国家图书馆古籍修复室内,灯光彻夜未熄。李白面前摊开着宋刻本《李太白全集》,手指轻抚过每一行诗句。林悦在一旁协助记录,李月和张雨桐则负责将发现数字化。
"这里,《赠汪伦》的早期版本。"李白突然指向一处异文,"'桃花潭水深千尺',宋本作'深万丈',旁边还有个小字注'剑'。"
裴旻闻言凑近:"剑?"
"不止一处。"李白快速翻页,"《行路难》'拔剑西顾心茫然'句旁有'裴'字;《侠客行》'十步杀一人'旁注'合璧'..."
随着发现增多,一个惊人的模式逐渐清晰——李白约三分之一的诗作中都藏着与剑相关的隐秘注释,而这些诗连起来,竟隐约构成一套剑法要诀!
"《李白全集》本身就是一部剑谱?"林悦震惊道。
"不全是。"李白眼中闪着异样的光,"是我当年与裴兄切磋后,将剑意化入诗中。看这里——《临江王节士歌》'安得倚天剑'旁注'气';《塞下曲》'弯弓辞汉月'旁注'形'..."
裴旻突然拍案:"我想起来了!当年你我共创'诗剑合璧术',你说要将剑诀藏于诗中,以防失传!"
李月迅速将标记出的诗句输入电脑,程序自动将其排列组合。当3D投影亮起时,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——那是一个由诗句驱动的剑招全息图,每一式都配有相应的诗行作为口诀!
"这...太不可思议了。"张雨桐的异色双眸映照着旋转的剑影,"诗与剑的量子纠缠态..."
"还差最后关键。"李白却皱眉,"总诀在哪里?"
众人再次埋首古籍。时间一分一秒过去,距离吴指南约定的期限只剩不到二十小时。就在曙光初现时,李月突然惊呼:"爸!你看扉页的藏书印!"
那是一个看似普通的"文渊阁藏"朱印,但在紫外灯下,印章边缘显现出一圈微小的文字:
"...
诗成剑气虹贯日,笔落惊风雨满楼。
万法归一在青莲,此中真意须静观。
..."
"《青莲剑歌》总诀!"裴旻激动道,"失传千年的绝学!"
李白闭目默诵总诀,体内诗魂之力随之流转。当他再度睁眼时,瞳孔竟泛起淡淡的青金色,举手投足间自带一股凌厉剑气。
"需要时间融会贯通。"他沉声道,"小月,增幅器进展如何?"
李月展示出一个酷似VR头盔的装置,但内部布满了奇特的纹路:"我和雨桐姐基于通感原理设计的,能将你的诗魂信号放大百倍。但..."她咬了咬嘴唇,"还没找到安全的能量来源。"
杜云笙推着轮椅靠近:"用这个。"她取出一块晶莹的红色玉石,"文渊阁镇阁之宝——'凤血玺',传说蕴含凤凰涅槃之力。"
准备工作进入最后阶段。李白与裴旻在院中演练新悟的《青莲剑歌》,诗句与剑气交织,竟在空中留下久久不散的光痕;林悦则协助杜云笙熟悉舞谱动作,尽管伤口未愈,杜云笙仍坚持练习每个转身;李月和张雨桐调试着通感增幅器,紫金色的能量在导线中流淌。
夜幕降临时,一行人驱车前往西安。车程中,李白注意到李月一首盯着手机,表情越来越凝重。
"怎么了?"
"吴指南己经开始行动了。"她将手机递给父亲,"全球范围内的电子诗劫持。"
屏幕上是一条条新闻快讯:
"纽约时报广场显示屏突现唐诗..."
"东京地铁电子牌显示《长恨歌》..."
"伦敦证券交易所行情板被《蜀道难》覆盖..."
最令人不安的是,这些被劫持显示的唐诗都被微妙地篡改了。如《将进酒》中的"天生我材必有用"变成了"天生我材为君用";《静夜思》的"低头思故乡"成了"低头思君王"...
"他在重写诗文。"李白声音低沉,"为最终控制文脉做准备。"
林悦握住他的手:"我们一定能阻止他。"
车窗外,西安古城墙的轮廓己隐约可见。一场跨越千年的对决,即将在这座承载了太多历史的城市迎来终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