西门野…
那是谁呀?
是北院院长。
是大元帅老师。
是第二代的强者。
是那个被传为“九阶之下无敌”的老院长。
刚刚自已居然敢去冒犯…,真是平时见惯了这老人家的和颜悦色,不把老虎当大王了。
自已是个什么?
北域第二维管局第三高级特管。
很厉害吗?
蛮厉害。
和西门野比起来呢?
…不轻贱。
平时脸色不好看。他知道,虽然西门野不至于也不方便对自已怎么样,可要给自已点颜色看看、让自已不舒坦,这点对于他来说还是轻而易举的。
一边的孤北偷偷捏了把汗。
男人不似先前的信然,脸上勉强挤出一抹不得已的笑容:“哈哈…哪里话,我怎么敢威胁您呢,只是关乎学院,不敢松懈,给老院长您提提意见罢了。”
“…这么说还是为了北院好咯。”
平时干笑着。
“行了,就按照你的法子来。”不再继续拷打平时,老头转头示意孤北:“等会就通知下去,尽早把人交给平大特管吧。”
是。
平时松了口气,劫后余生的看向西门野:“多谢老院长。”
“既然是为了学院,你谢什么,该我谢你才对。”
“哈…哈哈,哪里,这都是应该的。这样,事情也挺急的,事情既然妥了那我就先回去啦。”平时手套都已经重新戴好了。
“外面冷,不喝一杯再走?”
平时喉结上下,笑着婉拒了西门野这不知是否好意的挽留,有点怕了:“啊不了,来之前局里那边特意交代了快回。”
西门野点头放人:“你现在倒是知道守规矩了,既然这样我就不留你了。”
“那就告辞了,等事情过去,有空了再来拜访您老。”说完平时就逃也似的急匆匆带上了院长室的大门。
门外等待着的中级特管见头头“逃”了出来,忙带着俩维管员就跟了上去:“平哥,人要到了?”。
平时解了解领口,一脸疲惫:“人是要到了,就是老子刚刚差点折里头。”
哈?
停住脚,看着跟着的三人,提醒道:“你们以后在西门野面前可注意点态度。”
“笑里藏刀,别看他平时和和气气的,那可是个不好惹的主。”
“记住没?”
记住了,记住了——
“害…,你们俩留下等着接学院里派出的师生。”
是!
“走,回局里。”
…
院长室内。
“院长您看给人吓的,恨不得直接开窗跳出去。”
哈哈哈哈——
西门野起身拍了拍袖袍:“跟我这玩起了打个巴掌给颗糖,一口一声为了学院,要是物资真出了问题,维管局头一个遭殃。”
孤北抱胸低眉:“以往的物资可从未出过问题…”
西门野闭眼:“小庭那边怎么样了?”
“还在塔里修炼呢,这几天除非温言那边有课,不然就成天往塔里泡着。”孤北回应:“他毕竟还小,这样下去会不会出问题?”
“慢慢来吧,而且不仅是为了修炼,他也是真的喜欢那地。”
“那座神晶修炼场就留给他一人?”
老院长点头。
“那其他天赋还不错的学员怎么办?”孤北问。
院长看向满脸不解的孤北:“加入更多学员虽然达到了物尽其用,但这会影响到小庭,这是不允许的。
神级的重要甚至不是近神可比拟的…
…相比较于其他,培养出一个成长起来的神级是绝对更有意义的。
而且,神晶至宝罕有,你认为总院为什么会特意再送来一颗?”
孤北迟疑了两秒:“不能全是为了江庭吧,也得考虑学院,毕竟我们北院可是华夏五院中排名第二的异能学府,怎么能没有神晶这种修炼神物加持呢。”
西门野摇头:“五座学院,神晶包括我们损耗掉的那一颗也就六颗,其中总院独占两数,其它三颗就给了除我们北院外的其他三院。
那么你猜猜这次送来的神晶是哪里来的?”
孤北皱眉良久…:“总院?”
西门野摇头解惑:“是从东院挪过来的。”
东院?
为什么?
……其实也无可厚非,东院实力、潜力本就没我们北院强悍。
“你错了。”
嗯?
西门野:“几处都有九阶强者镇守,对于神晶紧迫需求也还没到要强行挪用其他学院的紧迫程度。
之所以总院神晶不动,反而动东院唯一的神晶是有原因的。
因为近两代以来,东院消寂,……神迹不显,无神出没。
…神晶,本来就是总院为江庭提供的。”
孤北忽感心中沉重压抑:“太现实了。”
“无奈之举。”西门野看向窗外茫茫白雪:“这个时代,当今困局…神明救世!”
房间内俩人都沉默了相当长的一段时间…
“这两天江庭那边需不需要额外加派人手看护?”孤北问道。
老头摆手:“不用了,…就任他待在塔里吧。至于这两天嘛,其他年级学员全部集合到会议厅集体自修。”
“行,那维管局那边我先去接办。”
“嗯,去吧。”
孤北走后窗前老头目光染上一层讥讽与狠辣,喃喃自语…
物资既然从来没出过问题,那怕不是我北域幼神勾起了你们的野心?
该动手了吧?
哈哈哈…
真亏你们看得起老头我,这样的话,不知道你们是出动了什么样了不起的人物才能有这样的自信呢?
九阶?
哈哈…哈哈哈
夜幕一点一点地蚕食着飘雪的北国。雪停,天空上是淡淡的蓝色,明月皓皓,霜白雪城,楼房里灯火通明,里面是不同于外头的温馨。
夜半十一二点的钟头,暴雪似又蠢蠢欲动。
还是那一家小酒馆内…
三人已经等待了一整个大雪白天,有俩人已经打起了哈欠。
“来喝一杯,还要行动呢,提提神。”三个家伙人手一杯尿黄色的啤酒下肚。
刘赔看向门口问道:“不货,融哥该回来了吧?”
“嗯,差不多了。”
“……你俩还记得吗?”
刘赔:“什么?”
“当年融哥带我们回来的时候也是在这么一个大雪夜。”
“记得啊,怎么不记得。”刘赔感慨回忆:“那天夜里咱哥仨被叫去干架没干过,还被打个半死。丢脸怕挨打就没敢回去交差,兜里又没几个钱,差点就疼死、冻死在那破街边了都。”
“…还好是融哥路过,见可怜就收留了我们,带我们回教里,不愁吃不愁穿的,还领着我们杀回帮里给我们出气。”
“哟,由钱亏你还记得啊。成天捣鼓些有的没的,半天憋不出个屁来,我还当你忘了呢。”刘赔折损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