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年学徒工资十五块,每月能剩五块,一年就是六十块;第二年月工资十七块,每年可剩八十四块;第三年则有一百零八块,三年总共能省两百五十二块。
别说买自行车,就算办婚礼也足够了。”
“贾家老爷子生前工作十几年,薪水也不低,难道没有半点积蓄?”
“看来贾家是在故意夸大困难!”
“肯定的!”
“那易师傅为什么还帮着贾家向我们要钱呢?”
“他毕竟是贾东旭的师父,自然会帮忙了。”
“……”
一扇窗户打开了,人们的思想也随之打开。
经过周建国的一番解释,众人开始意识到其中的不合理之处,纷纷议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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易中海的脸色瞬间变了,这小子真是可恶,竟把事情拆得如此清楚,这下棘手了。
“谁说五块就够了?”贾张氏急了,若按周建国的说法,这次对贾家的帮助恐怕要不了多久就告一段落了,她哪里甘心?
实际上,贾家并非没有钱。
老贾在新中国成立前夕去世,但北京在那一年初就已经解放,并在1949年初被组织接管。
由于那个时期的特殊性,以及为了支持新中国,老贾的抚恤金高达五百块。
再加上他在生前十几年工作的积蓄也有几百块,贾家实际拥有一千多块,在四合院内绝对能跻身富豪榜前五,甚至前三。
“人均五块的标准是由国家划定的,专指北京地区,其他地方标准更低。
难道你对国家政策有意见?”周建国目光冰冷,让人感到阵阵寒意。
“我当然……”贾张氏刚要发作,却立刻被察觉到不对的贾东旭捂住了嘴,发不出声来。
易中海连忙附和:“张嫂子当然不会反对国家政策,她只是因为聘礼钱太多,担心东旭结了婚花光家里所有的积蓄,无法维系日后的生活,所以才会着急。”
他心中一阵惊慌:这小子真够毒的,若贾张氏真提到什么国家政策,不仅是贾张氏,就连贾东旭恐怕都会完蛋,甚至连他自已也无法脱身。
“既然贾家有钱办婚礼,那么之前那些助力贾东旭成亲的行为是不是应该作废!既然作废了,这笔钱是不是应该退还给大家!”周建国盯着易中海问道。
“应该退还。”易中海嗓子干涩地回答。
他原本还想利用这次机会推行他的养老计划新措施,结果不仅没有成功,反而自取其辱,实在是得不偿失。
“说起困难,前院的秀琴阿姨家和红梅阿姨家更加困难,你们却还要让困难户去资助有钱人,真是无聊透顶!”周建国冷笑道,“另外,我早就说过,我们周家与贾家今后不再来往,喜丧嫁娶也不互访,你现在还好意思让我帮忙?真不知羞耻!”
易中海面色铁青,这是他这么多年来第一次受到如此直接的羞辱,让他倍感难堪。
待到所有人都把钱收回去了,桌上只剩下了易中海给的那二十块,中院里也只剩下了贾家和易中海家,以及聋老太。
傻柱的那十块早已被何雨水一把夺回了,反正大家都在场,也不至于让哥哥丢人。
“这次真是失算了,这个小子确实不简单!”聋老太叹了口气,拄着拐杖回了后院。
“师傅,这次都是我的错。”贾东旭送娘回家后,整场退钱过程中他一直紧紧拉着贾张氏,唯恐她冲动 ** 。
今天这事虽不大,但一旦上纲上线,对他和师傅易中海家来说都不是好事,即便贾张氏没有直说国家政策有问题,但是大家都能听得出来。
最好别继续争下去了。
“没关系,你早点回去休息吧,好好劝劝你娘,最近安静点。”易中海转身回家,心中满是憋屈。
这一夜,四合院内并不平静,知情人士透露,易中海家年前换了一批新物件。
而另一面,贾东旭一直到深夜才入睡,他在思考一个问题:周建国今天的行动虽然破坏了他的好事,但也确实提醒了他一些事。
比如,他们家到底有多少钱?
贾张氏嘴巴虽厉害,但家里的生活一向不错,因此这三年他上班也不可能剩下那么多钱。
他估计至少有一百多块,加上父亲的抚恤金五百块,再加起来父亲多年的积蓄,这样算下来家里的存款恐怕确实不少。
不过父亲去世得太突然,来不及把这些事情交代给他,因此家里这些钱全在母亲手中,往后需要注意这一点。
这与他是否孝顺无关,如果早知道家里有这么多钱,今天这场闹剧就不会发生了。
原本对于秦淮茹要求管钱的想法有些抵触,但经历了今晚的事情后,贾东旭觉得这样的安排或许也不错。
贾张氏并没有意识到,因这场虎头蛇尾的彩礼闹剧,她的儿子贾东旭对她依旧孝顺,但在某些方面已经有了微妙的变化。
否则,她会对周建国更恨,甚至更恨!
第二天早晨,王家的饭桌上!
“建国啊,你昨晚真的把易师傅给得罪了……”王奶奶露出了一丝担忧,虽然她并不担心易中海会对建国做出什么明面上的事,却怕他会使些阴招。
“王奶奶您放心,想要对付我可没那么容易,他就算再厉害也不可能在学校找我麻烦吧!”周建国一脸从容,至少在毕业之前,他和易中海并没有直接的交集。
虽然易中海的确是位资深的钳工,将来还会成为八级钳工中的翘楚,但这有什么用呢?出了轧钢厂和这个四合院,谁会认识他呢?
更不用说,作为烈士的子女,他家里有六块光荣牌,相当于有了一份特殊的保护。
除非犯了不可饶恕的罪行,否则他是绝对安全的。
这光荣牌钉在家门口,既是荣誉,也能起到警戒的作用,避免许多表面的麻烦。
更重要的是,有系统相伴,他的身手足以轻松应对易中海。
虽然他对自已的实力有信心,但也并不打算无谓地树敌。
手中握有强大的工具,自然难免会有除恶的心思,但他认为自已并不是一个坏人,当然也不会让自已变成一个无脑的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