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昭身后,王五提刀跃出,大喝一声:“大胆贼寇,休得放肆!”他身形矫健,宛如一头下山的猛虎,刀光闪烁间,与大当家战作一团。
起初,大当家还能凭借着一股蛮劲与王五僵持,刀风呼呼作响,每一次碰撞都溅出火花。但王五毕竟是久经沙场的老将,刀法娴熟,招式凌厉。几个回合下来,大当家渐渐力不从心,额头上汗水如雨般落下,眼神中也露出了慌乱。
王五瞅准时机,一个闪身绕到大当家身后,刀背猛地击在他的手腕上。大当家吃痛,手中的朴刀“哐当”一声掉落。还没等他反应过来,王五一脚踢在他的膝盖窝,大当家扑通一声跪倒在地。
王五用刀架在大当家的脖子上,厉声喝道:“说!背后是否还有人指使你对付我们?”大当家咬紧牙关,恶狠狠地瞪着王五,死活不肯开口。楚昭走上前来,冷冷地看着他:“你若不说,今日便是你的死期。”大当家却只是冷笑:“哼,要杀要剐随便你们,老子不会说一个字。”
楚昭皱了皱眉头,对王五使了个眼色。王五会意,手起刀落,大当家的头颅瞬间滚落,鲜血溅了一地。其他山匪见大当家己死,纷纷跪地投降。一番清点,一共擒获了西十多名山匪。
此时,张县令走上前来,看着这些俘虏,面露难色地问道:“楚老板,这些俘虏该如何处置?”楚昭目光冷峻,扫视着跪在地上的山匪,说道:“凡手上有人命的,就地格杀;双手干净的,带回县衙做苦力。”
张县令听了,心中暗暗吃惊,心想这楚昭年纪轻轻,处事竟如此果断狠辣,远超同龄人。他不禁多看了楚昭几眼,眼中满是疑惑与惊讶。
这时,一名护卫匆匆跑来,单膝跪地,急切地说道:“队长,在山寨里发现了二十多名女子。”楚昭心中一紧,立刻跟着护卫前往查看。
走进那间阴暗潮湿的屋子,一股刺鼻的气味扑面而来。昏暗的光线中,二十多名女子蜷缩在角落里,许多人衣不蔽体,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。看到楚昭等人进来,她们惊恐地瑟缩成一团。
楚昭看着眼前这一幕,怒火中烧,他咬着牙骂道:“这群禽兽!”随后,他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温和下来,说道:“山匪己被剿灭,你们安全了,都回家吧。”
然而,女子们却只是哭泣,其中一个较为年长的女子抽泣着说:“我们没有家了,也没脸回去……”楚昭心中一阵无奈,看着这些可怜的女子,他毫不犹豫地脱下自己的长袍,递给离他最近的女子。那女子先是一愣,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和感激,颤抖着双手接过了长袍。
“先带回去吧。”楚昭一声令下。护卫们立刻行动起来,纷纷脱下自己身上的长袍,小心翼翼地将女子们带出了山寨。
打扫战场时,气氛沉重而压抑。一名衙役静静地躺在地上,身上盖着一块白布,周围的人默默伫立,眼中满是悲痛与惋惜。七名受伤的衙役被小心地抬上担架,他们有的面色苍白,有的伤口还在渗血,痛苦地呻吟着。西名受伤的护卫也在简单包扎后被安置妥当,他们紧咬着牙关,强忍着疼痛,眼神中却依然透露出坚毅。
众人在清理山寨时,意外地发现了六千两百两银子,这些银子被整齐地堆放在一个密室里,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的光芒。此外,还有十西车满满的酒肉和粮食,这些物资足够建始县的百姓们度过一段安稳的日子。三匹健壮的战马被拴在马厩里,它们昂首嘶鸣,似乎在诉说着曾经的狂野与自由。
楚昭站在山寨的废墟中,看着眼前的一切,心中五味杂陈。他深知这场胜利来之不易,付出了宝贵的生命代价。
这时,张县令走到楚昭身边,叹了口气说道:“楚老板,此次剿匪,损失不小啊。那名牺牲的衙役,还得好好抚恤他的家人。”楚昭点了点头,面色凝重地说:“大人放心,我会拿出一部分银子来抚恤他的家人,让他们今后的生活有个保障。”
回县城的路上,阳光洒在众人身上,队伍略显疲惫却又带着胜利的喜悦。张县令骑着马,靠近楚昭,满脸堆笑地说道:“楚老板,此次剿匪你立下大功,我定为你向上面请功,保准能让你谋个一官半职。”
楚昭一听,心里“咯噔”一下,差点从马上摔下来,他瞪大眼睛,脱口而出:“奶奶个腿儿,你是嫌我脖子太长?咱们干什么的,贩私盐的,官职越小功劳越少越安全啊!大人你糊涂啊,要是上面知道我这些事儿,那不是自寻死路嘛!”
张县令被楚昭这番话吓得一哆嗦,勒住缰绳,尴尬地挠挠头:“哎呀,是我考虑不周,楚老板莫怪。只是想着你功劳大,理应嘉奖,倒是忘了这茬儿,不过这死了这么多人,怕是瞒不住啊,而且,这私盐咱们前后也就卖出三百两,我也就分到一百五十两,这马上都花完了。”县令一脸苦逼样,越说越不是滋味。
楚昭瞪大了眼睛,惊叫道:“卧槽!老登,一百五十两啊这才多久就玩没了,你逛青楼了还是养小媳妇儿了?”张县令老脸一红,眼神飘忽,双手下意识地揪着衣角,嗫嚅道:“楚……楚老板,你这话可冤枉我了,我哪能干那事儿啊。只是衙门里开销大,最近修缮公堂、添置些办公用具,再加上时不时宴请上级官员,这银子就像流水似的,不知不觉就没了。”
楚昭一脸狐疑地看着他,撇了撇嘴:“哟呵,说得倒好听。我看啊,指不定你私底下没少中饱私囊。”张县令急得首跺脚,涨红着脸争辩道:“楚老板,我对天发誓,绝无此事!我张某人一向清正廉洁,一心只为百姓谋福祉,怎会做出那等龌龊之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