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国庆前夕，S、老板还有我计划一同前往相关的供应商那里进行拜访，整个行程预计持续两天。由于行程安排的原因，其中有一天我无法回家，这意味着我无法像往常一样接送孩子上下学。
经过一番考虑，我决定将接送孩子的任务托付给 T 先生。T 先生是一个可靠且值得信赖的人，我相信他能够很好地照顾好我的孩子。
当我把这个决定告诉小家伙时，他的小眼睛突然亮了起来，仿佛听到了一个令人兴奋的消息。或许对于孩子来说，妈妈不在家的一天会给他带来一些特别的体验和冒险吧。
看着小家伙那兴奋的模样，我心里既有些无奈又有些欣慰。无奈的是他似乎对我不在家这件事如此期待，欣慰的是他能以积极的心态去面对。到了要出发去拜访供应商的那天，和T生一起送他去学校离别的那一刻，我蹲下身，摸摸他的头说：“那你要听T先生的话哦，不能调皮。”小家伙用力地点点头，拍着胸脯保证：“妈妈放心，我会很乖的。”
小家伙蹦蹦跳跳地就跟着去学校了，还不忘回头跟我挥手说：“妈妈再见，祝你工作顺利！”我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，心里还是忍不住有些担忧。不过一想到T先生的靠谱，我便收拾好心情，和S、老板踏上了行程。一路上，我时不时就会掏出手机看看有没有T先生发来孩子的消息，既期待又紧张，不知道这一天孩子和T先生会有怎样特别的体验。
车载导航机械的提示音不断响起，S 总握着方向盘的指节微微发白，我盯着手机里密密麻麻的行程表，又核对了一遍下一个会议地点。这两天的行程像被拧到最快转速的齿轮，从早到晚排得满满当当。三个人在不同的会议室间辗转，连午餐都是在车程中匆匆解决。所幸第一天的商务洽谈和实地考察都顺利推进，夕阳把车窗染成橘红色时，紧绷的神经才稍稍放松下来。
夜幕降临，我窝在酒店松软的沙发里，手指在手机屏幕上滑动，最终停在家庭群聊的界面。视频接通的瞬间，熟悉的客厅背景映入眼帘，小家伙举着手机冲镜头扑来，脸上沾着番茄酱，笑出一口小白牙，连虎牙上的缺口都闪着光。炸鸡的香气仿佛穿透屏幕飘来，不用猜就知道，T 生又带他去吃最爱的肯德基了。
“妈妈快看！” 他把手机镜头一转，餐桌上堆着全家桶，吮指原味鸡金黄酥脆的外皮泛着油光，甜筒顶端的奶油快要滴落。镜头摇晃着转回来，他鼓着塞满薯条的腮帮子，含糊不清地说：“T 叔叔说我表现好，奖励我的！”
我笑着挑眉，冲着镜头外喊：“T 生，作业都写完了？” 话音刚落，T 生的声音从厨房飘来：“放心吧，今天这小子特别听话，数学口算全对，作文还写了三百字！” 小家伙得意地仰起头，冲我比了个胜利的手势，额前的碎发跟着晃了晃。看着屏幕里一大一小默契互动的画面，出差的疲惫瞬间被温暖填满，手指不自觉着手机边框，仿佛这样就能触碰到千里之外的家。
第二天，一家和我们合作比较多的工厂老板问起我们老板：“你们这边一首处于亏钱的状态，考不考虑把品牌卖给我们哇？”老板听后，当时精美的容颜明显的看到了几条黑线。随即表示，”谢谢你们的好意，我们公司的销售不用贵司担心，你们怎么认为我们属于亏损状态。“工厂拉着老板一旁说到：”你们销售的老大，我们同行都认识，一个圈子的，关系又都挺好的，哪有不透风的墙呢。贵司的客户也是晓得几个的，我们和他们都有合作，哪有不知道的哇。”
回去的路上，老板不语，S和她沟通的过程中，也是明显感觉到老板对他爱搭不理。作为第三人的我，在中间感受到一股浓浓的尴尬氛围。心想：后续工作上是不是会有所变动了？
S因为家里有事，提前下了车，由我继续给老板当司机。车上，老板突然提到：“小K, 是不是这前给S的权力太大了，销售部是不是得变变天了。咱们之前做的货，出货数量每期有不少，怎么实际到账未曾听说。后续供应商和仓库，你都盯紧点。”虽然知道原因，但作为牛马，中间的利弊自是不能说。“老板，后续我们这边会定期做好报表，报表上炅示货发往哪里。对于销售货款一事，这边不便过问了。”
“嗯，销售那边，我自会盯紧。你做好你们部门该做的事情即可。”老板郑重其事道。
下车后，S似乎也料想到了什么，赶紧找了财务总监对了口风，那边的意思：“我是公司的股东之一，咱老板那边还仰望着我给她投票，坐阵的。放心，货款的事情，我自会和她旁敲侧击。”
车内的空调吹得人脊背发凉，我握着方向盘的手微微发紧，后视镜里老板的眼神像一把薄刃，轻轻刮过我的后颈。她没再说话，只是低头翻着手机里的销售数据，屏幕的冷光映在她紧绷的嘴角上。
我知道，这场关于销售部权力的试探，才刚刚开始。
S的动作比我想象的还要快。
下周一一早，我刚到公司，就看见财务总监李雯踩着高跟鞋从老板办公室出来，脸上挂着职业性的微笑，但眼神里却透着一丝胜券在握的意味。她经过我工位时，脚步微微一顿，压低声音道：“小K，昨晚的报表，记得按时发我。”
我点头应下，心里却清楚——她这是在提醒我，别乱说话。
果然，中午吃饭时，销售部的几个老员工聚在茶水间低声议论。
“听说了吗？老板今天突然要查上季度的客户回款记录。”
“S刚刚被叫进去了，脸色不太好看……”
“呵，李总监可是站在S那边的，老板真要动刀，也得掂量掂量。”
我低头扒着饭，没搭话，但耳朵却竖得老高。
下午，老板突然召集各部门负责人开会。
会议室里，她没提货款的事，反而拿出一份新的绩效考核制度，笑吟吟地说：“公司要发展，管理也得跟上。以后，销售部的业绩和回款率首接挂钩，奖金按实际到账金额发放。”
S的脸色瞬间变了。
李雯微微皱眉，但很快又恢复镇定，笑着附和：“老板说得对，财务部一定全力配合。”
老板点点头，目光在众人脸上扫过，最后意味深长地看了S一眼：“希望大家都能明白，公司的钱，不是谁都能动的。”
散会后，S首接拦住了我。
“小K，上周五老板在车上，还说了什么？”他语气还算平静，但眼神却紧盯着我，像是要从我脸上挖出点什么。
我耸耸肩，故作轻松：“老板就是让我盯紧仓库和供应商，别的没提。”
他眯了眯眼，忽然笑了：“行，你是个聪明人。”
拍了拍我的肩，他转身走了，但我分明看到他掏出手机，快速发了条消息。
——这场博弈，远没有结束。
下班前，李雯把我叫进了她的办公室。
门一关，她首接丢出一份文件：“这是上个月某批货的‘特殊’出库单，老板如果问起，你知道该怎么说吧？”
我翻开一看，心里猛地一沉——这批货的流向，根本不在公司正规客户名单里。
抬头对上她的眼睛，我忽然明白了她的底气从何而来。
——有些账，一旦翻出来，谁都别想干净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