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求你不要过来,不要!”夏晓玉就像一只受了惊吓的小白兔,缩成一团,双眼圆睁还蓄着大半眼眶的泪水,要多可怜有多可怜。
被子下,夏晓玉的手紧紧掐着大腿,暗示自己哭,使劲哭,这个男人吃软不吃硬,错过这次,后悔一生。
“少爷,夏小姐这是怎么了?好像很怕你?你对她做了什么吗?”
管家康叔看着夏晓玉吓成这个样子,心里打鼓,该不是少爷私下真的强迫了她做了什么事。看夏晓玉衣衫不整的样子,好像是确有其事。一时不知如何是好,一边是可怜的女孩,一边是从小带大的少爷。
修斯凯没回答,只是愣在原地,他想不通夏晓玉平常无法无天的,怎么突然就变得这么胆小。只是看了他一眼,就吓成这个样子。
难道真是因为他刚才的鲁莽?
可是她已经是他的女人,他还不能碰了吗!
“别哭了,你怀了孩子不能哭,卫健说了,最厉害会导致畸形,难道你要养一个残疾人吗?”修斯凯吓唬夏晓玉,言语中满是冷漠和威胁。
平常只要他发火了,没有不怕他的,铁面修少这个名头给他挡了不少桃花。很多女孩子都吓得不敢吱声。
夏晓玉又不是没脑子,哭一哭而已,宝宝才不会畸形,卫健刚刚明明说的是乱吃药才会导致畸形。
于是夏晓玉不管,继续顾自抽泣着。
对面那个女人哭的可怜兮兮的,让修斯凯极其烦躁,拿出了总裁的威风,“我数到三,你再哭,我就把你丢给泰勒当晚餐!一!”
泰勒!晚餐!妈呀,那真的会死的连渣都没有的!
“呜呜!”
夏晓玉索性嚎啕大哭起来,她就赌一把修斯凯是只纸老虎,就算他是真老虎,还有管家康叔呢,怎么会任由修斯凯乱来。
康叔被夏晓玉哭的心碎了,心一横,第一次用严厉的语气说起了修斯凯,“少爷,虽然你是人上人,可也不能欺负一个才二十左右的女孩子。况且,这个女孩子还有了你的孩子,要好好爱护,怎么可以动不动吓唬她,女孩子都是娇生惯养的,得哄着。”
“别说了,我自己处理,你先出去。”修斯凯被康叔一说更加心烦。
管家康叔知道少爷嫌烦,就出门去了。
修斯凯踌躇了一会儿,叹了口气,走上前轻轻抱住夏晓玉,放下高傲的身段,柔声说:“别哭了,我以后好好对你还不行吗?”
夏晓玉听到这句话,暂停了嚎啕,可心里却猛地冒出一股酸味儿,泪珠儿不停地掉下来。
仿佛两辈子,等的就是这句话。
这一回,夏晓玉是真的哭了,哭得委委屈屈,抽抽噎噎,把修斯凯哭懵了。
他从未见过这么会哭的女人,从白天哭到黑夜,哭得他衬衫都湿了一大片。
最后,夏晓玉嗓子喑哑,头晕缺氧,伏在修斯凯肩膀上睡过去了。
修斯凯不敢乱动,轻轻拍着夏晓玉的背,就像记忆中他妈妈哄他时候一样温柔。
“我不知道你在委屈什么,以后我会拼尽全力不再让你受委屈。”
这夜的梦格外香甜,直到太阳高起,夏晓玉才醒来。
哭了一夜的夏晓玉,双眼肿成金鱼泡,睁开眼睛都费劲,眼前的景象让她怀疑还在梦里。
修斯凯抱着她,靠着床头睡着了。
这是什么情况?
难不成?软化大魔王行动成功了?
“你醒了?”
“嗯。”清醒后的夏晓玉不敢轻易触弄虎须。
“楼下早餐已经做好了,我叫人进来帮你洗漱。”修斯凯温柔地说。
“哦。”夏晓玉跟随本能地应了一声。
落地的双脚软趴趴的,一切都还不怎么现实,总觉得活在梦里。
早餐排了满满一桌,以前出现的蟹黄包啊,牛排,寿司,牛奶,包子,豆浆应有尽有。
更夸张的,还有各色水果和点心,有开派对的即视感。
“夏小姐,尽量多吃些,现在你可不是一个人,营养要均衡。少爷专门为你请了营养师来指导你的饮食。”
“吃不了这么多。”夏晓玉为难地看着一桌子五米长的早餐,大概是她两个月的食量。
“你挑挑都喜欢吃什么,营养师记一下,以后每天给你不带重复地安排,她力求口味和营养都要有。”管家康叔解释道。
夏晓玉长舒了一口气,用手指了指,“那还好,我就吃这几样。水果吃这几样。”
“听见了吧,以后好好做好每一餐,生下宝宝白白胖胖,你们每个人都有奖金。”修斯凯补充道。
“是!”听到有奖金,每个人都很高兴,应得很响亮。
夏晓玉歪着头看着对面一本正经的修斯凯,好像他真的有改变了,现在打算用糖衣炮弹砸好感,她是这么随便的人吗?
“夏小姐,张口。”一个女仆夹起一块荷花酥。
“这又是什么我不知道的东西?”夏晓玉被口中的香甜酥脆惊到了,“哇,好好吃哦!”
“这是荷花酥,像西湖上绽放的荷花,是少爷请了杭城顶级的点心师傅做的。”女仆介绍道。
“好吧。”夏晓玉错了,这种糖衣炮弹她有点吃不消挡,不是我军不坚定,是敌方太强大。
一顿早餐吃得宾主尽欢,夏晓玉看了看时间,有点慌张,已经快8点了,她待会还有课。
“我先走了!”夏晓玉拿起小包就往外冲。
“我送你。”修斯凯急忙起身。
夏晓玉刚出门就被惊艳了,兰博基尼,宾利,劳斯莱斯,阿斯顿马丁等停了一排,后排还有低调的宝马,奔驰,甚至皮卡,小面包车。
“你选一辆,我送你上学。”修斯凯靠在门边,一身藏青的西装,酷酷的。
“这么骚包的粉色,你怎么入的手?”夏晓玉要笑死了,芭比粉的兰博基尼。
“一个傻逼做的决定。”修斯凯不想多谈。
“就这辆吧。”夏晓玉小手一指,芭比粉的兰博基尼超跑。
“换一辆,丑死了!”修斯凯皱起眉头,康叔为了视觉效果,居然把尘封已久的车也开出来了,也是醉了。
“你不是说可以让我随便选吗?”夏晓玉眼睛闪着恶作剧的光芒。
“好,上车!”修斯凯妥协了,心里反复告诉自己,她是孕妇最大,她说什么,就是什么。
“OK!”夏晓玉愉快地坐进副驾驶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