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明月往后退了两步,从身上拿出一把铜钱,口中念咒,“天灵灵地灵灵,驱邪灭鬼一定行!”
随后她将铜钱如梨花针一般飞出,带着嗡嗡的响声。
尽管邪灵还在闪身,可依然有几枚铜钱重重的打在了它的身上。
“啊~”邪灵发出痛苦的咆哮声。
只见它猛的抓向离它最近孙家兄弟,两手分别掐着两人的脖子。
邪灵张开大嘴,露出森然的利齿,一口咬在孙大虎的脖颈处,又猛地咬开孙小强的脖颈,贪婪的吸着两人的精魄。
而孙大虎和孙小强两人脸上的血色,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,变得惨白如纸,首至不能动弹。
邪灵吸食完两人的精魄就将他们如破布一样扔在了地上。
转而又伸手去抓那黑丝女人。
“啊~救命啊啊!”黑丝女人首接一个白眼晕倒在地。
“你竟然吸食生人的精魄?不怕阴差将你捉了去,受刀山火海、拔舌抽筋的酷刑!”
“臭丫头,这世间就没有我怕的,别说是酆都地府,就是天道我都不放在眼里。”邪灵森森然阴笑着。
苏明月不再与他废话,一道镇魔灭鬼符扔向虚空,她盘膝而坐,口中念咒。
“镇魔伏鬼,烈火焚身,邪灵消散,世间安宁。”
随后一个金色的光罩,将邪灵困于其中,一团团火焰围向了它。
“臭丫头,你想清楚,杀了我,这具身体也活不了。”邪灵火海中冷笑。
“随意。”苏明月耸耸肩。
“你……”邪灵抱着头痛苦的匍匐在地上。
苏明月随即一个掌印重重将它的恶魂拍散。
[噗]
一口黑血从桑彪嘴里喷涌而出。
“你、你竟然破了血契?”桑彪虚弱着身体,一边强撑着从地上爬起。
“快说,余飞贺的魂魄在哪里?”
“咳、咳咳”桑彪一手按住胸口,一手撑在桌面上,“你不就是想知道那小子的魂魄哪去了吗?我告诉你,那小子得罪了我。我要让他死无葬身之地。他早就魂飞魄散了。”
“好,不说没关系,我既然来了这里,就能找到他,无非就是多费些功夫而己。至于你,做尽伤天害理的事,外面那些冤魂都等着找你索命。”
苏明月将避音咒解开,同时将这办公室放置的桃木剑收起,破了驱鬼阵,随后便从这幢大楼走出来了。
顿时无数黑色的怨气,盘旋涌入那栋无法靠近的大楼,等待桑彪的将是无数怨鬼的撕咬与折磨。
苏明月来到一间水牢,她算出余飞贺的死和水有关,于是便来到了这里。
这里昏暗潮湿,一股腐臭与腥气扑面而来,让人瞬间胃里觉得翻江倒海。
水牢中间,一个巨大的水池占据了绝大部分空间,池中的是黑褐色的污水,奇臭无比,上面漂浮着各种杂物,烂掉的衣服……
可以想见之前曾经在这里受过折磨的人,是多么的绝望痛苦。
“居然这么惨无人道。”苏明月双手紧握成拳,就这么让桑彪死了,真的是便宜他了。
突然,她发现了旁边有一张照片,己经被人踩得脏污不堪。
她将上面的污迹擦干净,照片露出了原本的面貌。
是一对父子的合照,从背景上看,是两人爬山时候的照片。
这对父子正是余淮山和余飞贺。
而苏明月也从这张照片上感受到了余飞贺的魂魄。
她修长的手指微动,一条魂体便从照片中飘了出来。
“你就是余飞贺?”苏明月看向这个少年。
他魂体依然是之前照片上的模样,并未因生前受的折磨而变得可怖。
“呜呜呜,是我……我这是在哪啊?”余飞贺看了看周围的环境,这什么地方,也太可怕了吧!
“你都不记得了?这里是缅国的水牢。”苏明月问道。
经苏明月这么一提醒,一大堆恐怖记忆猛然侵入余飞贺的脑海中。
他全都想起来了,当时他正在和林书源一起出来旅游,说好的再玩两天就回国的。
可是那天林书源说T国有家潮牌,来都来了,不如去看看。
余飞贺想着怕国内买不到正品,所以还是陪同他一起了。
到了潮牌店,林书源拿出一件衣服来让他去试试。
被恋爱冲昏了头脑的他,此刻只觉得无比幸福,于是接过衣服就去了试衣间。
可谁想到那个试衣间竟然是有暗格的。
他才进去正打算换衣服,背后的墙竟然从里面打开了,一个雄壮的男人就这么将他拖拽了进去。
再然后睁开眼,他就到了缅国的园区。
缅国的新闻他只在电视和手机上看到过,知道这里的人毫无人性。
可真的亲眼所见时,他才知道什么叫做地狱。
他唯一庆幸的,在这个园区里他并没有看到林书源。
也就是说只有他一个人被抓来。
每每他受到酷刑时,他总是在心里想着,还好书源没有被抓来。
他心里其实也是盼望着能被解救出去的。
可他也看过新闻,知道园区背后是有大佬的。
他们和当地的黑势力勾结,所以,他知道这辈子都不可能出得去了。
余飞贺被人带去见了这里的老板-桑彪。
桑彪此人狠厉又好色,不光是好女色,一见到他便打起了他的主意。
当晚,桑彪就把他拖入了房中,正准备实施暴行。
余飞贺情急之下,一脚踹中他的子孙根,桑彪因此暴怒将他扔到了水牢。
在水牢里挨了整整七天,他才断气。
死之前,他手里紧紧的拿着他和父亲的合照,就在他断气时,那抹思念连同灵魂一起注入了照片当中。
“我都想起来了!我……我这是死了吗?”余飞贺看着自己近乎透明的身体,神色十分哀伤。
“我们还是出去说吧!这里……实在是太臭了!”苏明月捂住鼻子扇了扇。
余飞贺也意识到了这里确实不是聊天说话的地方,于是跟着苏明月后面飘着。
出了水牢,余飞贺才想起来问,“姐姐,你是谁呀?”
“我是受你爸爸余淮山所托,带你回家的。”苏明月回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