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李强不想老是受穷,见他老板的女儿,就是你,这么喜欢跟我在一起,干脆在你身上动起了脑子。”
李梦璐慢慢地说着,语速不急不缓,正好可以陪着夏晓玉喝下这杯奶茶。
“他想要升职,他想要加薪,他就让我在你面前哭诉。”
“所以,我被他当了枪使。”夏晓玉被李强的恶心做法气笑了。
李梦璐也笑了,在她印象里,那时候的夏晓玉就在扮演一个救世主,对李梦璐有求必应。
“对啊,你太好骗了,所以他上瘾了,贪欲越来越多,越来越大。”
“他都做了一人之下,千人之上的职位,还是不满足!最后竟然要鸠占鹊巢,将我爸取而代之对吗!”夏晓玉说到这里气愤不已,拍桌子质问对面的李梦璐。
茉莉乌龙奶霜被夏晓玉拍到地上,瞬间就洒了一地。
李梦璐惊慌地看了一眼,还好,剩得并不多,看看手机,时间差不多了,然后站起身,径直走出了奶茶店。
夏晓玉怎么肯善罢甘休,马上紧跟李梦璐,追出了奶茶店。
李梦璐走到马路对面就开始伸手打的。
“你说清楚!”夏晓玉一把拽住李梦璐不让她走。
“我不能再说了。晓玉,你看到我手上的伤疤了吗?都是李强打的。”李梦璐露出狰狞的手臂。
“可是……”夏晓玉突然感觉视线有一些模糊,那些疤痕交叠着,眩晕着,腿脚也有些发软,强打起精神来,“你今天必须给我说清楚了,不然我报警抓你!说你跟你继父设计陷害我家!”
夏晓玉感觉到不对劲了,一边拖着李梦璐,单手打开微信,发送了一个位置给修斯凯,然后打了两个字救命。
李梦璐一听夏晓玉说要报警,就立马去抢夏晓玉的手机。
原本可以轻易躲过去,可无奈体内药劲开始发作了,夏晓玉的动作迟缓了很多,一下子就被李梦璐夺走了手机。
李梦璐看也不看,直接扔进了旁边的垃圾桶。
“干嘛扔我的手机!你是不是在我奶茶里下了东西……”头晕目眩的夏晓玉完全站不住了,倚靠着电线杆上。
正好在此时,李梦璐打到了出租车,就一把扶住夏晓玉,把她塞了进去。
司机感觉有点怪异,回头想问点什么,被李梦璐打断了,“司机师傅,我朋友刚刚失恋了,寻死觅活的,我得赶紧把她送回家。”
“哦哦,好好!”司机也不敢多问了,现在年轻人太疯狂了,就只顾自己开车。
不一会,夏晓玉彻底昏睡了过去。
十分钟左右,就到了地方。
李强早就在门口望啊望,一看到车停了,火急火燎地跑了出来,穿着拖鞋和不合季节的短袖花热裤。
“来了啊?”李强迫不及待地问李梦璐,双眼发光,笑得双眼满满的皱纹都出来了,黄板牙在阳光下格外显眼。
李梦璐忙使了个眼色给李强,“叔叔,还好我去得及时,她没什么大事,快来帮帮我。”
“啊?哦,是是是,多亏了你啊!”李强一下子就明白了过来,忙装作很关心地弯下腰去扶夏晓玉。
司机看着两个人一个抱,一个扶地把小姑娘架进了房子,总觉得哪里不对。想到了前几天的少女梦中被挖肾的新闻,浑身一激灵,赶忙拿出手机。
“喂?110吗?我感觉有人在做违法的事啊。”司机措辞还是比较谨慎。
“请问是什么违法的事?”
“应该是卖肾吧。”其实司机也心里打鼓,不一定是卖肾,万一不是呢?
“请问您的所在地址?”
“但是我又不确定,如果不是,算不算报假警啊?”司机一琢磨,报了假警挨骂不说,还不知道要不要罚款。
“视情况而定,请问您确定是在卖肾吗?”
司机师傅犹豫了,“叮叮,您抢到了新的订单!”点开一看,接到了一个去火车站的客人订单,就赶紧摁回通话,“我……我也不确定。算了,打扰了,先挂了!”
李梦璐的妈妈还是坐在沙发上,看着李强一把抱着夏晓玉进了门,又小跑着进了李梦璐的房间。
“梦璐啊,你过来。”她冲李梦璐招了招手。
“妈?”李梦璐疑惑,妈这时候找她什么事。
“你现在赶紧走吧,去国外,如果没有事,妈妈就打电话让你回来,如果有,你就别回来了。”妈妈的黑眼圈很深,这几天她都没睡过好觉,总觉得有大事要发生。
“妈!”李梦璐现在根本不想走,筹谋了这么久,她居然也很期待夏晓玉的变化。
“听我的,现在,赶紧走!”妈妈从衣服袋里掏出一张卡,塞到李梦璐手里,“这是李强给的五十万,你去银行里提现金,然后赶紧走,飞到哪个国家都行。”
“妈!我不想走,我走了你怎么办!”李梦璐看着手里的卡,五十万,是她给她妈留的后路,可如今,妈又给了她。
“别管我,你还年轻,不能摊上这些事,我有办法!你快走!李强这么做我们娘俩不会有好日子过了!你走了就好了!妈就放心了!”作为一个母亲,李梦璐妈妈一直是失职的,可她还是想竭尽全力保护李梦璐。
“妈,我们一起走!”李梦璐恳求妈妈,眼眶里满是泪水,她知道,一直都知道妈妈不是不爱她,只是命运太不公。
“妈还有些事没做完,过两天,风平浪静了,就去找你。你现在赶紧走吧,再晚,怕是走不了!”
李梦璐做梦都想逃离这个地方,逃离这个恶心的继父,逃离一切纠葛。
于是她攥紧手里的卡,擦干了眼角的泪珠,看着一脸笑容的妈妈,点点头说好。
没有什么要收拾的,三两分钟,李梦璐就坐上了去往飞机场的车。
回头看了一眼禁闭的大门,和那个粉红色的窗,李梦璐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兴奋。
让她猜猜,那个高高在上的九天仙女,华夏第一古装美女现在在干什么?
有什么区别!
只要没有人疼,所有女人都是匍匐在臭水沟里,不见天日的跳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