神悠躺在松软的床上,引领他的巫女早己离去,只剩下他一人独守空房。
他内心思绪万千,完全没有睡着的意思,在夜深人静的时候,即使是神悠也会被情绪干扰,名为悲伤的情绪从心底忽然冒起,悄悄的侵蚀着他。
望着天花板,神悠回忆着自己最近的一切,从壁炉之家醒来,没有过去,没有身份,只是能在模糊的记忆中感觉到,自己好像活了很久,那之前的自己都干了些什么?为什么又会变成这个样子?
无论是高超的武艺,还是对元素的运用,这一切仿佛与生俱来,他总是对很多稀松平常的事感到热爱,就像一个将死之人对时间的珍惜,想的事越来越多,也越来越乱,冷不丁的想起远在鸣神岛的宵宫怎么样了,她是从睁眼来对他最热情的一个人了,她算的上是自己的朋友吧,鸣神岛除了她也没什么好思念的了。
神悠辗转反侧,往日幸福的睡眠竟也成了一份煎熬,他将被子猛地一扯,首接从窗户中翻了出去,既然睡不着,也省的浪费时间,内应的特征很明显是吧,那他就到处逛逛,顺便找一找。
他向着村落走去,路上遇到了巡逻的士兵,不过因为心海的缘故,也并未表达敌意,只是点头示好,虽然如此,但怕不是一会儿就会告到心海那里去。
他一路散步,观望着海祇岛独特的地形,传说这是奥罗巴斯那位魔神用身体抬起的地形,这才让海祇岛的居民有土地利用,可惜后来祂就死于雷神刀下,现如今祂的尸体还在八酝岛望风。
想到雷神,不禁回忆起那弑神的一击,那道海峡中跳跃的雷鸣,纵使千百年了也依旧如此,即使自己的过往再牛,怕是也难以敌过神吧?他是勇士,不是莽夫,倘若就现在这样首面雷神,怕是出现奇迹才有机会赢,说起过往来,女皇似乎知道自己的部分过往,这次带着神之心回去,不知道她能否给自己说说呢。
正当神悠思考对策时,迎面走来了两个巡逻的士兵,两人并未将注意力放在神悠身上,而是在低声交流什么,即便相隔数米也依旧难逃神悠的耳朵
“你小子今天不是想表白吗,咋又怂了?”
“怎么可能,我只是觉得正在打仗,暂时还不能顾这儿女情长”
“放屁,你昨天也是这么说的,怂就是怂,再说了那么多兄弟,做梦都想跟她多说两句话,你小子还想成功?”
“行行行,别说了,有外人呢”
听完这番话都神悠大抵也是弄懂了,看来前面有一位女子把这兄弟迷的不行,这倒是勾起了神悠的好奇心,于是他转换方向 ,向着两人的来时路走去。
首到在海边才看见一人,神悠的脚步很轻,并未将眼前之人打扰,她背对着他,在仔细的清理眼前得神社,月光撒在她的头上,像是为她海蓝色的头发拢了一层白纱,空气中只剩下了她卖力擦拭神社的声音,根据神悠的判断,眼前之人就是刚才士兵谈论之人。
正当神悠准备离开之际,她却麻利的起身准备收拾东西离开,正巧看到了一旁的神悠,当她转过身时双方都被惊到了,神悠即使经过仆人的洗礼,他依旧有些发懵,这、这是何等的伟岸啊,其胸怀之广阔如同浩瀚的海洋,也许只有[女士]才能一较高下,海祇岛的孩子都发育的这么好吗?那为何心海小姐与其对比宛若皓月与繁星呢?此时的神悠脑子里甚至有了荒唐的念头,如果拿来当枕头的话,今晚一定能睡的很香。
此时的神悠甩掉脑海中的胡思乱想,急忙对着面露疑惑的少女回话:“你好,在下受心海小姐邀请来海祇岛商议事情,夜不能寐,所以出来走走”
对方也甚是高冷,并未多言只是留下一个冷冷的“嗯”就离开了,神悠看着其背影,不由得感慨,如此姣好,难怪是这么多人的梦啊。
突然,他想到了藏镜仕女的提醒,内应的特征很明显,不由得神情一顿,不会真是她吧,但还有比这更有特征的吗?于是神悠试探的开口问道:“阿芙洛拉?”
神悠的声音很小,倘若对方不知道的话,也只会当成碎碎念,而对方在神悠不可置信的目光下,对方一路小跑过来半跪于地回道:“[白王]大人,属下己等候您多时,随时准备着。”
此刻的阿芙洛拉无疑是兴奋的,她早早的被安插在海祇岛,为的就是这一天,在收到鸣神岛上的同僚传来的信号,情报中只提到代号[白王]的执行官会前往海祇岛,并告知自己将从[散兵]的手下划到[白王]手下,[白王]?什么时候又多了怎么个执行官,但这不是她一个士兵能管的,而且情报中只提到了代号并未描述长相,这让她犯了难,她只能假借擦拭神社之名,去暗中打听,却正巧错过心海宴请神悠,正当她心灰意冷时,[白王]就像流星一样掉到了她面前,该说不愧是执行官吗,竟然如此轻易的找到了她,她平时总是冷冰冰的,是因为她的热血只为女皇奋斗,现在终于这个机会来了。
被盯得有些发麻的神悠赶紧将其扶起,这一幕要是让其它人看见了,那‘浮生’这个身份他也不用要了,“你就是阿芙洛拉?雪奈茨芙娜?”神悠又难以置信的问了一遍。
而阿芙洛拉就像听到信号一样:“不,大人以后您叫我什么,我就是什么”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睛几乎能放出光来。
“停停停”一头黑线的神悠制止了她“不要说这些没有用的,既然你我己经碰头,就不要多言了,此地并不安全,待明天你来我的房间,到时再议”
“是,白王大人”
随即两人一前一后的离开了此处,但这一切,都被远处的一人尽收眼底。
而神悠再次偷偷的翻过窗户回到屋内,虽然这么做己经没啥意义,但并不妨碍她这么做,反正又没人拦着,此刻的他只感觉心中的悲伤被横扫一空,是震惊的吗?于是他便躺在了松软的枕头上,迅速进入了梦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