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午做“代驾”的简姝开车去了医院。
“你……在医院待了一上午?”
见到男人,简姝低声问着。
时鄞眸光泛寒睨着她。
开走他的车,简姝多少有些理亏:“我们现在回去吧?”
时鄞大步流星的往外走。
简姝连忙跟上去。
“你吃饭了吗?我给你炖排骨吧?”
走到车门前的时鄞打量着自己的车,眉头皱起。
打蜡光滑跟刚出场一样的豪车,此刻上面散着污点子。
简姝解释:“没有碰到,这个是过来的路上碰上了洒水车。”
时鄞沉声让她把车洗干净。
简姝点头。
到了平墅,简姝没给他准备午餐,将他一个人晾着。
自己则是去接了水,拿了洗车的东西,就去了停车场。
时鄞斜眸看着她,半晌后还是抬步跟了过去。
简姝很认真的在给他擦车。
“不知道送洗车店?”他冷声。
简姝:“只是一些洒水车弄出来的水渍,擦一擦就掉了。”
她觉得不用送到洗车店花钱。
“那个上面我的手够不到。”她让他来擦车顶。
时鄞耐心不多,转身就想走。
简姝说他身上的荨麻疹还要涂药,她早擦完才能帮他上药。
时鄞这才伸手接过毛巾。
黑色车顶有一块白,时鄞用毛巾没蹭掉,用手扣下来。
简姝眨了下眼睛,见他还在研究那是什么东西时,往旁边挪了一点后,低声:“那好像是……鸟屎。”
时鄞:“……”
看着他面上神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凝固,简姝抿着唇瓣,没笑出声。
上楼后,时鄞在洗手间待了一刻钟还没出来。
简姝觉得他是要把手给洗秃噜皮的程度。
他有时候洁癖挺严重的。
为了下午上班不迟到,简姝煮了清汤面。
她厨艺不错,所以虽然简单但是味道挺好的。
但时鄞没吃两口,他拿着筷子的手,始终有种鸟屎令人作呕的气味。
时总这幅模样,去上班少不了被人追问,他休了一天。
工作狂忽然休假,叶钦大吃一惊。
晚上特意来看他。
但简姝迟迟没有回来。
她在下班时,碰到了苏情。
可苏情不是来找她的,她来找的是董锋。
两人分开了。
苏情提的。
董锋还慷慨的送了一套地理位置优越的房。
简姝无意听人是非,但她总不能再掉头回洗手间,一直待在洗手间里。
她只是留下稍微加了一会儿班,没想到会正好听到这样的八卦。
等拐角处的声音停止,简姝刻意又等了两三分钟这才出去,却没成想即使这样的刻意规避,还是跟苏情碰上。
苏情没走,她站在远处抽烟。
四目相对,苏情高傲的看了她一眼后,边离开边打电话。
她口中吐出的“时鄞”两字,简姝听得清楚。
简姝觉得,也许,她跟时鄞之间的关系差不多走到终结了。
果然,当晚上她跟时鄞正吃饭的时候,时鄞的手机上弹出来一条信息,他瞥了一眼没回。
但当第三条信息过来时,简姝看到时鄞放下了手中的筷子。
他站起身。
简姝看着他,也放下筷子,问:“要出去吗?”
时鄞:“有事?”
简姝唇瓣轻动:“苏情跟董锋分开了。”
时鄞眼色有些沉:“这跟你有关系?”
简姝:“如果你决定跟她重归于好,请你提前告诉我。”
时鄞眸色深深的问她:“告诉你干什么?”
简姝脾气再好,面对他这幅无所谓的态度,也会有情绪:“我应该有知情的权利,不是吗?”
时鄞凉薄看她,他什么都没说。
但那神情像是在嘲弄她高看自己。
他晚上去安慰分手的苏情,休息不好的结果就是让他身上本应该康复的荨麻疹反反复复。
始终没有消退。
反而越来越严重。
等出门需要戴口罩的时候,时鄞这才开始恢复正常的作息,也减少了夜不归宿的频率。
简姝却要在这个时候照顾他。
心里很不是滋味。
他因为照顾另一个女人造成的病情反复,却要她来收拾烂摊子。
周己在知道她的境况后,就找了个身体不舒服的理由,让她来看自己。
时鄞不得不放人。
毕竟在四方城周己没有亲人。
“干杯。”
两人坐在地毯上,周己递给她一罐啤酒。
简姝看着她生龙活虎的模样:“你最近好像瘦了。”
周己:“最近娱乐圈热闹,当红小生接连爆雷,我们这些人忙的跟上蹿下跳的猹似的,生怕错过热点,能不瘦么。”
简姝这种不经常关注娱乐八卦的人也都会刷到一些新闻。
“苏情昨天被拍到夜会一神秘男子,是时鄞吗?”周己问。
简姝:“我没看。”
周己“啧”了一声:“你成天在家里照顾他,他倒好跑出去跟别的女人私会,真不是个东西。”
简姝赞同的点头。
周己八卦:“上次苏挽情给你推的男星怎么样?有后续吗?”
简姝摇头:“没有了。”
周己“哦”了下:“没有就没有吧,他最近丑闻也被爆的挺凶的,不过因为咖位小,在如今大瓜横行的时候,没引起多少的关注,总之就是私生活不太干净。
按理说这种小糊咖是不会有人动手的,也不知道是得罪了谁。”
简姝想到了那晚的时鄞,但下一瞬就又觉得自己异想天开。
她又不是苏情,时鄞怎么会浪费闲工夫在她身上。
周己总结:“可能是不小心玩到哪位大佬的女人身上。”
简姝心不在焉的点头,余光看到周己亲手绘制的一副肖像画,那肖像画只有侧脸,但简姝一眼就认出来是谁。
她不动声色的将视线移开,当自己没有看到。
两人一起洗澡的时候,简姝听到了外面自己的手机响了。
她裹着浴巾出去。
电话是时鄞打开的,问她什么时候回来给自己涂药。
半开的浴室内传来周己的喊声:“宝贝,快点,帮我搓搓背,你身上的肥皂沫还没有洗干净呢。”
简姝应声:“马上。”
时鄞凝眸:“她不是病了?”
简姝顿了顿:“……嗯,是我帮她洗的。”
时鄞淡声问了句:“怎么不见你给我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