巴黎圣母院的忏悔室，苏晚棠点燃第七根蜡烛。彩色玻璃透下的光斑落在圣经上，照亮她颤抖的指尖。
"您终于来了。"老神父掀开帘幕，"霍先生临终前让我转交这个。"
牛皮纸袋里掉出一张泛黄的照片。苏晚棠看着照片里抱着婴儿的霍母，突然发现襁褓里的翡翠吊坠与女儿的一模一样。背面的字迹模糊："1998年，霍家秘密实验室。"
"真正的苏晚棠，是霍沉舟的亲生女儿。"老神父划着十字，"而您......"
货轮引擎声突然轰鸣。苏晚棠看着忏悔室的暗门被撞开，林深举着枪冲进来，镜片后的目光像淬了毒的针。
"把东西给我。"他扣动扳机的瞬间，老神父突然扑过来。苏晚棠看着他后背绽开的血花，突然发现他颈间挂着的十字架，与沈砚之的手术刀刀柄纹路相同。
暴雨中的巴黎街头，苏晚棠抱着女儿狂奔。身后传来警笛声与枪声交织的轰鸣。她躲进小巷时，突然看见霍沉舟站在路灯下，西装后襟的弹孔还在渗血。
"把孩子给我。"他伸出染血的手。
苏晚棠后退半步，后腰的龙形胎记发烫。她突然想起五年前的车祸现场，同样浑身是血的男人也是这样对她说："跟着我，没人敢动你。"
"你早就知道她是你女儿？"她颤抖着问。
霍沉舟突然掐住她脖子，将她抵在墙上。他的呼吸灼热，却带着无尽寒意："我要让林建明亲眼看着，他梦寐以求的东西，是如何在我手里变成致命毒药。"
霍氏药业地下实验室，离心机发出刺耳的嗡鸣。苏晚棠被铁链锁在石墙上，看着霍沉舟将女儿放进培养舱。玻璃舱壁映出她的倒影，与五年前车祸现场的照片重合。
"这是最后的机会。"霍沉舟将银质手术刀抵在婴儿锁骨，"激活配方，或者看着她死。"
苏晚棠盯着手术刀上的玫瑰纹身，突然想起沈砚之的尸检报告：真正的苏晚棠确实死于白血病，而她这个试管婴儿，不过是霍母为了延续霍家血脉的实验品。
"动手吧。"她闭上眼。
警报声突然大作。培养舱的玻璃突然炸裂，婴儿的啼哭混着电流声。苏晚棠看着霍沉舟被冲击波掀翻，突然发现女儿的瞳孔变成了诡异的血红色。
"实验体成功激活。"林深的声音从扩音器传来，"现在，该你做选择了，霍太太。"
苏晚棠踉跄着走向控制台，指尖悬在红色按钮上方。她想起霍沉舟在婚礼上说的话："如果有一天我死了，记得去巴黎圣母院的忏悔室。"
"再见了。"她按下按钮。
一爆炸的气浪将苏晚棠掀出实验室。她蜷缩在废墟中，看着霍沉舟浑身是血地爬过来。他的西装己经被烧得焦黑，露出心口的玫瑰纹身——与女儿的胎记完美重合。
"为什么......"他的声音沙哑得像砂纸。
苏晚棠摸了摸小腹的旧伤，突然笑了："因为真正的苏晚棠，在五年前的车祸中就己经死了。"她扯开衣领，露出蝴蝶胎记，"而我，不过是个替代品。"
巴黎圣母院的钟声响起时，苏晚棠站在教堂顶楼。她看着女儿在阳光下玩耍，颈间的翡翠吊坠泛着温润的光。远处传来警笛声，还有那熟悉的雪松混着雨水的气息。
"要走了吗？"霍沉舟的声音从身后传来。
苏晚棠转身，看着他西装上的弹孔己经愈合。她突然想起五年前的暴雨夜，同样的男人把她从混混手里救出来时，也是这样浑身浴血的模样。
"是的。"她将银质手术刀塞进他掌心，刀柄上的玫瑰纹身与他心口的疤痕重合，"这次，换我保护你。"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