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临盯着那道黑影消失的方向，脚步刚要迈出，脚下的蓝紫色残光突然剧烈闪烁。他还没来得及反应，一股强大的吸力猛地从地底传来，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拉扯他的灵魂。
“喂！这玩意儿怎么又来了！”沈清歌一边后退一边喊，但她的声音迅速被一阵嗡鸣吞没。
下一秒，世界天旋地转。
等江临再次睁开眼时，眼前的景象让他愣住了。
这不是调查局的展厅外小径，也不是他熟悉的任何地方。西周是一片灰蒙蒙的空间，空气中漂浮着细碎的金色粒子，像是某种古老的尘埃，缓缓旋转、飘落。
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，还在。系统界面也正常运行，只是状态栏上多了一行警告：
【检测到跨维度位移，系统稳定性下降至60%】
“……这下是真的麻烦了。”他喃喃自语。
“哎哟，这位兄台，你也是被吸进来的？”一个略带笑意的声音从身后传来。
江临猛地回头，看到一个穿着月白长袍的男人正懒洋洋地靠在一道光幕旁，手里还握着一把折扇，笑眯眯地看着他。
“你是谁？”江临警惕地问。
“楚墨轩，玄灵大陆穿越者，拥有《姻缘成就系统》。”那人收起折扇，轻轻一拱手，“看你的装束和气质，应该不是本地人吧？”
“你怎么知道我不是本地人？”江临皱眉。
“因为你身上没有‘界气’。”楚墨轩耸耸肩，“而且刚才那股波动，明显是跨维传送阵启动的痕迹。我猜，我们都被卷进了某个时空夹层。”
江临听完这话，心里一动。他打开系统界面，果然发现自己的位置信息变成了乱码，而任务栏里多出了一项新提示：
【跨维同步：检测到同源系统宿主，激活共鸣模式】
“你也有系统？”他问。
“当然。”楚墨轩笑着点开自己的系统面板，上面赫然是一个金灿灿的“姻缘成就系统”图标，“虽然功能不太一样，但我们好像有点渊源。”
江临仔细看了眼对方的系统界面，发现它的底层架构居然与自己的心动系统有几分相似，甚至连数据流动的方式都如出一辙。
“看来我们的系统来自同一个源头。”他说。
“我也这么觉得。”楚墨轩点头，“不过现在的问题是，我们怎么回去？”
话音未落，空间中忽然响起一阵低沉的嗡鸣声，紧接着，一道金色的符文在两人之间缓缓浮现，散发出微弱的光芒。
“这是……”江临皱眉。
“好像是个坐标。”楚墨轩眯着眼睛观察了一会儿，“不过这个频率……有点耳熟。”
他掏出一块玉简模样的东西，在上面轻轻一抹，几串复杂的符文立刻显现出来。
“果然！”他瞪大眼，“这跟我在玄灵大陆遇到的那个‘虚空之门’的能量频率一模一样！”
“虚空之门？”江临挑眉，“听起来就很危险。”
“确实很危险。”楚墨轩摊手，“不过它也意味着这里存在通往其他世界的通道。换句话说——我们可能不是唯一被困在这里的人。”
江临沉默了几秒，然后开口：“你知道怎么控制它吗？”
“大概。”楚墨轩咧嘴一笑，“虽然我那个系统的任务大多是找老婆，但偶尔也会触发一些跨界事件。比如之前我就被扔进过一个叫‘镜界’的地方，差点没逃出来。”
“听起来你经验丰富。”江临嘴角微微一扬。
“那是自然。”楚墨轩得意地晃了晃折扇，“不过话说回来，你那边的情况怎么样？”
江临简单说了下自己最近的经历，包括夜枭、林知夏、沈清歌，还有那个神秘的守夜人。
楚墨轩听得目瞪口呆：“所以你现在不仅要搞定五个女孩的任务，还得对付一个疯子级的艺术品大盗？”
“听起来是不是挺离谱的？”江临无奈地笑了笑。
“不离谱，反而挺合理。”楚墨轩若有所思，“你们那个‘五个女孩’的预言，说不定和我这边的‘姻缘系统’有关联。毕竟我那位搭档洛清欢，也在觉醒系统之后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。”
“也就是说，我们的系统可能不仅仅是工具，而是某种更大计划的一部分？”江临低声说。
“很有可能。”楚墨轩点头，“而且我觉得，夜枭背后的人，很可能也参与了这件事。”
就在这时，那道金色符文忽然剧烈震动，紧接着，一道模糊的身影从虚空中闪现而出。
是一个戴着半张黄金面具的人。
“夜枭！”江临瞳孔一缩。
“不对。”楚墨轩却摇了摇头，“这影像太淡了，像是某种残影或者投射。而且……你看他身后的背景。”
江临定睛一看，才发现那人身后的背景根本不是现实世界的场景，而是一座由光影构成的高塔，塔顶悬浮着一枚不断旋转的沙漏。
“守夜人的标志。”他低声说。
“看来有人想让我们看见什么。”楚墨轩眯起眼，“问题是，他们到底想告诉我们什么？”
江临没有回答，而是伸出手，轻轻触碰那道残影。
瞬间，一股信息流涌入脑海。
“你看到了什么？”楚墨轩问。
“五个女孩。”江临缓缓开口，“但她们的身份……还不明确。”
“有意思。”楚墨轩摸着下巴，“看来我们的任务，不只是谈恋爱那么简单。”
江临看着眼前那道己经逐渐消散的残影，心中隐隐有种预感：这场跨越世界的博弈，才刚刚开始。
“对了。”楚墨轩忽然想起什么似的，“你刚才说你见过夜枭的机械义肢？”
“嗯，就在沈清歌的手腕上。”江临点头。
“那你有没有注意过义肢末端的纹路？”楚墨轩神色认真起来。
“什么意思？”
“因为……”他深吸一口气，“我在玄灵大陆的时候，也见过类似的图案。而且它出现在一个更可怕的地方——一位神祇的遗骸胸口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