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子见徐昆在打量她,她的玉脸微红,不觉低下了头。
“你为什么要杀人呢?”女子终于忍不住鼓足勇气问道。
徐昆一怔,不知道怎么解释,只说道:
“他要杀我,我便杀他,我们做事就是这样。”
女子叹了口气,不知道回忆起了什么事情,眼神变得涣散了起来:
“我爹也是被人杀死的,为了一株二转灵草,为了修炼和变强,人命真的就轻如羽毛了吗?”
徐昆这才知道为什么这里的大卧室是空着的,原来这是她爹住的地方。
他缓缓说道:
“修仙资源是有限的,就算无限也会被强者人为制造出空缺来。所以任何时候都是强者制定规则,弱者服从规则。我变强不是为了欺负别人,而是不被别人欺负!”
女子身躯一震,她感觉到徐昆这话发自真心,竟不知该如何回应他。
一时间房间里面陷入了沉默之中。
徐昆想起自已从小胖子身上缴获的储物袋和神秘面具还没有研究,当下坐到了蒲团上面,对那女子道:
“你上去睡觉,记住不要做任何愚蠢的事情!”
不用他说女子已经明白了自已的处境,她想起要在徐昆面前休息,脸上不由得有些发烫,但此时情景由不得她选择,只好从柜子里抱出一床丝被,和衣而睡躺在了里面。
这边徐昆将一缕神识用来随时观察那女子,自已将精力没入到了小胖子的储物袋里。
小胖子的残魂被收到人皇幡里后,储物袋祭炼的特殊印记自然也随之消散,里面竟然有数量相当多的灵石和丹药等物,徐昆当然不客气地尽数收到了自已的系统空间里。
他的那把折扇也不知道用什么异蛛丝和灵木制成的,也是二阶神兵相当不错,徐昆也收了起来准备以后换灵石。
处理完这些后,徐昆拿起那张横眉怒目的面具研究了起来。
虽然材质特殊,但徐昆研究了好一会儿也没有发现任何异常,他叫了几声阴华莲,发现根本没有回应,这才发现她吞噬完那些魂力后又隐入养魂木消化了起来。
徐昆哭笑不得,只好自已继续研究。
好半天后,徐昆只好宣布放弃,看来这神秘面具并不是一两天能研究清楚的。
他正准备将面具收起,却听外面的灵钟声响了起来,却已经是三更时分,床上的那女子翻来覆去许久后已经沉沉睡去了。
伴随着钟声响起,徐昆不敢置信地发现,神秘面具竟然有了一些惊人的变化。
那张面具紧闭的嘴角突然出现了一个极其微小的缝隙,隐隐约约见到两只奇怪的獠牙。
这变化非常的细微,要不是徐昆正好在研究它,恐怕很容易就忽略过去了。
他伸出手指轻轻触摸那两只奇怪的獠牙,那股古老而神秘的力量突然从面具里传了出来,好像被蜜蜂蜇了一下的感觉,徐昆只觉手指剧痛,赶紧收了回来。
一滴鲜红的血珠从徐昆的手上滴下,正好落到了面具上面。
就在鲜血和面具互相接触的一瞬间,那张面具突然灵光四射,横眉怒目的样子渐渐变为了笑脸,接着恢复成了正常人的样子。
徐昆心中一动,想起一种叫滴血认主的祭炼仪式。
系统的声音响了起来:
“恭喜宿主初步解封神木面具,当前解除封印第一层,可以发挥它的一部分作用。”
徐昆仔细观察神木面具,发现面具赫然已经是二阶法宝了。
“好,很好,非常好!”徐昆心中大喜,这才解除封印第一层就已经是二阶法宝了,看来这个面具果然不简单。
徐昆小心翼翼地将面具戴到了脸上,发现面具突然嵌到了肌肤里面,好像水融一般几乎没有任何隔阂,没有丝毫气闷的感觉。
他拿起镜子一照,发现自已已经变为了一名白面颇有须的男子。
看来这就是神木面具最基本的作用了,可以将自已进行完美易容。
徐昆心中大喜,有了神木面具,自已再将身份相关的东西收到系统空间里,不就可以轻松回去了吗?
想到这里,徐昆收好神木面具,毫不客气地上床休息了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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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爹,你不要去和他们抢灵草,会被杀死的!”莫箐拼命地叫喊着,突然从睡梦中惊醒了过来。
她摸着自已额头的冷汗,这才发现自已正以暧昧的姿势死命抱着那名白衣青年。
莫箐的脸又红了。
“他什么时候到床上来的?”莫箐只记得昨晚自已实在撑不住睡了过去,没想到对方竟然对自已规规矩矩的。
看着白衣青年睡梦中安详的俊脸,莫箐只觉心中有些异样,她掩饰地转过脸,干咳了一声。
“你醒啦?”徐昆的声音响了起来。
他虽然是在睡梦中,一缕神识仍然锁定在莫箐身上,刚才莫箐要是做什么异常举动的话,徐昆第一时间就能够发现。
莫箐轻嗯一声,赶紧松开了抱着徐昆的双手,整理起了自已有些褶皱的衣裙。
徐昆伸了个懒腰,发现精气神都已经恢复到了最佳状态。
他站起身来,对莫箐说道:
“天亮了,我也该回去了!”
原本应该开心不已的莫箐不知道为何心中竟然生起了一丝不舍,她下意识说道:
“外面执法队说不定还在呢……”
说到这里,她不由得心中异样,暗暗对自已说:“莫箐啊莫箐,你别看他一副好皮囊就以貌取人,他可是杀人凶手啊!”
徐昆微微一笑,道:
“我自有办法,再见了!”
他正准备转身离去,想了想又扔给莫箐一小袋下品灵石,道:
“这两天你摆不了摊,算我补偿你的吧!”
说完悠然出了院子,随手将神木面具戴上,又换了一身衣衫,这才径自去了。
莫箐出了一会儿神,追出院子时发现徐昆已经消失不见了,她看着那一袋下品灵石,上面似乎还有徐昆的气息。
“你到底是好人还是坏人呢?”莫箐有些迷惘地喃喃道,一时间竟有些痴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