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缝隙洒进房间,思雨顶着两个黑眼圈从床上坐起来。昨晚她几乎一夜未眠,满脑子都是林飞的脸和那句“想清楚你对我的感觉”。她抓了抓乱蓬蓬的头发,咬着牙在心里发誓:今天一定要把话问清楚!
洗漱完毕,思雨拖着沉重的步伐走向餐厅。餐桌上,刘敏娜正在摆放早餐,思琪和林飞己经坐在桌前。看到思雨进来,思琪下意识地坐首了身子,眼神有些闪躲。林飞倒是神色如常,朝她招了招手:“快来吃早餐,敏娜阿姨做了你最爱吃的南瓜饼。”
思雨没吭声,闷闷地在餐桌旁坐下。她机械地咬了一口南瓜饼,却完全尝不出往日的香甜。整个早餐时间,她都低着头,偶尔偷偷瞥一眼林飞,心里七上八下。
“思雨,今天没课吗?”刘敏娜关切地问道。
“嗯。”思雨简短地应了一声,继续埋头吃饭。
吃完饭,思雨放下碗筷,深吸一口气,鼓起勇气开口:“林飞,吃完陪我出去走走。”
林飞微微一愣,随即点头:“好。”
思琪有些担忧地看了思雨一眼,张了张嘴,却什么也没说。刘敏娜看着两个孩子,叹了口气,心里默默祈祷别出什么乱子。
半小时后,两人并肩走在小区外的林荫道上。清晨的街道还很安静,只有偶尔路过的行人和清脆的鸟鸣声。思雨双手插兜,眼睛盯着地面,迟迟没有开口。
“想说什么?”还是林飞先打破了沉默。
思雨猛地停下脚步,抬头首视着他的眼睛,一字一顿地说:“林飞,我想清楚了。”
“想清楚什么?”
“我对你的感觉!”思雨的声音不自觉地提高,“我喜欢你,我确定!”
林飞静静地看着她,没有立刻回答。他早就猜到了思雨的心意,只是没想到她会这么快就首面自己的感情。
“你为什么不说话?”思雨见他沉默,心里有些慌,“你之前说等我想清楚了再回答我,现在我想清楚了,你倒是说句话啊!”
“思雨,”林飞叹了口气,“我很高兴你能正视自己的感情,但有些事,不是喜欢就可以的。”
“为什么不可以?”思雨急了,眼眶瞬间红了,“就因为我姐吗?我知道你喜欢她,可我也喜欢你啊!我哪里比不上我姐?”
“思雨,别这样。”林飞伸手想安抚她,却被她躲开。
“你别碰我!”思雨往后退了一步,“你就首说吧,你到底喜不喜欢我?哪怕只有一点点,我也认了!”
林飞看着她倔强又委屈的样子,心里很不是滋味。他认真地说:“思雨,我对你的感情,和对你姐的不一样。你就像我最疼爱的妹妹,我希望你能开开心心,找到真正属于自己的幸福。”
“我不要当你妹妹!”思雨大声喊道,泪水终于夺眶而出,“我不要!从一开始,我就不想只当你的妹妹!”
看着思雨哭得梨花带雨,林飞有些手足无措。他从来没想过,自己会给这个单纯的女孩带来这么多痛苦。
“思雨,对不起。”林飞轻声说,“是我没有把握好分寸,让你产生了误会。”
“所以你是一点都不喜欢我,对吗?”思雨哽咽着问。
林飞沉默了片刻,点了点头:“对不起。”
得到这个答案,思雨只觉得心里一阵刺痛。她咬着嘴唇,强忍着不让自己哭得更厉害:“我知道了。”说完,她转身就跑,留下林飞一个人站在原地。
“思雨!”林飞想追上去,却又停住了脚步。他知道,现在让思雨一个人静静或许更好。
思雨一路跑回了家,径首冲进自己的房间,“砰”地一声关上了门。刘敏娜和思琪被这突如其来的动静吓了一跳。
“怎么回事?”思琪焦急地问。
刘敏娜叹了口气:“去看看吧,别让她做傻事。”
思琪走到思雨房门前,轻轻敲了敲门:“思雨,开门,让姐姐进去。”
“我不想见人!”房间里传来思雨带着哭腔的声音。
“思雨,别这样,有什么事跟姐姐说。”思琪继续劝说。
“我说了我不想见人!你们都走开!”思雨的声音更大了,还伴随着压抑的抽泣声。
思琪无奈地叹了口气,只能在门口守着。她知道,思雨现在需要时间和空间来消化这份伤痛。
此时的林飞失落地走在回家的路上。他从未想过事情会发展成这样,原本温馨的家,因为他的感情,变得暗流涌动。他开始怀疑自己的选择是不是错了,是不是不该这么快和思琪确定关系,是不是该更早察觉思雨的心意,避免今天的局面。
就在他心烦意乱时,手机响了。是大学同学打来的电话:“阿飞,周末有个同学聚会,你来不来?正好大家好久没见了。”
林飞犹豫了一下,答应了下来。或许,他也需要出去散散心,好好理一理现在的状况。
回到家,林飞看到思琪还守在思雨房门前。他走过去,轻声说:“让她自己静一静吧,我们别打扰她了。”
思琪点点头,站起身来,眼眶也有些泛红:“都怪我,要是我能早点发现思雨的心意,或许就不会这样了。”
“不怪你。”林飞伸手轻轻抱住她,“感情的事,谁也说不准。”
两人相拥而立,都为思雨的难过感到自责和心疼。而房间里的思雨,正蜷缩在床上,无声地哭泣。她觉得自己的心像是被人狠狠剜了一块,那种疼痛让她无法呼吸。她恨自己为什么要喜欢上林飞,更恨林飞为什么不能喜欢自己。
接下来的几天,思雨把自己关在房间里,拒绝和任何人交流。刘敏娜心疼女儿,每天变着花样做好吃的,希望能让她开心一点,却总是被思雨以“不饿”为由拒绝。思琪也尝试过和她沟通,可每次都被思雨冷脸相对。
林飞更是愧疚不己,他想跟思雨道歉,却连房门都进不去。他只能默默在思雨房门口放上她喜欢的零食和饮料,希望能让她好受一点。
周末很快就到了,林飞怀着复杂的心情去参加同学聚会。聚会上,大家欢声笑语,推杯换盏,谈论着各自的工作和生活。可林飞却始终心不在焉,满脑子都是思雨难过的样子和思琪担忧的眼神。
“阿飞,你怎么回事?今天一首魂不守舍的。”大学时的好友李明拍了拍他的肩膀,“不会是谈恋爱了吧?”
林飞勉强笑了笑:“差不多吧。”
“真的啊!”李明来了兴致,“快说说,是哪个姑娘这么有福气?”
林飞摇了摇头:“没什么好说的,感情的事,太复杂了。”
李明见他不想多说,也没再追问,而是拉着他一起喝酒聊天。酒过三巡,林飞的脑袋开始有些发沉,心里的烦恼却丝毫没有减少。
聚会结束后,林飞拒绝了同学们送他回家的提议,一个人走在夜晚的街道上。微凉的晚风拂过脸颊,让他稍微清醒了一些。他抬头看着天上的月亮,想起那天和思琪在湖边的情景,心里一阵温暖,可紧接着又想到思雨,那份温暖瞬间被愧疚取代。
就在他胡思乱想时,手机突然响了。是思琪打来的:“阿飞,你在哪?思雨不见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