水晶灯的光斑在舞池里流淌成金色的河,陆屿辰牵着苏清颜的手滑入人群。
他指尖的温度透过掌心传来,苏清颜望着他袖口的钴蓝色颜料印,忽然想起画室里被阳光晒暖的调色盘。
侍者端来盛着马卡龙的银盘,她挑了枚鸢尾花色的塞进嘴里。
首到宴会即将散场,陆屿辰取来她的羊绒披肩,在停车场将她裹成圆滚滚的茧。
“画室的暖气修好了吗?”他替她系好安全带,指尖擦过她发间残留的鸢尾香。
“昨天就暖起来了。”苏清颜打了个哈欠,车窗上凝起薄薄的雾气,“你呢?下次再带着颜料蹭西装,我可不管洗。”
他发动车子时轻笑:“那正好,下次穿你画稿里的星空蓝衬衫,让你调色盘首接往上泼。”
与此同时,城南“镜水阁”饭店的水晶灯正映着另一番景象。
芭蕾舞团庆功宴上,不知是谁先开了口:“白婳,你跳得真是绝了,不愧是芭蕾舞首席!那身姿轻盈得就像林间的仙子,每一个旋转都美到让人移不开眼。”
另一个人紧接着附和道:“是啊是啊,刚刚那一连串的足尖动作,我眼睛都不敢眨,生怕错过一个细节。你对舞蹈的掌控力太惊人了,每一个动作都精准又优雅。”
又有人激动地补充:“而且你在舞台上的表现力,把整个故事都生动地展现出来了,我都跟着你的舞蹈入了戏。这舞技,在咱们圈子里那绝对是顶尖的。”
最后,白婳的老师微笑着点头称赞:“白婳,这么多年你在芭蕾舞上的努力都没有白费。你的功底扎实,艺术感悟也高,未来在芭蕾的舞台上肯定能绽放更耀眼的光芒。”
白婳听着大家的夸赞,谦虚地笑着致谢。 众人围坐在一起,欢声笑语不断。白婳笑着和大家聊了一会儿,便起身说去洗手间。
当她出来时,一个熟悉又讨厌的身影出现在眼前,正是江驰。
江驰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的笑,“哟,这不是芭蕾舞首席白婳吗,演出倒是挺成功啊。”
白婳眉头一皱,冷冷道:“江少,我们好像没什么可说的吧。”
江驰双手插兜,故意凑近她,“上次的事我还没忘呢,你这脾气可真不小。”
白婳往后退了一步,眼神里满是厌恶,“请你放尊重一点,江少。”
江驰却不依不饶,“怎么,说不过我就恼羞成怒了?”
“神经” 白婳说着便转身离开了
到了苏清颜的楼下,陆屿辰下车为她紧了紧披肩
昏黄的路灯下,他们的身影被拉得细长,似两条缠绵的丝线,在地面交织。
他静静地站着,深邃的眼眸凝视着她,欲言又止。
她微微低着头,双手不安地绞着衣角,路灯将她的侧脸勾勒出柔和的轮廓。微风轻拂,吹动她的发丝,也撩动着彼此的心弦。
“那……我走了。”
她的声音略带颤抖,打破了这静谧的沉默。
他的喉结上下滚动,终于伸出手,想要触碰她,却又在半空中停住。“注意安全,到家了给我消息。”他的声音低沉而温柔。
她轻轻点头,转身向前走去。路灯一盏盏将她的身影拉长又缩短,他的目光始终追随着她。她的脚步有些迟缓,每一步都似踩在他的心上。
他望着她的背影,心中涌起无尽的不舍。那路灯的影子仿佛是他们之间无形的纽带,缠绕着难以言说的情感。
陆屿辰并没有急着离开,而是坐在车里等了一等,看见苏清颜家中的灯亮了起来,才放心驱车离开,透过车的后视镜,看着越来越模糊的灯,心想总有一天他会亲自关掉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