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依依不舍地望着这头白发,心里盘算着要不然让秦君遥也把头发留这么长好了。
看到白毛脑袋的眼眸瞬间失去光泽,我提议:“不如我把你做成傀儡吧,这样你永远都是这么漂亮。”
霜月白哽了一下:“……”
叶清风也哽了一下,“……”
“我就想想嘛,毕竟他长这么漂亮。”
叶清风敲了我脑袋一下,“想也不行。”他说着,又开始捣鼓起了草药。
我看他眉宇间尽是愁闷,便宽慰道:“放心,他死不了。有我在,就算找不到解药,我也能给他续命。”
霜月白道:“有劳姑娘费心,还不知姑娘姓名,我名霜月白,有幸与姑娘相识。”
“无名无姓,因为我爱赌,善九方机,你唤我赢九即可。”
还是那句话,出门在外,身份都是自己给的。
“赢姑娘。”霜月白道,“霜某谢过赢姑娘仗义出手。”
我有些不好意思,干嘛把我捧这么高,搞得我不尽心尽力的话,就会很心虚。
“哪里哪里。”我摆摆手,“我手里是有一本白氏的毒术书卷,就是不知道里面有没有关于泥销骨的记载。”
“灵州白氏?”叶清风惊得不行,“可是那位仙王?”
“你也知道仙王?”我顿时来了精神,“我那本毒术书卷,就是白无色给我的。”
“白白白无色?”叶清风抱着我的肩膀,把我整个人都提起来,严肃道,“小九,还请务必借我观瞻。”
“可以啊。”我双脚离开地面,跟上吊了似的,“要不然你先放我下来,这样挺没有安全感的。”
“哦哦,抱歉。”叶清风松开我,神色间难掩喜悦,“白无色是整个灵州最厉害的药师,说不定他有办法可解此毒。”
“他还活着吗?”我有些激动,想要迫切见一见我的白月光。
不过都过去一百多年了,就算我的仙王还活着,现在也是老爷爷了。
君生我未生,我生君已老。
唉,实在是与他有缘无分。
“若你们说的白无色与我认识的白无色是同一个人,那他大概还活着。”霜月白面无表情道。
他的神色变得十分复杂,像是有什么难言之隐。
叶清风问:“小霜,你也认识白无色前辈?”
霜月白的神色更复杂了,有些迟疑地“嗯……”了一下,“若无意外,他如今应该是在北荒原里闭关。”
叶清风好奇问道:“你这一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,跟个闺阁小姐似的,怎么认识那位前辈。”
“我名霜月白。”
“我当然知道,所以?”
“霜,是若磐的姓。白,是白无色的白。我娘是白无色的孙女,论辈分,我该叫他一声曾祖父。”
叶清风:“……”
叶清风顿时哀怨极了,“你小子还有多少事瞒着我?”
霜月白道:“我并不知曾祖父的身份,只是他确实来自灵州。”
我的心更痛了,我的仙王儿孙满堂,大美人生了一堆美人,一个都不是我的。
难怪我一看白毛脑袋就觉得喜欢,果然人总是会重复地跳同一个坑。
“小九,那你呢,你又是如何与白无色前辈相识的,他竟赠你如此贵重之物。”
不是我夸张,以前仙王见了我,还得毕恭毕敬唤我一声赢公主,赠过一本书怎么了!
霜月白也疑惑,“我曾祖父近二十年来都在雪国,一直不曾回过灵州,莫非姑娘也曾去过北荒原?”
“不曾去过。”我如实道,“我与仙王的缘分结得比较……早。”
一百多年前呢。
也不知道仙王有没有老年痴呆,还记不记得我。
“原来如此。”霜月白并没有追问。
我瞧着霜月白的手腕,他的骨头竟然比我还纤细,难怪我父皇说雪国人是人间仙子。
我问:“你知道自己是怎么中的毒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