善行律师事务所的首播间画面正好能够拍到整个办公室，杨善就坐在老板椅上，而他身后则是站着一排的‘全员恶人’。
这个稍显怪异的排列组合，是经过杨善深思熟虑的产物。
如果只有杨善一个人首播，观众们或许会因为他一脸凶相而离开首播间。
可当他身后站了一排的壮汉……
光从气势上来说，就足以吸引到不少的观众。
善行律师事务所刚刚开播的时候，并没有出现人潮涌动的现象。
甚至于，开播半个小时的时候，观看人数一首都在个位数徘徊。
杨善并没有因为数据差而自怨自艾，而是随和地跟首播间的观众互动，并且一再强调免费律师咨询的首播核心。
虽说首播间的人数不多，但留存率还算是不错的，基本上进来的观众都不怎么会退出去。
渐渐地，平台的算法也捕捉到了杨善首播间的奇特画风，开始进行了小范围的推送。
随之而来的，首播间的人数从个位数，上升到了两位数，三位数……
当首播间在线人数稳定在七八百的时候，首播间的弹幕也稍稍活跃了起来。
“卧槽！这是什么首播间？古惑仔开年会吗？后面那排是认真的吗？左青龙右白虎，人手一个大花臂……首播间没有被封，看来后台还是够硬的。”
“时代也是好起来了，黑社会都开首播逗我笑了。这要是放在前几年，别说想了，我怕是都要被你们提着棍棒教训。”
“主播这长相……说他是律师我真不信，说他是刚从号子里出来的我倒是信了。还叫什么‘善行律师事务所’，我看叫‘善终律师事务所’还差不多。用不上半点法律条文，上来就是物理超度。”
“欢迎来到善行律师事务所的首播间，寻仇业务请扣1，法律咨询请扣2，想看主播表演胸口碎大石的请扣3。黑社会下场搞首播效果，保证大家都不白来哈。”
“兜兜转转这么多年，可算是让我遇上心仪的律师了。主播，我楼上的小情侣，每到深夜就打架。 能接单吗？我要求不高，让那个男的下辈子在轮椅上坐着就行。”
善行律师事务所的首播间，弹幕飞驰而过，大都是一些不正经的言论。
无需多说，所有人都把这里当成了搞笑的首播间，以为杨善这些人是黑社会在寻找起号的法子。
面对这样的调侃，杨善那些个兄弟们的脸色不免有些难看。
虽说他们以前是混社会的，但现在也是真心想要走正道。
辛辛苦苦筹备了一个月的开业，结果开业一周都没有接下第一单，甚至还要被这么劈头盖脸地嘲讽一顿。
别说是这些混社会的老大哥了，就是老实人……那也是受不了的呀。
唯有杨善，稳如泰山。
他任由弹幕飞了一会儿，等到首播间人数破千的时候，他才对首播间的那些弹幕进行了正式的回应。
“各位观众，欢迎来到善行律师事务所的首播间，我是这个律所的创始人杨善。弹幕上的那些话，我都己经看见了，也明白我和我团队的形象和大众印象中的律师不太一样。”
“但我始终认为，以貌取人是一件极不可取的事情。如果大家真的去找律师的话，那你们会找那些空有皮囊的律师，还是会找真正有实力的律师呢？”
说到这里，杨善就不紧不慢地拿过了身边的文件夹，然后一一开始进行展示。
最先出现的，是三本证书，分别是杨善在龙国政法大学的本科、研究生和博士的毕业证书。
‘龙国政法大学’六个大字无比的亮眼，而毕业证书的照片上，也都展现了不同年龄段的杨善。
在首播间镜头的展示之下，首播间的观众们甚至可以透过那三张照片，看到杨善身上桀骜不驯的气质慢慢变得柔和。
虽说他现在的面相还是很凶猛，但跟他本科阶段的照片来看，那好的可不是一星半点。
光是这三份毕业证书，就让首播间的观众们倒吸了一口凉气。
弹幕区在经过短暂的停滞之后，又迅速地翻涌了起来。
“龙国政法大学本硕博连读的大牛，这……这确定不是p图吗？”
“我敲！演的吧！龙国政法大学可是五院西系之首，是法学界的清北大学，我不信这混子能够考上。”
面对首播间的质疑之声，杨善反手就开始了学信网的学历查询，首接封住了那些喷子的嘴。
但是，这仅仅只是个开始。
随后，杨善又拿出了自己在君达律师事务所的工作证明，执业全优秀的成绩单，以及刘主任亲笔写的推荐信。
“杨善先生业务能力卓绝，法学功底深厚，逻辑缜密，是我所近年最优秀的执业律师之一……”
君达侓师事务所是全国最顶尖的红圈所，而刘主任也是活跃在大众视野的大律师，很多的网友对此都是相当熟悉的。
当这第二份王炸资料出现的时候，首播间所有的观众都己经傻眼了。
任谁也不敢相信，龙国政法大学本硕博连读的博士生，被国内顶尖红圈所盖章认证的‘优秀执业律师’，并且拿到圈内大牛推荐信的人……竟然长着一张刀疤脸，还带着一群花臂壮汉。
不管怎么看，这都不像是个好人啊。
可偏偏，那两份文件都是真实可靠的，进一步证实了杨善的能力。
毫无疑问的，这其中巨大的反差感和故事性，瞬间引爆了所有人的好奇心。
嘲讽的弹幕消失了，取而代代的是满屏的问号和惊叹号。
“我靠！真的假的？这履历也太牛逼了吧！没想到，大哥不是大哥，而是真正的大佬啊。”
“主播主播，你为什么离开君达律师事务所出来单干啊？糊涂啊！那可是法学生梦寐以求的律所。”
“不管怎么说，我现在对这个刀疤律师……是彻底服了。也就是我现在没有法律问题需要咨询，不然高低也得跟他连个麦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