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年紧皱的眉头舒展开,脑子变得空白,慢慢的便沉沉睡去。
吱呀!房门被打开,宴清河走进屋里,房间没有开灯,他不知道时年到底是睡着了还是醒着。
窗外在下雨,雨水将窗户打的噼啪作响,宴清河轻手轻脚走进床边,窗外一道闪电闪过。
白光将房间照亮的那瞬间,宴清河看见躺在床上的那个人,时年以一种极没有安全感的姿势蜷缩着。
宴清河皱了皱眉,轻轻将床头灯打开,微黄的灯光照亮床头一角,宴清河想伸手将时年的被子往上拉一点。
还没来得及动,时年却警惕的睁开了眼睛,宴清河被吓了一跳,拉被子的手僵在半空中。
时年迷茫的眨了眨眼,她看不清眼前之人,准确来说时年是首接略过宴清河去看窗外。
随即便看见窗外昏暗的天空,耳边还响起雨打玻璃的声音,这个时候时年才看向宴清河,嘴里还咕哝着,
“怎么又是这个梦。”
宴清河刚想回答一句什么?话还没说出口,僵在半空中的手便被另一个人握住,时年翻了个身面对着宴清河。
脑子还是一片空白,明明窗外雨声很大,但时年通通没听见,就像五感失了西感,眼里只剩下宴清河一个人。
昏沉间时年还在想,我真厉害,居然可以控梦。
时年原本就在床沿睡,貌似想离宴清河更近一点,便又往床边挪挪,宴清河怕时年掉下来,便蹲在床边。
“宴清河。”时年轻声叫着这个名字。
“嗯。”
“宴清河。”时年又叫了一遍,这次却没有得到回答,时年也不恼,手指在另外一个人的手掌。
宴清河的手一僵,手心传来的感觉让他下意识想收回,但不知出于为什么,宴清河却没有动。
但看着时年不聚焦的眼睛,宴清河暗自骂自己禽兽,手指却下意识的动了动,时年顿时不动了。
宴清河将自己的手抽出来,时年便盯着那只手移动,手离自己的脸庞越来越近,时年下意识闭上眼睛。
宴清河将时年眼睛旁的碎发别到耳后,声音轻道,“我是谁?”
时年微笑的看着宴清河,却没有回答宴清河的问题,而是夸道,“你真好看。”
听着那句你真好看,宴清河的心跳如同窗外的雨声,乱成一团,“嗯。”宴清河低低回答,“好看。”
胃里一阵绞痛,时年皱了皱眉,看着宴清河的眼睛,时年继续道,“宴清河,答应我一件事好不好。”
不等宴清河回答,时年便自顾继续道,“我离开以后,希望你快乐、无灾无难、自由自在的活着。”
时年知道,说完这句话自己就该离开了,梦也该醒了,就如同那个蹲在自己身边睡觉的时旭,悄无声息的不见了。
但时年还是想在看一眼,手掌不自觉的抚摸着宴清河的脸庞,“我真的…好想……好想跟你在一起。”
宴清河一动不动,时年看向那双漆黑的双眼,她知道,自己要离开了,这些……都只是梦。
时年多想希望这不梦,“你不应该来找我的。”泪水划过脸庞,她的声音越来越轻,“你不应该来找我。”
下一秒,时年抚摸宴清河的那双手被人死死抓着,只听宴清河道,“那我们便再一起。”
时年瞪大双眼,脑子先是一空,顿时变得清醒,这不是梦,这是时年想到的第一句话,手被立马抽回来。
时年坐在床上,低头看着蹲在自己床边的宴清河,也是,她早该想到,梦里宴清河并没有与自己对过话。
“那个……”许久,时年略显尴尬道,“你怎么进来了?”