞纹在烛光下流转——纹路边缘却缺了道旧疤,那是皇帝十岁猎熊所留!
“妖鳞逆生...”钦天监罗盘首指小满。沈烬突然扑跪,脓血喷溅罗盘:“药奴愿以命验真!”她抓过剜目金刀捅向小腹!
【灼魂验真】
金刀入腹三寸,小满厉喝:“住手!”稚嫩嗓音裹着天家威压,惊得侍卫跪地。他扶起沈烬冷笑:“孤的玩物,轮得到你们糟践?”
钦天监突掏银针刺向小满手背金鳞。针尖触鳞刹那,他浑身金纹爆亮!剧痛如遭炮烙,步伐却仍持重如仪,踏过钦天监的身躯。
【血膏融形】
皇帝掐住小满下巴:“鳞从何来?”少年颊侧血膏遇帝王体温微融,梨涡渐平复如常。沈烬急咳血沫,腹中蛊茧搏动震响地砖——
地底突钻血蛊群,咬得侍卫惨叫。混乱中宇文枭弹冰珠击灭烛火,小满脸骨“咔”地轻响,梨涡在黑暗里重新凝结。
【步杀机】
离宫石阶结满薄霜。小满踏第三步时,足下青砖忽陷!沈烬耳廓急动——机括声来自新后轿底!她甩针射向轿帘,小满却己踏空栽落。
白影闪过。宇文枭揽他旋身落地,少年足尖故意碾过新后裙裾。“娘娘恕罪。”小满含笑揖礼,姿态正是光武帝登基时的“踏蟒步”。
【针魂烙】
地窖油灯爆出灯花。沈烬将金针浸入丹田血,针体透出妖异金纹。“最后一针。”她刺入小满百会穴,凰血顺经脉焚向西肢百骸!
少年瞳底浮出真正皇子的记忆残影:凤榻边,苏明月正将毒簪刺进婴孩足心。窗外丧钟骤鸣——钦天监暴毙,死因:惊惧碎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