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三千在人潮中悄然挺立,双眸微敛成锋,宛如猎豹匿于草丛静待猎物,她的视线穿透喧嚣,精准无误地捕捉着屋顶上那抹幽暗身影的细微动作。
身旁的白衣男子眸光微动,察觉到她的小动作,悄然合上手中的折扇,静候她下一步举止。
像是已找准时机,李三千正欲迈步前冲,却被身旁站着的白衣男子一把拉住了…
李三千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数整的一头雾水,眼中的疑惑之色显而易见,声音冷冷:“放手”。
白衣男子却不为所动,甚至开口劝说道:“小哥,那二人能突破重重官差围堵,其武艺非同小可,你这小胳膊小腿的,贸然追击恐有不妥,听小爷我一句劝,术业有专攻,专业之事就托付于行家之手吧”。
李三千闻言白眼一翻,抬手伸出巴掌在他脸颊边一摁,顺势往后一推,没好气道:“去你的,尽扯无用的犊子”。
语落,身形轻展,脚尖轻点地面,如同林间飞燕,倏忽间已跃上屋檐之巅,借着夜色掩护,疾驰向那隐匿于暗处的两抹幽影…
白衣男子身形一晃,被突如其来的力道推得向后连退数步,险些失去平衡。秦舟眼疾手快,一个箭步上前,稳稳地托住了他的臂膀。
他目光紧锁李三千,步伐稳健后,唇边勾起一抹玩味的笑:“这小哥外表温文尔雅,实则深藏不露,此地果非凡俗,愈发引人入胜,有点意思”。
李三千身形如电,瞬移至黑衣人后,捕捉战机,猛然前冲腾空跃起,双腿在空中交织成影,连续数记凌厉侧踢精准落在对方脊背,攻势迅猛,一气呵成,不给敌人丝毫喘息之机。
黑衣人单方面被吊打,没有任何反抗与还手的机会,在她最后的蓄力一击下,身子以跪坐的姿势停在了原地。
李三千眼疾手快,猛拽黑衣人衣领借势一扬,黑衣人身形轻盈,宛如被无形之线牵引,稳稳贴于屋脊之上,月色下,黑衣与瓦砾融为一体。
紧跟在后的衙役们见状面面相觑,随即两名衙役迅速上前,动作干练地将人扣押住,而其余衙役则未改步伐,继续抬脚紧跟。
对面茶楼之上,窗棂轻启,一男子静立其间,素雅长袍随风微漾,墨发如瀑,仅以一枚温润白玉簪轻挽,几缕青丝悠然垂落肩头,与窗外斑驳光影交织成一幅淡雅画卷。
他目光锁定于檐角的那抹飘渺白影,将方才的一切尽收于眼底,月光洒在他身上,勾勒出他侧脸的轮廓,俊逸非凡。眉宇间藏着深邃,星眸仿佛能洞察世间万物,薄唇紧抿,透出一股生人勿近的孤傲。
街角阴影中,白衣男子同样目光锁定着屋檐上方,李三千的每一个动作都让他眼神闪烁,忍不住惊叹出声:“这身法行云流水,民间竟藏此等高手!这矫健的身姿哪是寻常小哥可比,这分明是深藏不露的大哥风范”。
目睹李三千疾步逼近那怀抱孩童的黑衣人,双方再次交锋,急忙朝身侧的人开口:“秦舟,救人”。
话音未落,他身形已动,借力街角处放置着的高架,如同飞燕掠空,瞬间跃上高耸的屋檐,身形化作一道轻影,在夜色掩护下,朝着她们打斗的方向疾驰而去。
秦舟闻言,沉稳地应了一声“是”,抬脚紧随其后,眼神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坚定与忠诚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